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错,回去便给他赐赏-《清穿:救命!太子妃她又在揍人啦》

  “作践?”她轻声重复,语气里满是讥诮,

  “你懂什么?索绰罗氏、王氏那几个,空有家世,却无头脑,只知道争风吃醋,盯着爷的恩宠。”

  “她们以为出身好就能一世无忧?真是蠢不可及。”

  她将簪子放入妆奁,动作从容,

  “如今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从前那般只知贤良的泥人性子。”

  “爷对她何等看重?况且连着诞下嫡子嫡女,太子妃地位稳如泰山。这毓庆宫的天,早就变了。”

  她转过身,看着懵懂的宫女,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跟着她们一起浑浑噩噩,争那点虚无缥缈的宠爱,才是死路一条。”

  “眼下看来是伏低做小,失了颜面,可只要得了太子妃一丝半点的信任,在这后院,就比别人多一条路,多一分安稳。”

  “她们笑我给太子妃做狗,”

  程氏嘴角勾起,那笑容深了些,带着一种看透局势的冷静,

  “殊不知,在这深宫里,有时候,会摇尾巴的狗,比张牙舞爪却无处依仗的豹子,活得长久得多,也舒服得多。”

  她不再多言,拿起桌上未做完的针线,

  那是一方准备孝敬给太子妃的抹额,

  上面的蝶戏牡丹图案,她一针一线绣得极其用心。

  窗外,索绰罗氏等人的笑声似乎还在隐隐传来,

  而屋内,程氏低眉顺眼,专注于手中的活计,仿佛外界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程氏的话第二日便送到了石蕴容面前,

  轻轻一扫,她不由笑了,

  上辈子怎么没发现,这后院还有此等人才呢?

  “这程格格倒是看的清。”瑞兰边恭敬地给石蕴容递上护甲,边赞道,

  她是实心夸赞的,

  毕竟她掌管着正殿及暗处所有人手,对娘娘的手段十分清楚,

  不得不说,这程格格算的上后院难得的聪明人了,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恐怕先前那去书房送补汤一事也是她有意为之了。

  “凭她是谁,娘娘难道还稀罕后院一个格格的讨好吗?”

  福月整理着梳妆台上的物件,有些不屑的开口,

  “要奴婢说,还是娘娘好性,愿意给程格格一个脸面罢了,”

  “否则纵使她手段用尽,还见不着真佛呢,更别提送东西了。”

  “噗嗤!”瑞兰被她这话说的忍不住笑出声,拿手指去点福月,

  “真是不得了,咱们福月姑娘如今愈发有一等宫女的气势了。”

  福月脸红了一瞬,又忍不住道:“本来就是嘛,倒是后院其他那些格格们,实在有些放肆了。”

  此言一出,瑞兰也严肃下来,

  这倒是,作为妾室,侍奉嫡福晋本就是本分所在,

  可她们不说想办法讨太子妃娘娘欢心,还嘲讽这样做的程格格,实在是张狂!

  这般想着,瑞兰便问出声:“娘娘,可要奴婢去敲打一番?”

  石蕴容不以为意的笑笑,

  那些女人是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给她们长长记性也好,免得还以为她这个太子妃还是个和善人,纵得一个个没了规矩,

  “动作小些,别误了太子爷的大事。”

  她抬手抚了抚鬓边的步摇,漫不经心道。

  瑞兰立即会意,“是。”

  ……

  又一日早朝,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康熙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沉静地听着奏事,

  唯有指尖偶尔划过翡翠扳指的动作,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很快轮到老八出列奏对关于近期京城粮仓巡查事宜,

  他这几日因为八福晋的态度心情也不大好,

  连日睡的都晚,今早不免有些恍惚,

  一个分神,关于其中两处旧仓廒的存粮轮换与新粮入库的衔接日期,便做出了细微的混淆和前后矛盾之处,

  这原本不算大错,

  若是平时,或许一句“核查后再报”便可揭开,

  可早已等候多时的富察·阿兰泰,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破绽,

  “启禀皇上,”

  阿兰泰声音洪亮而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臣有本奏!八贝勒方才所奏通州西仓、中仓粮务,其中所述丙字号、戊字号廒间存粮轮换之期,与户部存档记录及仓场监督实际禀报之期,前后相差竟有半月之久,”

  “粮储乃国之根本,日期焉能有误?”

  “此等疏漏,轻则导致陈粮积压,重则影响京师粮饷调配,绝非小事!”

  他言辞犀利,数据确凿,直接将老八话语中的模糊之处钉成了确凿的过失,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许多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了站在前列的胤礽和立刻跪倒在地的老八。

  胤礽垂眸敛目,姿态恭谨,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一瞬,

  阿兰泰不错,

  细致!

  回去就给他赐赏。

  与胤礽好心情相反的,龙椅上,康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他并未立刻发作,而是先看向户部尚书,

  “富察阿兰泰所言,是否属实?”

  户部尚书赶紧出列,核对了一下手中的簿册,额头沁出细汗,躬身回道:

  “回皇上,富察大人所言,日期确实,确实有些出入……”

  “砰!”

  一声不算太重,却足以让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的闷响,

  康熙的手掌按在了御案之上,翡翠扳指与硬木相击,发出清脆的一声。

  康熙目光如炬,直射向跪在下面的老八,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

  “胤禩,朕将部分户部事务交与你协理,是望你细心历练,为君父分忧,”

  “你便是这般‘细心’的?连关乎京畿命脉的粮储日期都能混淆不清!你近日心思都放在何处?”

  这最后一句质问,如同鞭子般抽在胤禩心上,

  他瞬间脸色煞白,

  “儿子失察,儿子知罪,还请皇阿玛息怒。”

  康熙看着他惶恐的样子,心中怒意更盛,

  这怒火,七分是因胤禩的不争气,

  三分是因太子一党的步步紧逼和他自己那套平衡之术被戳破的难堪,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磨砺太子、又不会反噬的磨刀石,

  可老八这块石头,未免太没用了些!

  “知罪?光是知罪有何用?”

  康熙冷哼一声,语气森然,

  “办事如此浮躁,如何能担当大任?罚俸半年,回去将《大清会典》户部仓廒相关条例抄写十遍,好好静思己过!下去!”

  “儿子……领旨谢恩。”胤禩几乎是咬着牙才稳住声音,

  再次叩首后,踉跄着起身,退回到班列中,

  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

  有同情,有嘲讽,更有太子党那边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份屈辱和惶恐,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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