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亲戚们-《霸道总裁惹我》

  厉沉舟第一次听说“在鸡蛋上跳舞”,是在苏晚的画室里。那天周末,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提着刚买的草莓去画室接苏晚,推开门就看见苏柔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个鸡蛋,正对着画布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发愁。苏晚则坐在画架前,手里的画笔悬在半空,嘴角还沾着点白色的颜料,像只偷吃了奶油的猫。

  “在干嘛呢?”厉沉舟把草莓放在桌上,走过去弯腰看苏柔手里的鸡蛋,“这鸡蛋是要画进画里?”

  苏柔抬头,眼睛亮了亮:“厉大哥,你来得正好!晚晚姐说要画‘在鸡蛋上跳舞’的画,可我怎么都想不出怎么画才好看,你说人真的能在鸡蛋上跳舞吗?”

  苏晚放下画笔,转过身笑着拍了拍手上的颜料:“我就是随口一说,柔柔非要较真,说想看看真的在鸡蛋上跳舞是什么样子。”

  厉沉舟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篮鸡蛋上——那是苏晚早上买来准备当静物画的,个个圆润光滑,蛋壳泛着淡淡的米白色光泽。他突然来了兴致,伸手拿起一个鸡蛋,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想看看?那有什么难的,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真的能试?”苏柔一下子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可是鸡蛋那么脆,一踩不就碎了吗?”

  “所以才要小心啊,”厉沉舟笑着把鸡蛋放回桌上,“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把鸡蛋摆好,我们一个一个来,慢慢跳。”

  苏晚也来了兴趣,起身收拾画室中央的画架和颜料盘,腾出一块差不多两平米的空地。厉沉舟从厨房找来一块浅蓝色的桌布,铺在地上,又从篮子里拿出十个鸡蛋,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布上,围成一个小小的圆圈——每个鸡蛋之间间隔差不多十厘米,刚好能容下一个人的脚尖。

  “谁先来?”厉沉舟拍了拍手,看着苏晚和苏柔。

  苏柔往后缩了缩,拉了拉苏晚的衣角:“晚晚姐,你先上!我在旁边看着。”

  苏晚瞪了她一眼,却还是走到桌布前,弯腰仔细看了看鸡蛋的位置。她穿着一双软底的帆布鞋,脚尖轻轻碰了碰最边上的一个鸡蛋,蛋壳冰凉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让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我可告诉你,要是我把鸡蛋踩碎了,你可得再去买一篮。”

  “放心,碎了算我的,”厉沉舟站在旁边,双手抱在胸前,眼里满是笑意,“慢慢来,不用急,先试着把脚尖放在鸡蛋上,保持平衡。”

  苏晚深吸一口气,抬起右脚,轻轻把脚尖放在最边上的鸡蛋上。软底鞋刚好能裹住鸡蛋的上半部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鸡蛋在脚下微微晃动,吓得她赶紧把左脚也迈过去,脚尖落在旁边的另一个鸡蛋上。

  “稳住,别慌,”厉沉舟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眼睛看着前方,身体稍微前倾一点,保持重心。”

  苏晚按照他说的做,眼睛盯着对面的墙,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张开保持平衡。脚下的鸡蛋还在轻轻晃动,可她慢慢找到了重心,居然真的站稳了。“我、我站稳了!”她惊喜地喊出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错啊,”厉沉舟笑着点头,“试着往前跳一步,跳到下一个鸡蛋上,记得轻点。”

  苏晚咬了咬牙,右脚轻轻抬起,慢慢往前挪,脚尖刚碰到下一个鸡蛋,脚下突然一滑,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厉沉舟眼疾手快,一把冲过去扶住她的腰,把她稳稳地拉到怀里。

  “吓死我了!”苏晚拍着胸口,脸色有点发白,“刚才差点就摔在鸡蛋上了。”

  “没事吧?”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担心,“要是害怕就别试了,本来就是闹着玩的。”

  “不行,”苏晚推开他,又走回桌布前,“我就不信我不行,再来一次!”

