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还在改11-《英灵祭:全面战争》

  教场里的军士都围了过来,周瑾急得直拉师父的衣袖,却被杨志甩开。"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杨家枪是不是浪得虚名。"杨志解下包裹,浑铁点钢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杆上的"杨家将"三个字虽被摩挲得模糊,却仍透着股英气。

  闻达的剑法走的是轻灵路子,剑尖像毒蛇吐信,专往杨志的破绽处钻。杨志却不慌不忙,枪杆在手里转得像风车,守得密不透风。周瑾看得真切,师父用的是"梅花枪"的起手式,这枪法是当年杨老令公在雁门关创下的,讲究"枪出如梅开,守时似铁壁"。

  两人斗了五十回合,闻达渐渐有些吃力,额头渗出汗珠。他急着想取胜,剑招越来越险,竟不顾防守,直刺杨志的咽喉。杨志看准机会,猛地矮身,枪杆从下往上一挑,正撞在闻达的手腕上,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承让。"杨志收了枪,却见闻达脸色铁青,突然从怀里掏出块令牌:"拿下这梁山贼寇!"四周的军士面面相觑,张叔夜忙道:"种将军,误会,都是误会......"

  就在这时,教场门口传来马蹄声,一个驿卒滚下马背:"报——童贯大人的大军在常州遇袭,请求支援!"闻达眼睛一亮:"定是梁山贼寇干的!杨杨志,你若敢去退敌,我便向朝廷保举你。"

  杨志看着远处的烟尘,想起张顺的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搅着。周瑾轻声道:"师父,若是能打退童贯,朝廷说不定会赦免您的罪。"杨志的手在枪杆上摩挲着,那里有他父亲留下的刻痕,小时候他总问父亲:"咱们杨家将为什么总打胜仗?"父亲说:"因为我们守的是家国,不是功名。"

  "好。"杨志突然道,"我去。"

  第四章 战场上的抉择

  常州城外的芦苇荡里,藏着三千梁山好汉。晁盖拄着双鞭站在土坡上,看着远处童贯的营寨,那里灯火通明,像条卧在平原上的火龙。"杨志真会来?"他问身边的吴用。

  吴用摇着扇子:"会来的。杨制使这人,最重'忠义'二字,只是他把这两个字看得太死。"他往远处一指,"您看,那不是他的枪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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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下,一支骑兵正从东南方向赶来,领头的汉子枪法如龙,正是杨志。周瑾跟在他身后,手里的枪杆被汗水浸得发亮。他们刚靠近童贯的营寨,就被巡逻兵发现,火把立刻亮起来,照得夜空通红。

  "是杨志!"童贯在中军帐里收到消息,拍着桌子大笑,"本帅正愁没处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来!"旁边的偏将忙道:"大人,这会不会是梁山的计策?"童贯哼了一声:"一个连招安都不肯的死脑筋,能有什么计策?传我命令,让他去劫梁山的营寨,若是败了,正好以通敌罪斩了他。"

  杨志接到命令时,正在擦拭枪杆。周瑾急道:"师父,这分明是借刀杀人!晁盖头领他们在暗处,我们只有五百人,怎么可能劫营?"杨志没说话,只是把枪尖在月光下照了照,那里映出他鬓角的白发——才三十多岁的人,竟比六十岁的老翁还显苍老。

  "你怕吗?"杨志突然

  第九章 坟前的新茶

  茶庵的废墟上已长出半尺高的野草,周瑾蹲下身,用手拨开草叶,露出块青石板——那是他当年亲手为师父立的坟,没有碑,只在石板下埋了半块杨志常喝的茶饼。

  "师父,我回来了。"他把包拯的文书放在石板上,用火石点燃。橘红色的火苗舔着纸页,将"忠武郎"三个字烧成灰烬,混在泥土里,倒像是给坟头添了把新土。风从山涧吹来,带着野菊的香气,周瑾突然觉得,师父或许并不在意这追赠的功名,就像他不在意茶能卖多少银子。

