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

  “啧啧,众叛亲离,可悲可叹。”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讥笑。

  杜遵道骇然回首,只见王保保脸上血痂狰狞,正阴森森盯着他。

  “啊!”

  他双腿一软,踉跄跌倒,连滚数圈才止住身形。

  “杜遵道?”

  王保保俯身逼近。

  “我愿归降!”杜遵道面无血色,急促喘息,“活捉大宋丞相比斩杀功劳更甚!我知刘福通颍州密营,求见察罕大人——”

  刀光骤闪!

  头颅飞起时,王保保嗤笑道:“凭你也配见我叔父?颍州的钉子,早埋了十几批!”

  中军帐内,察罕慢条斯理啜着茶,对攻城喧嚣充耳不闻。

  喊杀声渐沸,忽有亲兵奔入:“大帅,亳州已破!”

  帐帘掀动,王保保拎着血淋淋的首级踏入:“杜遵道伏诛!”

  亲兵欲呈托盘,察罕摆手制止。他揪住发髻细看片刻,随手抛给亲兵:“腌好装匣,送往大都请功。”

  “叔父,下一步攻颍州?”王保保摩拳擦掌。

  察罕凝视屏风地图,指尖掠过红圈:“刘福通不过丧家之犬,我军当取此处——”

  ……

  元大都,朱慕军营旌旗猎猎。

  营地的四面高墙前遍布 。

  破头潘坐镇中军,策马远望战局,对朱慕的实力有了初步判断后,他谨慎地保持距离,以防遭遇突袭。

  辅兵战力终究不足,即便人数占优,仍难以攻破敌方营垒,更别提消耗朱慕的法力了……

  更令破头潘失望的是,朱慕仅以五千兵力固守营寨,近八万辅兵竟连寨墙都未能撼动。

  “大人,不如让末将率部增援?”一名梳着蒙古发辫的将领按捺不住请战。

  “你有何看法?”破头潘却转向孛罗帖木儿询问,那将领顿时面露不悦。

  孛罗帖木儿全然未察觉对方怒视的目光,目光始终锁定寨墙,沉吟道:“汉军战力异常强悍,激战半日竟无疲态,与当日击溃探马 时如出一辙,耐力惊人。”

  他侧首看向破头潘。

  “你是说,此乃朱慕神通所致?”破头潘若有所思。

  “正是!”孛罗帖木儿肯定道,“若非法力加持,五千人从清晨战至正午,岂能毫无倦意?”

  他不知守军实为万人轮替作战,曾见识过的背嵬军此刻正在休整用膳,待午后再接替轮战部队,继续维持“五千守军”的假象。

  “依你之见?”破头潘继续追问。

  孛罗帖木儿瞥了眼方才怒视他的将领,提议道:“不妨令燕乃将军率部试探。若敌军抵抗转弱,便可印证——”

  “印证朱慕法力难以为继。”破头潘颔首赞许,对燕乃下令:“你率本部兵马强攻北寨。”

  “末将遵命!”燕乃顾不得计较,兴奋领命而去。

  “你以为此战胜负几何?”破头潘目送燕乃离去后问道。

  “燕乃恐损兵折将。但施压汉军终归有利,且总需有人试探。他既主动请缨,正合其宜。”孛罗帖木儿语气平淡。

  破头潘审视片刻,难辨其是否存有私心,但认可其言:“既是必要试探,他又自愿前往,自然非他莫属。”

  燕乃出身大部落,麾下皆骁勇之士,确是一员猛将。

  他胸有成竹,认定此番必能攻破敌寨。至于朱慕那些神乎其神的传闻,终究未曾亲眼目睹。昨日接到战报时的惊惶,经过整夜的沉淀,早已消散殆尽。

  他甚至怀疑,这些传言不过是败军之将的托词。即便有天子印玺又如何?难道圣上就不要颜面了吗!

  燕乃乃骁勇之将,一心渴望建功立业。

  他率领部族精锐策马冲至寨前百步,齐齐跃下战马,徒步向前推进。

  前方是密密麻麻的辅兵,在督战队的驱赶下如蚁群般涌向寨墙,攀爬劈砍。不时有人被墙缝中突刺而出的长矛贯穿,惨叫着跌落。

  闪开,都闪开!燕乃的亲兵在前开路,硬生生在辅兵中挤出一条通道。他们顺利抵达寨墙之下。

  燕乃仰望着高耸的寨墙——全由整根圆木构筑,要砍倒一面不知要耗费多少工夫。

  目光一转,他注意到散落在地的被砍断钩索、推倒的云梯,当即下令:命辅兵重新架起云梯,在下方稳住。我等踩着 杀上去!

  辅兵们很快执行命令。不多时,二十余架云梯再度竖起,每架梯下都有十余名辅兵死死抵住,防止再被推倒。

  燕乃满意地点头,举刀高呼:弟兄们,随我登城,诛杀汉贼!

  登城!杀汉贼!麾下勇士齐声呐喊。

  一个个精悍的蒙古战士踩着云梯攀上寨墙,怒吼着就要翻越而入。

  就在这时,寨墙后突然站起一排排汉军士兵,刀枪并举向登墙的官兵猛刺过去。

  燕乃的部下早已观察多时,对寨墙后的埋伏有所防备。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夹杂着惨叫与人体坠地的闷响。

  燕乃也攀上一架云梯。他魁梧的身躯蕴藏惊人力量,一刀劈开刺来的长矛,顺势划破那名汉军的咽喉。对方惨叫着栽下墙头。

  (没有阻滞感,并非刀枪不入......)燕乃心中暗忖。战报称朱慕能施法护佑士卒箭矢难伤,但方才他的刀锋割开敌颈时毫无阻碍——是朱慕未对这些士兵施法,还是法力已然耗尽?