  这次她更小心了,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身体完全稳住,才慢慢抬起右脚,轻轻跳到下一个鸡蛋上。这次她控制得很好,鸡蛋只是微微晃了一下,没有倒。她心里一喜,又试着把左脚也跳过去,稳稳地落在旁边的鸡蛋上。

  “对,就是这样,”厉沉舟忍不住为她鼓掌,“再往前跳,慢慢来,你可以的。”

  苏柔也在旁边看得激动,小手攥成拳头:“晚晚姐加油!你好厉害啊!”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苏晚越来越有信心,一步一步地在鸡蛋上跳着。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可每成功跳一步,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一分。十步之后,她终于跳到了圆圈的另一边,稳稳地从鸡蛋上下来,转身对着厉沉舟和苏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做到了!我真的在鸡蛋上跳舞了!”

  “太厉害了晚晚姐!”苏柔冲过去抱住她,兴奋地跳着,“该我了该我了!厉大哥,你也帮帮我!”

  厉沉舟笑着点头,帮苏柔调整了一下鸡蛋的位置——苏柔的脚比苏晚小,他把鸡蛋之间的间隔调得更近了一点,又找了双更软的拖鞋给她换上。“你比晚晚轻,应该更容易站稳,别害怕,我在旁边扶着你。”

  苏柔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布前。她学着苏晚的样子,先把右脚尖放在鸡蛋上,左脚紧紧跟在后面。果然,因为她体重轻,鸡蛋晃得比苏晚刚才轻多了,她很快就站稳了。

  “厉大哥,我站稳了!”苏柔惊喜地喊出声,眼睛亮晶晶的。

  “好,试着跳一步,”厉沉舟伸出手,虚扶在她身边,“别用劲,轻轻跳就行。”

  苏柔慢慢抬起右脚,轻轻往前跳了一步,刚好落在下一个鸡蛋上。她高兴得不得了,又连着跳了几步,虽然中间有一次差点摔倒,被厉沉舟及时扶住,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最后居然也顺利地跳完了整个圆圈。

  “我也做到了!”苏柔从鸡蛋上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苏晚身边,“晚晚姐,你看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苏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就剩厉沉舟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跳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厉沉舟身上。他比苏晚和苏柔都重,而且穿的是硬底的皮鞋,看起来难度最大。苏柔有点担心:“厉大哥,你的鞋会不会把鸡蛋踩碎啊?要不你先换双鞋吧?”

  厉沉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鞋,笑了笑:“不用,硬底鞋反而更容易控制力度,只要我把重心放对,应该没问题。”

  他走到桌布前,没有像苏晚和苏柔那样先站在鸡蛋上,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鸡蛋的形状和摆放的位置。然后他站起身,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右脚,轻轻把脚尖放在最边上的鸡蛋上——皮鞋的前端刚好卡在鸡蛋的上半部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蛋壳的弧度,却没有听到丝毫破裂的声音。

  接着,他抬起左脚,脚尖落在旁边的鸡蛋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下垂,保持着完美的平衡。脚下的鸡蛋只是轻轻晃了一下,就稳定下来,仿佛他脚下不是易碎的鸡蛋,而是坚实的地面。

  “哇!厉大哥你好厉害!”苏柔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都看直了。

  苏晚也惊讶地张了张嘴——她刚才站稳都费了好大劲,厉沉舟居然这么轻松就站稳了,而且还是穿着硬底鞋。

  厉沉舟对着她们笑了笑,然后慢慢开始跳。他的动作比苏晚和苏柔都流畅,每一步都轻盈得像羽毛,脚尖落在鸡蛋上时,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没有让鸡蛋倒,也没有让蛋壳破裂。他甚至还能在鸡蛋上稍微转动身体,调整方向,像是在真正的舞台上跳舞一样。

  十步之后,他稳稳地从鸡蛋上下来,转过身对着苏晚和苏柔鞠了个躬,像个完成表演的舞者。“怎么样,还不错吧?”

  “太厉害了!厉大哥你简直是神仙!”苏柔冲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跳得像你这么好!”

  厉沉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没什么技巧,就是控制好重心和力度。你还小,等再长大一点,多练几次,肯定比我跳得还好。”

  苏晚走过来,看着桌上完好无损的鸡蛋,忍不住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看:“真奇怪,我们三个都踩过了,居然一个都没碎,这鸡蛋质量也太好了吧?”

  “不是鸡蛋质量好,是我们运气好,”厉沉舟笑着把鸡蛋放回桌上,“其实刚才我也挺紧张的,就怕把鸡蛋踩碎了,让你们失望。”

  “才不会失望呢,”苏柔抱着苏晚的胳膊,笑着说,“就算碎了,我们也可以再买一篮,再试一次啊!反正今天玩得特别开心!”

