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劫富济贫-《穿越后!世人皆称我是诗仙》

  “既然互市已经在各种阴谋诡计暗潮下轰轰烈烈的开启了,既然有人不想让唐家庄的人好好的过这个冬天,那么就让山里的护卫队出来活动下,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兵,造了那么多武器配置,霍霍了那么多高档粮食,也该他们去为唐家庄和桐丘城的百姓做些事情了”唐小山脑海里想着。

  “贵伯,看到你派人把这封信送到莽山护卫队。”唐小山随即给府里的老管家唐贵说道。

  “好的,少爷,我这就着人去送。”管家应和道。

  唐家庄的炊烟刚漫过东边的山脊,唐贵就踩着露水钻进了密道。这条通道是去年冬天黑风寨汉子们凿出来的,入口藏在烧窑坊的柴房里,出口直通莽山深处的护卫队营地。他怀里揣着唐小山的信,油纸裹了三层,边角还是被体温焐出了点潮意。

  密道尽头的石门后,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护卫队长正光着膀子练枪,枪尖挑着个铁皮桶,转得像团银火。见唐贵进来,他把枪往地上一顿,铁皮桶“哐当”落地,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闪成星子:“贵伯,是不是少爷有令?”

  唐贵展开信纸,唐小山的字迹带着股少年人的锋锐:“近闻桐丘城粮商囤货居奇,米价涨至百文一石,百姓易子而食。令护卫队今夜行动,抄其粮仓,分粮于贫民。另,沙狼部落与南楚残余势力在莽山北麓设卡收税,截留商队物资,一并清剿。切记,不伤老弱,只取不义之财。”

  “好!”护卫队长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油灯都跳了跳,“早就看那些粮商不顺眼了!上个月还想勾结大覃的人,把咱们的瓦当低价收走,幸亏被巡逻队撞破。”他转身扯开墙角的布帘,露出里面的兵器架——穿甲箭码得整整齐齐,箭镞泛着青幽的光;霹雳弹用红布包着,像串喜庆的爆竹;还有二十把新打的陌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刀身在油灯下能照见人影。

  “兄弟们!”护卫队长扯开嗓子喊,洞里的三十多个护卫齐刷刷站成两排,脚步声震得头顶掉土渣,“少爷有令,今晚去桐丘城‘借’粮!”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黑风寨来的前寨主搓着手笑:“早该活动活动了!天天练枪劈柴,膀子都快锈了。那些粮商的粮仓我熟,去年劫道时路过,墙修得比山神庙还厚,不过……”他压低声音,比了个挖洞的手势,“后墙根有处地基松了。”

  唐贵看着这群汉子,忽然想起他们刚归顺时的模样——个个瘦得像柴火,眼神里带着狼崽子似的凶劲,如今却晒得黝黑,腰间别着唐家庄给的铜哨,哨子上还刻着自己的名字。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少爷让我带来的,新做的干粮,夹了肉脯的。”

  夜幕像块大黑布,把桐丘城罩得严严实实。护卫队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前寨主去粮仓,一队由护卫队长带着,直奔北麓的关卡。唐小山特意让人给他们缝了夜行衣,领口绣着朵小小的海棠——淑妃那枚玉佩上的花纹,如今成了唐家庄暗卫的记号。

  粮仓外的老槐树上,前寨主像只豹子似的伏着,嘴里叼着根草。他看着粮商的护院换岗,灯笼在墙上晃出鬼祟的影子。“就是现在!”他吹了声口哨,黑风寨的汉子们立刻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拿着特制的铁铲,三下五除二就在后墙根挖了个洞。

  洞里飘出陈米的霉味。前寨主率先钻进去,举着火折子一看,气得骂娘——粮仓里堆的都是陈米,还掺着沙子,而墙角的小屋里却传来酒香,几个护院正围着桌子吃狗肉,桌上摆着白花花的馒头。

  “把这些狗东西捆了!”前寨主一声令下,汉子们扑上去,没等护院拔刀就用麻袋套了头。他踹开里屋的门,里面果然堆着新米,粮袋上还印着“唐家庄”的字样——竟是春天他们低价卖给泾河灾民的粮食,被粮商高价收来囤着。

  “给我搬!”前寨主红着眼,“先搬新米,陈米也别剩下,喂猪也比让这些杂碎糟践强!”

  与此同时,北麓的关卡正上演着另一出戏。沙狼的骑兵举着火把,把南楚商队的货箱翻得乱七八糟,领头的小校拿着把弯刀,正往商人手里塞张字条:“铁木真王子有令,过此关者,每车货抽三成,否则……”他掂量着弯刀,刀光在商人脸上晃。

  “否则怎样?”护卫队长从树上跳下来,手里转着颗霹雳弹,“是用这玩意儿,还是用你们沙狼的骨头铺路?”