  又有两杆长矛从侧面刺来,力道刚猛。燕乃挥刀格开后,猛然察觉异常:这些汉军激战至今,竟无半分疲态,力道始终充沛如初!

  这绝不寻常。

  看来朱慕是将法力用于维持士卒体力了。燕乃暗自推断,手上却不停歇,又连斩两人。

  燕乃率军猛攻,敌军顽强抵抗,但朱慕始终未曾现身。孛罗帖木儿紧盯着燕乃的方向说道。

  破头潘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燕乃那边的战况,回应道:但愿燕乃能攻破寨墙,逼朱慕现身,我们才能看出他是否有异常。

  孛罗帖木儿想起朱慕当日展现的惊人实力,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若朱慕出手,燕乃恐怕性命难保!

  他的预感很准确。

  事实上,根本无需朱慕亲自出手。

  寨墙下,常遇春已经注意到燕乃的攻势最为凶猛。这个蒙古将领已杀上寨墙,正狂吼着向一侧横扫。

  燕乃迎着汉军的长矛冲锋,左右挥刀格挡数根矛杆。这本是以短兵器对抗长兵战阵的常规打法,区别只在于力道大小。

  此前汉军隔着栅栏刺击时,即便长矛被挡开,也能收回再刺,逼退敌人。但此刻燕乃已杀上寨墙,双方近在咫尺。燕乃力大无穷,武艺超群,接连击落汉军士兵,势如破竹!

  双方在狭窄的寨墙平台上激战,燕乃无法闪避密集攻击,索性双手握刀,如使铁棍般左右猛砸。

  他手中的精钢战刀分量十足,一番猛攻后,脚下已倒伏数人,更多汉军被击落墙下,非死即伤。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燕乃的铠甲。

  令他惊讶的是,这些敌军竟仍不退却!

  常遇春见状大怒,立即攀上寨墙,手持厚背刀直取燕乃。

  呔!敌将受死!

  燕乃身后士兵急呼:将军当心!

  燕乃闻声闪避,只见一名铁甲黑脸大汉挥刀劈来,势如雷霆。

  他认出此人——城中情报曾提过,此人名叫常遇春,是朱慕麾下头号猛将。

  但同样以勇武自傲的燕乃心中不屑:南人何来猛将?当然,朱慕除外——那简直不是人!

  电光火石间,对方钢刀已至面门。燕乃眼中寒光一闪,挥刀格挡,同时怒吼:汉狗,纳命来!

  铛!

  双刀相击。

  燕乃只觉手臂发麻,兵刃几乎脱手,心中大骇:此人竟有如此神力!

  常遇春攻势凌厉,不等对方喘息,刀锋一荡便侧身横斩,钢刀如匹练般横扫而出。

  燕乃在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惊醒,嘶吼着双手推刀格挡,同时急退数步。

  “锵!”两刀相撞,火星迸溅。

  燕乃右肩顿时裂开一道狰狞伤口,鲜血喷涌。

  常遇春一刀重创燕乃,眉头微皱。

  他这十字刀诀本是必杀之技,不料对手反应竟快了一分。

  不过,如此重伤之下,燕乃右臂已废,下一刀必取性命!

  燕乃又惊又怒,未料常遇春如此强悍,方知南人亦有猛士。

  但他凶性不减,竟不顾伤势,换左手持刀,再度扑杀!

  燕乃悍不畏死,麾下士卒亦受鼓舞,怒吼着蜂拥而上。

  然而他伤势太重,脚步虚浮,瞬间被数人超越。

  一名百夫长挥刀跃起,凌空劈斩;另一什长挺矛直刺。

  常遇春不屑一顾,身形微沉,刀尖倏然上挑,格开长刀的同时贯穿百夫长咽喉,未等尸身落地,已毙其命。

  他随即向右疾闪,足踏船板边缘滑开,长矛贴腰而过。厚背刀顺势拔出,反手一旋,寒芒划过什长胸膛,肋骨断裂,血肉横飞。常遇春再补一脚,将其踹飞数丈。

  瞬息连斩二人,汉军士气大振,欢呼雷动。

  常遇春冷笑前行,又连杀三人,终与燕乃再度对峙。

  燕乃双目充血,死死盯着眼前黑脸悍将。

  战场尸山血海,畏死者必亡。他身经百战,深知唯有搏命方能求生。

  此刻,他决意死战。

  然而在常遇春眼中,这番挣扎不过徒劳——蝼蚁岂能撼山?

  常遇春挥舞厚背刀,招式刚猛凌厉,或刺或扫或劈,看似简单粗犷,实则每一击都蕴含着精准的力道与角度,攻守间自成章法。

  燕乃节节败退,起初尚能招架,但数次刀锋相撞后,他额头沁出冷汗,渐露颓势。

  他清晰地意识到,不仅是臂伤拖累,力量、速度、技巧、反应乃至战局判断,自己皆被这黑脸大汉彻底压制。

  这种碾压般的差距,已然昭示了胜负。

  呼啸声中,厚背刀再度劈落!

  燕乃双臂发颤,勉强横刀抵住头盔格挡。

  “锵——”

  刀刃相击的巨响震得他耳膜生疼,整个人踉跄着向右后方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