  苏晚也点了点头,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温柔:“是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以前总觉得画画就是最开心的事,没想到在鸡蛋上跳舞也这么有意思。”

  厉沉舟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他原本只是想陪她们闹一闹,却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游戏,能让她们这么开心。他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鸡蛋,放在手心:“其实生活就像在鸡蛋上跳舞,看起来很难,很容易‘碎’,但只要我们小心一点,用心一点,就能稳稳地走下去,还能从中找到乐趣。”

  苏晚和苏柔都愣住了,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苏晚伸手接过厉沉舟手里的鸡蛋,轻轻放在桌上:“你说得对,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再难的事,也能像在鸡蛋上跳舞一样,稳稳地做好。”

  那天下午,他们又在鸡蛋上跳了好几次,虽然中间还是有几个鸡蛋不小心被踩碎了,但没人在意——厉沉舟去楼下超市又买了两篮,他们就这样在画室里,踩着鸡蛋,笑着闹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那些圆润的鸡蛋上,泛着温暖的光。

  后来,苏晚真的把“在鸡蛋上跳舞”画成了一幅画。画里,她和厉沉舟、苏柔手牵着手,在铺着浅蓝色桌布的地上,踩着围成圆圈的鸡蛋跳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背景是画室里的画架和颜料盘,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苏晚把这幅画挂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每次家里来了客人,看到这幅画都会觉得奇怪,问他们画里的场景是什么意思。苏柔总会骄傲地解释:“这是我们在鸡蛋上跳舞呢!厉大哥和晚晚姐都特别厉害,我也会跳!”

  而厉沉舟和苏晚,每次看到这幅画,都会想起那个下午在画室里的时光——那些轻轻晃动的鸡蛋,那些小心翼翼的脚步,那些发自内心的笑声,还有那句“生活就像在鸡蛋上跳舞”的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也遇到过很多困难:厉氏集团遇到过资金危机,苏晚的画室被人恶意破坏过,苏柔高考前也曾因为压力太大而崩溃过。但每次遇到困难,他们都会想起那个在鸡蛋上跳舞的下午,想起只要小心、用心,就能稳稳走下去的道理。

  厉沉舟会冷静地处理公司的危机,苏晚会重新收拾画室,继续画画,苏柔会在他们的鼓励下,重新振作起来,努力备考。他们像在鸡蛋上跳舞一样,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一步一步地克服困难,稳稳地走在生活的道路上。

  有一次,苏柔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一家人去外面吃饭庆祝。饭桌上,苏柔突然说:“等我放假回来,我们再在鸡蛋上跳一次舞吧?我现在肯定比以前跳得好!”

  厉沉舟和苏晚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眼里都满是温暖和期待。他们知道,未来的生活或许还会像在鸡蛋上跳舞一样,充满挑战,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支持,就一定能稳稳地跳好每一步,把生活过得像那天下午一样,充满笑声和阳光。

  而那个在鸡蛋上跳舞的下午,也成了他们记忆里最珍贵的片段之一——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有趣的游戏,更因为那个下午,他们明白了生活的道理,也感受到了彼此之间最真挚的爱和陪伴。这种爱和陪伴,就像在鸡蛋上跳舞时伸出的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稳稳地抓住彼此,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厉沉舟的祖父是厉氏家族在江南支脉的第三代掌事人,当年靠着长江航运起家,船队最盛时能从南京直抵汉口,船舱里装的丝绸、茶叶顺着江水运往各地,也让厉家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商户。或许是念着这份“靠水吃饭”的基业,祖父定下规矩,家族后辈取名需以“舟”“船”为根,既盼子孙如舟船般在世间稳行,也不忘祖上打拼的根本。到了厉沉舟这一辈,亲族早已散居各地,有的仍守着江边的老码头做些货运生意,有的迁去北上广深做了白领,还有的留在乡下种着几亩薄田,虽境遇不同,但逢年过节总要借着“厉”姓的由头聚一聚,也正因如此,厉沉舟才认得那些名字里带着“舟”“船”的远房亲戚——比如去年清明见过的厉沉船,是祖父堂弟的孙子,在江边开了家修船厂,手上总沾着机油;还有厉福船,是祖母那边表亲的儿子,在县城开了家杂货店,每次见面都要往他手里塞两把水果糖;至于厉福舟,是远在安徽乡下的堂叔家孩子,听说去年刚考上县里的高中,见面时还红着脸问他城里的大学好不好考。

