第217章 上赶着给太子妃做狗?-《清穿:救命!太子妃她又在揍人啦》

  “太子爷下令,自有太子爷的道理,”

  “书房本就是机要重地,女眷轻易不该前往,”

  “太子爷此番是为了规矩,并非是针对你一人,你也不必过于惶恐。”

  她顿了顿,看着依旧抽噎的程氏,

  “你既已知错,往后安分守己,谨记本分便是。”

  “太子爷和本宫都并非苛责之人,你好好待在房里,莫再生出事端,”

  “时日久了,太子爷自然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

  程氏听着她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知道自己再哭求也无用,反而可能惹厌,

  只得怯怯地止了哭声,磕头谢恩,

  “妾身明白了,谢娘娘教诲,妾身必定反思己过,安守本分。”

  “嗯,下去吧,好好歇着,别想太多。”

  石蕴容挥了挥手,看着她怯生生退出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日后,她本以为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程氏的举动却让石蕴容渐渐感到了不对劲,

  先是隔了一日,程氏身边的小宫女,恭恭敬敬地送来一个精致的荷包,

  说是程氏亲手所绣,感念她那日宽宏指点,聊表寸心,

  那荷包上的缠枝莲纹样确实绣工不俗,一看便是真用了心的,

  石蕴容拿着荷包,摩挲着细密的针脚,心下纳罕,

  区区几句不痛不痒的教诲,何至于此?

  可这还不算完,

  从此之后,隔三差五,正殿总能收到程氏送来的孝敬,

  有时是几样瞧着颇费心思的细点,说是家乡口味,请她尝个鲜,

  有时是几条绣着应景花样的手帕,

  甚至还有给孩子们做的虎头帽、虎头鞋,

  打的名头无一例外,都是谢她当时的指点之恩。

  石蕴容看着这些东西,眉头微蹙,

  上辈子,可没有这种事,

  这程氏虽不算拔尖,但也有些心气,

  绝非那种因太子一两句训斥就会吓得失了方寸、并如此急切卑微讨好她的人,

  她这般作态,所图为何?

  石蕴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她立刻吩咐瑞兰明里暗里将程氏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

  可一番查探下来,程氏干干净净,毫无破绽,

  她生活轨迹简单得令人发指,

  除了必要的请安和偶尔在自个儿院里散步,几乎足不出户,

  与娘家通信也只是寻常问候,银钱用度皆符合份例,

  更没有与任何可疑人物接触的迹象,

  她仿佛真的只是一门心思地关起门来做女红、研究点心,

  然后把这些成果源源不断地送到正殿。

  “娘娘,这?”

  瑞兰也对程氏的动作感到不解,

  但对于什么都没查出来,也暗自纳闷,甚至觉得没准是自己疏漏哪处,

  正要请示加大人手调查,

  旁边福月突然出了声,“没准这程格格是忧心被太子爷所恶,才想讨好娘娘,以求庇护呢?”

  这个猜测倒是也不无道理,

  瑞兰思索一阵,不由点了点头,看向石蕴容,

  石蕴容把玩着程氏刚送过来的精美扇坠,轻扯了扯唇角,

  “再看看吧。”

  若真是如此,她倒也不是不能庇护着点她,

  现如今胤礽除了来她这正殿,便是忙于政务,基本不踏入后院了,

  可就算胤礽不去后院,后院也要有人,毕竟康熙还在上面看着呢,

  一个知情识趣的妾室,总比那些上蹿下跳,时不时找事的好。

  这一看便看到了石蕴容出月子,

  她出月子,代表每日的晨昏定省也要恢复了,

  可程氏的表现依旧恭敬,

  甚至她如今成了来得最早的那个,

  妆容素净,衣着得体,绝不会抢任何人的风头,

  请安时,也总是垂首敛目,姿态放得极低,

  无论石蕴容说了什么,是吩咐宫务,还是闲聊几句天气,

  程氏都会立刻接口,话语里满是恰到好处的奉承与赞同,

  那一副唯石蕴容马首是瞻、全然依附的模样,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有一次,石蕴容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们交代了几句稍显严苛的规矩,

  索绰罗氏等人虽表面应承,眼神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唯独程氏,立刻接口,语气诚恳无比,

  “娘娘思虑周全,立下规矩正是为了咱们姐妹和睦,为了毓庆宫清静,妾身一定谨记于心,绝不敢犯。”

  那态度,恭顺得近乎虔诚。

  石蕴容端坐在上首,捧着温热的茶盏,

  目光淡淡扫过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不论程氏所求为何,就算她这连日来的恭敬做派是装的,

  但只要她能装一辈子,她也愿意给她几分脸面。

  念及此,石蕴容又笑了笑,摆手让众人散了。

  毓庆宫小花园的六角亭里,

  索绰罗氏等人出了正殿后,并未回房,而是正聚在一处喝茶闲话,

  几人皆穿着鲜艳的锦缎旗袍,头上珠翠环绕,

  言谈间自带一股勋贵之家养出的骄矜之气。

  “啧,瞧瞧程氏那副模样,我瞧着都替她臊得慌!”

  索绰罗氏捏着帕子,嗤笑一声,眼角眉梢满是鄙夷,

  “日日往正殿凑,不是送这个就是献那个,恨不得把‘巴结’二字刻在脑门儿上。”

  王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茶,接口道:“可不就是?太子妃不过是按规矩说了她两句,倒像是得了天大的恩典似的,”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一点骨气都没有。”

  另一个格格也掩嘴笑道:

  “何止是没骨气,我看是急着找靠山呢,以为攀上太子妃就能得爷青眼了?”

  “也不想想,太子妃何等人物,岂会看得上她那点针头线脑的孝敬?真是异想天开。”

  正说着,远远瞧见程氏带着贴身宫女从小径那头走过,

  索绰罗氏故意拔高了声音,确保对方能听见,

  “这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上赶着给人当狗,还当出滋味来了!”

  几人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目光轻蔑地扫过程氏的背影。

  程氏的脚步却丝毫未停,连眼神都没有偏一下,

  仿佛那些刺耳的话只是秋风过耳,

  她只是微微挺直了背脊,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平静。

  回到自己僻静的院落,贴身宫女气不过,低声抱怨:

  “格格,她们也太过分了!您就任由她们这么作践?”

  程氏正对着镜子,取下头上仅有的两支素银簪子,

  闻言,镜中映出的脸上非但没有怒色,

  反而露出一丝极淡的、带着冷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