  小校举刀就砍,却被护卫队长用枪杆架住。枪尖一转,挑飞了他的弯刀,枪尾一顶,正中小校的肚子。沙狼骑兵们嗷嗷叫着冲上来,却被穿甲箭射得人仰马翻——那些箭专射马腿,不伤人命,却让骑兵们摔得七荤八素。

  南楚商人看得直咋舌,这伙蒙面人动作快得像风,出手却极有分寸,沙狼兵没一个见血的,都被捆成了粽子。护卫队长扯开辆货箱,里面竟是些生锈的铁器,贴着“唐家庄”的封条。

  “这些也是你们抢的?”护卫队长踹了小校一脚,“回去告诉铁木真,欠我的,迟早得还。”他让护卫们把货箱搬到自己的马车上,又从沙狼兵的行囊里搜出些玉佩——都是刻着狼头的,和之前那半朵海棠成对的。

  天快亮时,桐丘城的贫民区炸开了锅。有人敲着铜锣喊:“唐家庄的活菩萨送粮来了!”饥民们从破屋里涌出来,看着堆在空地上的米袋,眼泪哗哗地流。前寨主站在米堆上,扯着嗓子喊:“都别抢!一家一袋,记着,这粮是唐家庄给的,不是天上掉的!明年开春,都去唐家庄的梯田帮忙,管饭!”

  一个瞎眼的老婆婆摸着米袋上的“唐”字,哆哆嗦嗦地磕头:“菩萨保佑……唐少爷长命百岁……”

  护卫队没敢久留,趁着晨雾离开了桐丘城。马车上的米少了一半,却多了些奇怪的东西——粮商家搜出的账本,上面记着和大覃使者的交易;沙狼兵身上的羊皮地图,画着莽山的秘密通道;还有块沾着血的令牌,刻着“南楚水师”四个字。

  回到营地时,唐贵已经等在门口。他看着这些“战利品”,眉头皱成个疙瘩:“少爷说,账本和地图要立刻送去北凉给袁掌门,令牌……”

  “令牌留着。”护卫队长擦着枪上的露水,“说不定能钓出更大的鱼。”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对了,前寨主在粮商的床底下搜出这个,说是给少爷的。”

  油纸里包着半块青花瓷片,上面的缠枝莲正好和唐家庄新烧的能对上。唐贵的手猛地一抖——这是去年被劫的那批货里的,粮商竟然和劫货的人有勾结。

  晨光爬上唐家庄的窑顶时,唐小山正在看送来的账本。账本上的字迹他认得,是大覃使者的幕僚写的,记录着他们如何用低价收购唐家庄的粮食,再高价卖给南楚的灾民。他忽然笑了,拿起笔在账本上画了个圈:“贵伯,让老秀才算算,这些人一共赚了多少,咱们加倍‘拿’回来。”

  学塾的孩子们正在晨读,阿秀的声音最响:“……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唐小山站在窗外听着,手里转着那半块青花瓷片。他知道,劫富济贫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能让桐丘城的百姓熬过这个冬天。

  远处的莽山传来隐约的雷声,是护卫队在试新做的火炮。唐小山望着云层,忽然觉得这乱世就像座粮仓,有人囤着发霉的粮食,有人却饿得啃树皮。而他,不过是想把那把生锈的锁撬开,让阳光照进去而已。

  窑里的青花瓷器还在烧,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唐小山知道,这些瓷器将来会换回更多的粮食、铁器、战马,但他更希望有一天,不再需要用这些东西去换和平——那时,桐丘城的米价会回到三十文一石,沙狼的骑兵会放下弯刀拿起锄头,南楚的楼船会装满丝绸而非弩箭。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马蹄声打断。护卫队长勒马在院门口,手里举着面新做的旗帜,红底黑字,写着“唐”字,旁边还绣着把锄头和一支笔。

  “少爷,这是兄弟们连夜做的,”好久不见的唐三笑得露出白牙,“以后咱们出去‘办事’,就举这旗!”

  唐小山望着那面旗,忽然觉得心里那块被“迷惘”笼罩的地方,又亮了些。他挥挥手:“把旗插在粮仓顶上,让桐丘城的人都看看。”

  旗帜在风里展开,像一团燃烧的火。远处的学塾里,孩子们的读书声又响了起来,和着窑火的噼啪声,在唐家庄的晨雾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