  这些亲戚的名字,大多顺着“舟船”的脉络取的,有的带“沉”“浮”,暗合船只在水上的状态;有的带“福”“禄”,藏着长辈对后辈的期许;还有的带“江”“海”,念着祖上靠水的营生。厉沉舟曾在祖父留下的旧账本里见过一张泛黄的亲族名录,上面记着几十个人的名字,后来他自己又凭着记忆和每年聚会的印象,慢慢补全了更多,到现在,光是能叫出名字、说清辈分的远房亲戚,就有上百个。

  先说祖父这边的直系旁支,除了厉沉舟自己,同辈里带“沉”字的还有不少:厉沉江,是大爷爷家的二儿子,在武汉做长江货运,常年跟着货船跑,皮肤晒得黝黑,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厉沉海,是三爷爷家的小孙子,在上海做船舶设计,戴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温文尔雅,每次见面都要跟厉沉舟聊几句行业动态;厉沉河,是四姑奶奶家的儿子,留在老家的县城当中学老师,教地理,据说上课总爱拿厉家当年的航运故事当例子,学生们都爱听;厉沉湖,是五爷爷家的孙女,在杭州做旅游策划,专门做西湖游船相关的项目,去年还邀请厉沉舟一家去西湖坐过她策划的夜游船;厉沉溪,是六爷爷家的小儿子,在云南做普洱茶生意,去年寄了两饼老茶过来,包装上还印着小小的船桨图案,说是特意定制的。

  带“浮”字的同辈亲戚也不少,多是祖父堂弟那边的支脉:厉浮江,是厉沉船的亲哥哥,在江边开了家小饭馆,主打江鲜,每到周末都坐满了人,厉沉舟去年去吃过一次,清蒸鲈鱼的味道至今还记得;厉浮海,是厉浮江的堂兄,在青岛做海鲜进出口,据说家里的冷库能装下好几船的螃蟹,逢年过节总给亲戚们寄海鲜礼盒;厉浮河,是远在江苏盐城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内河运输,主要运粮食,性格憨厚,去年聚会时喝多了,拉着厉沉舟的手说要跟他学做生意;厉浮湖,是安徽合肥的堂姑家孙女,在当地做幼儿教育,长得白净秀气,说话轻声细语,每次聚会都被一群小孩围着;厉浮溪,是浙江宁波的堂叔家儿子,在港口做调度员,每天要盯着几十艘船的进出港时间,手机里存着密密麻麻的船舶时刻表。

  再说带“福”字的亲戚,多是祖母那边的表亲,或是家族里分支较远、盼着后辈安稳度日的:除了厉福船和厉福舟,还有厉福江,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孙子,在县城做电工,手艺好,谁家电路坏了都找他,收费还便宜;厉福海,是祖母二表妹家的儿子,在广州做服装批发生意,据说在白马服装城有个摊位,每年都给厉沉舟家寄好几件新款衣服;厉福河,是祖母三表弟家的小孙子,在郑州做物流,专门负责河南到湖北的货运线路,跟厉沉江偶尔还有业务往来;厉福湖,是祖母四表姐家的孙女,在成都做火锅店,主打牛油火锅,去年厉沉舟去成都出差,还特意去吃过,辣得他直冒汗;厉福溪,是祖母五表弟家的儿子,在西安做文物修复,主要修复古代的船舶模型,去年还送了厉沉舟一个缩小版的宋代漕船模型,做工精致得很。

  带“禄”字的亲戚相对少些,但也各有故事:厉禄江,是祖父表兄家的孙子,在南京做古籍修复,尤其擅长修复古代的航运志,去年还帮厉沉舟修复了祖父留下的旧账本;厉禄海,是祖父表妹家的儿子,在厦门做邮轮服务,常年在海上漂,每次靠岸都要给亲戚们寄各地的明信片;厉禄河,是远在湖南岳阳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洞庭湖生态保护,经常坐船去湖里监测水质,皮肤晒得跟厉沉江一样黑;厉禄湖,是江西南昌的堂姑家孙女,在当地做湖泊旅游开发,主推鄱阳湖观鸟项目,去年还邀请亲戚们去鄱阳湖看候鸟;厉禄溪,是贵州贵阳的堂叔家儿子,在当地做溪流漂流项目,生意很火,每到夏天都要提前预定,厉沉舟去年带苏晚和苏柔去玩过,苏柔吓得尖叫,却又笑得特别开心。

  带“江”字但不带“沉”“浮”“福”“禄”的亲戚,也有不少是常年跟水打交道的:厉望江,是大爷爷家的孙子,在重庆做长江索道的调度员,每天看着索道在江面上穿梭,说起来满是自豪;厉临江,是三爷爷家的孙女,在上海做黄浦江游船的导游,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专门接待外国游客;厉依江,是四姑奶奶家的小儿子,在武汉做长江大桥的维护工作,每天要爬上大桥检查桥梁结构,工作虽然辛苦,但他总说“守护大桥就是守护家乡”;厉伴江,是五爷爷家的孙子,在南京做秦淮河画舫的船夫,会唱江南小调,每次划着画舫经过夫子庙,都能引来不少游客拍照;厉枕江,是六爷爷家的孙女,在扬州做运河边的民宿,民宿的名字叫“枕江居”,推开窗就能看到京杭大运河,去年厉沉舟一家去住过,晚上听着运河的水声入睡,特别舒服。

  带“海”字但不带前缀的亲戚,多在沿海城市发展:厉望海,是祖父堂弟家的孙子,在青岛做海洋科研,专门研究海洋生物,去年还上了当地的新闻,说他发现了一种新的海藻;厉临海,是祖父表妹家的孙女,在深圳做跨境电商,主要做海鲜出口,生意做得很大,去年还在海外开了分公司;厉依海,是远在福建厦门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海滨浴场的救生员,夏天最忙,晒得跟黑炭一样,却总说“能救到人就值了”;厉伴海,是广东珠海的堂姑家儿子,在当地做游艇销售,每天跟各种豪华游艇打交道,却总说“还是小时候在海边捡贝壳最开心”;厉枕海,是海南三亚的堂叔家孙女,在当地做海边婚纱摄影,每天见证新人的幸福,自己也总是笑眯眯的,说“看别人幸福,自己也觉得开心”。

  带“河”字的亲戚,多在内河沿岸生活:厉望河,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孙子,在河南郑州做黄河边的农民,种着几亩小麦,每年丰收都要给亲戚们寄新磨的面粉;厉临河,是祖母二表妹家的孙女,在山东济南做趵突泉景区的讲解员,对济南的泉水文化了如指掌,说起趵突泉的故事头头是道;厉依河,是祖母三表弟家的儿子,在河北石家庄做滹沱河的治理工作,看着滹沱河从浑浊变清澈,说起来满是成就感;厉伴河,是山西太原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汾河边的公园管理员,每天看着公园里的人散步、下棋,说“日子过得踏实”;厉枕河,是陕西西安的堂姑家孙女,在当地做渭河边上的书店老板,书店的窗户对着渭河,顾客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看河景,生意很红火。

  带“湖”字的亲戚,多在有湖泊的城市定居:厉望湖,是祖父表兄家的孙女,在杭州做西湖景区的文创设计师,设计的西湖游船模型、断桥书签很受欢迎;厉临湖,是祖父表妹家的儿子,在武汉做东湖绿道的骑行教练,每天带着游客沿东湖骑行,说“能让大家感受东湖的美,就是我最开心的事”;厉依湖,是远在安徽合肥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巢湖的渔业养殖,养的鱼虾肉质鲜美,在当地很有名;厉伴湖,是江西南昌的堂姑家孙子,在当地做鄱阳湖的候鸟观测员,每年冬天都要住在湖边的观测站,记录候鸟的迁徙情况;厉枕湖,是湖南长沙的堂叔家孙女,在当地做岳麓山脚下的咖啡馆老板,咖啡馆的院子对着湘江和橘子洲,很多游客都爱来这里打卡。

  带“溪”字的亲戚,多在山区或有溪流的小镇生活:厉望溪,是大爷爷家的孙女,在浙江丽水做溪流边的民宿老板,民宿周围都是竹林和溪流,夏天特别凉快,很多人来这里避暑;厉临溪,是三爷爷家的儿子,在福建武夷山做溪流竹筏的船夫,会唱武夷山的山歌,每次划着竹筏经过九曲溪,都能引来游客的掌声;厉依溪,是四姑奶奶家的小孙子,在四川雅安做溪流边的茶农,种的蒙顶山茶很有名,每年春天都要亲自采茶、制茶;厉伴溪,是五爷爷家的孙女,在云南大理做溪流边的手工艺品摊主,卖自己做的扎染、银饰,生意不错,还收了几个当地的徒弟;厉枕溪,是贵州黔东南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溪流边的小学老师,学校很小,只有十几个学生,他既教语文数学,又教体育音乐,被学生们称为“万能老师”。

  除了这些带“江”“海”“河”“湖”“溪”的,还有些亲戚的名字里带“航”“运”“渡”“泊”,更贴近祖上的航运生意:厉启航,是祖父堂弟家的孙子,在上海做船舶航运调度,每天要协调几十艘船的航线,工作虽然繁琐,但他做得井井有条;厉运江,是祖母大表姐家的儿子,在武汉做长江货运代理,帮货主找船、订舱,人脉很广;厉渡海,是远在广东湛江的堂叔家孩子,在当地做轮渡船长,每天往返于湛江和海南岛之间,看着乘客平安到达,心里就踏实;厉泊湖,是安徽芜湖的堂姑家孙女,在当地做湖泊码头的管理员,负责码头的船只停靠和安全检查,工作认真负责,从没出过差错;厉航舟,是江苏苏州的堂叔家儿子,在当地做京杭大运河的游船船长,会讲很多运河上的历史故事,游客们都爱听他讲解。

  还有些名字里带“安”“稳”“平”“顺”的,是长辈盼着后辈生活安稳:厉安舟,是大爷爷家的小孙子,在成都做公务员,工作稳定,性格温和,每次聚会都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听大家聊天;厉稳船,是三爷爷家的孙女,在西安做会计,做事细心,亲戚们谁家有财务问题都找她咨询;厉平舟,是四姑奶奶家的儿子,在济南做公交车司机,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说“能把乘客安全送到目的地,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厉顺船,是五爷爷家的孙子,在郑州做货车司机,跑长途,虽然辛苦,但他总说“只要路上顺利,家人平安,就好”;厉安船,是六爷爷家的孙女,在南京做护士,在儿科工作,对孩子特别有耐心,亲戚们谁家孩子生病,都爱找她咨询。

  这些远房亲戚,虽然散居各地,从事的工作也各不相同,但因为“厉”姓和“舟船”的名字渊源,总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每年春节,厉沉舟都会收到不少来自各地的年货:厉沉江寄来的武汉鸭脖,厉浮海寄来的青岛海鲜,厉福船寄来的县城特产水果糖,厉望溪寄来的丽水笋干……而他也会准备些北京的特产,寄给各地的亲戚,有时候是烤鸭,有时候是茯苓饼,有时候是故宫的文创产品。

  去年春节,因为疫情不能聚会,厉沉舟还组织了一场线上的“厉氏亲族联欢会”,让各地的亲戚都上线露个脸,说说自己去年的生活和今年的打算。厉沉船在镜头里展示了他新修的船厂,说去年接了好几笔大船的维修订单;厉福舟拿着自己的成绩单,说去年在县里的高中考了年级前十;厉望海展示了他新发现的海藻标本,说今年要继续深入研究;厉枕溪对着镜头里的学生们,说希望今年能给学校争取到更多的教学资源……看着屏幕里一张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听着他们说着各自的生活,厉沉舟突然觉得,这些名字里带着“舟船”的远房亲戚,就像散落在各地的船只,虽然航行的方向不同,但因为有着共同的“厉”姓根基,总能在某个时刻,汇聚到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有时候,苏晚看着厉沉舟对着那张亲族名录念叨名字,会笑着问他:“这么多亲戚,你都能记住谁是谁吗?”厉沉舟总会笑着回答:“记不全,但没关系,只要看到名字里的‘舟’‘船’,就知道是一家人。”就像祖父当年定下的规矩一样,这些带着“舟船”的名字,不仅是一个个代号,更是厉氏家族血脉相连的见证,是祖上航运基业的传承,也是后辈们在世间稳行的期许。

  今年清明,厉沉舟打算带着苏晚和苏柔回老家,去给祖父扫墓,顺便见见那些能聚到一起的远房亲戚。他已经提前跟厉沉船、厉福船、厉福舟他们打了招呼,厉沉船说要带他们去江边看看他新修的船厂,厉福船说要给苏柔准备一大堆水果糖,厉福舟说要跟苏柔请教英语学习的方法。厉沉舟想象着见面时的场景,想着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家乡的饭菜,说着各自的生活,说着那些名字里带着“舟船”的亲戚们的故事,心里就满是期待。

  或许,这就是家族的意义吧——不管散居多远,不管从事什么工作,只要有着共同的姓氏和血脉,有着那些带着特殊意义的名字,就能在岁月里,像舟船一样,彼此牵挂,彼此扶持,稳稳地航行在生活的江河湖海之中,共同书写着属于厉氏家族的故事。而那些名字,无论是厉沉船、厉福船、厉福舟,还是厉沉江、厉浮海、厉望溪,都会像一颗颗星星,点缀在厉氏家族的历史长河里,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与成长。

  苏晚的外婆是江南水乡里出了名的绣娘,年轻时能在一寸见方的丝绸上绣出“百鸟朝凤”,连丝线的配色都要按四季晨昏的天光来调。或许是这份对“针丝锦绣”的执念刻进了骨子里,外婆给自家后辈取名时,总爱往“丝”“巾”“绣”“绵”这些字上靠,后来族里人觉得雅致,也跟着效仿,久而久之,苏晚家族的名字便成了十里八乡独一份的“锦绣名录”——不像厉家满是舟船江河的开阔,苏家的名字里总裹着一层软乎乎的暖意,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丝绸,摸着手感温软,念在嘴里也带着点江南的糯劲儿。

  苏晚的妈妈叫苏绣云,是外婆的大女儿,名字里的“绣”字直接承了外婆的手艺,“云”则是外婆说她出生那天天上飘着的云像极了绣绷上没完工的白丝线;小姨叫苏丝雨,出生时恰逢梅雨季节,外婆看着雨丝落在绣布上晕开的水痕,便取了“丝雨”二字,后来小姨真的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染织师,能把雨丝的清透染进布料里;舅舅叫苏绵生,出生在开春,外婆说他哭声像棉絮落地一样软,长大后舅舅果然性子温和,在镇上开了家棉麻店,卖的都是自己纺的线、织的布,街坊邻居都爱去他店里挑料子。

  到了苏晚这一辈,名字里的“锦绣气”更浓了。苏晚的堂姐叫苏锦书,是大伯家的女儿,名字取自“云中谁寄锦书来”,堂姐后来真的考上了中文系,现在在出版社做编辑,每天跟书稿打交道,倒真应了“锦书”二字;堂哥叫苏绣程,是二伯家的儿子,“绣程”取“锦绣前程”之意,堂哥没辜负这名字,考上了建筑系,现在在设计院做设计师,画的图纸比绣娘的针脚还细致;表姐叫苏丝若,是小姨家的大女儿,“丝若”是说她性子像丝线一样柔韧,表姐后来去学了舞蹈,跳古典舞时水袖翻飞,真像极了飘动的丝线;表弟叫苏绵乐,是舅舅家的小儿子,“绵乐”取“绵长喜乐”之意,表弟现在还在上小学,性子活泛,每次家族聚会都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苏晚的远房表姐里,有不少名字带着“巾”字的,多是外婆那边表亲的后辈:苏巾瑶,是外婆大表姐家的孙女,在苏州做丝巾设计,她设计的丝巾上总绣着江南的园林、水乡,去年还在国际设计展上拿了奖;苏巾柔,是外婆二表妹家的女儿,在杭州做围巾外贸,把江南的丝绸围巾卖到了国外,去年还带了几个外国客户来家里拜访,外婆用丝绸给他们绣了小钱包,乐得他们合不拢嘴;苏巾语,是外婆三表弟家的孙女,在南京做古籍修复,专门修复古代的丝织品,去年还帮博物馆修复了一块宋代的绢帕,手艺得了专家的夸赞;苏巾棠,是外婆四表姐家的女儿,在成都做蜀锦研究,能织出最传统的蜀锦纹样,去年还在成都博物馆办了个人蜀锦展,苏晚特意去看了,那些色彩斑斓的蜀锦让她挪不开眼;苏巾湄,是外婆五表弟家的孙女,在上海做丝绸品牌策划,把传统丝绸和现代时尚结合起来,创立的品牌很受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