  秦伯拄着拐杖走来,背上的药篓里装着新采的野茶。"镇上的人都说你成了大英雄。"老人把茶篓放在地上,"王禀被抄家那天,百姓们都去砸他家的门槛,说总算出了口恶气。"周瑾摇摇头:"我不是英雄,师父才是。"

  他指着废墟旁的空地:"我想重新盖座茶庵,还种茶树。"秦伯笑了:"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镇上的茶农都在山下等着呢。"周瑾往山下望去,果然见十几个身影扛着木料往上走,为首的是个瘸腿的汉子,正是当年被老妇念叨过的、在黄泥岗受牵连的儿子。

  "杨小哥,"瘸腿汉子放下木料,挠着头笑,"我爹说,当年要是没有杨制使,我这条腿早被官府打断了。"周瑾这才知道,当年杨志给瞎眼老妇的两文钱,后来被换成草药,救了这汉子的命。他突然明白,师父的枪不光能杀人,更能救人,就像这茶,苦过之后总有回甘。

  重建茶庵用了一个月,新盖的庵堂比原来大些,土坯墙上糊了层白石灰,窗台上摆着秦伯送来的兰草,这次用石头围着,再不怕被人踩了。周瑾在院子里打了口井,井台上刻着"杨家茶"三个字,是他照着师父枪杆上的笔迹刻的。

  清明前,第一茬新茶采下来了。周瑾带着茶农们在院子里炒茶,竹匾里的茶叶在热气中翻滚,香气飘得很远,连过路的飞鸟都停下盘旋。秦伯喝着新沏的茶,咂着嘴道:"比去年的醇厚些。"周瑾笑了:"师父说过,炒茶要用心,心不静,茶就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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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午后,茶庵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人穿件洗得发白的绿袍,腰间挂着颗骷髅头,正是浪里白条张顺。"周小哥别来无恙?"张顺把个油纸包放在桌上,"公明哥哥让我送点东西。"

  打开纸包,里面是块玉佩,上面刻着"忠勇"二字——那是当年晁盖送给杨志的,后来杨志逃下梁山时落在山寨了。"公明哥哥说,杨制使虽没入梁山,却始终是咱们的兄弟。"张顺喝了口茶,"方腊被平定了,朝廷要招安,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周瑾看着玉佩,想起师父在常州城外说的话:"守心者,方为真英雄。"他把玉佩推回去:"我守着这茶园就好。"张顺也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若是杨制使还在,定会说你学得像他。"

  临走时,张顺往周瑾手里塞了张字条:"东京不太平,童贯虽倒了,蔡京还在,你多当心。"周瑾展开字条,上面是吴用的笔迹,只写了四个字:"茶可解毒"。

  第十章 茶汤里的人心

  入夏后,苏州城里突然流行起一种怪病,患者浑身发热,上吐下泻,郎中们都束手无策。秦伯带着药农们翻遍了青山,也没找到对症的草药,急得嘴上起了燎泡。"这病来得蹊跷,"他看着药铺外排队的病人,"像是有人在水里下了毒。"

  周瑾想起吴用的字条,心里一动:"秦伯,会不会是茶能解这毒?"秦伯愣了愣:"老辈人倒是说过,野茶能清热,可这病......"话没说完,就见个病人捧着碗茶进来,正是那天在茶庵被周瑾救过的瘸腿汉子:"秦伯,您看我这病......"

  他原本面色蜡黄,喝了两碗野茶后,竟能自己走路了。秦伯眼睛一亮:"快,把所有野茶都拿来!"周瑾带着茶农们把炒好的茶叶都运到镇上,用大铁锅煮了,分给病人喝。说来也怪,喝了茶汤的人,第二天就退烧了,三天后竟都痊愈了。

  这事很快传到苏州知府耳里——新上任的知府姓赵,是个读书人,听说有此奇事,特意来茶庵拜访。赵知府看着炒茶的竹匾,笑道:"周小哥这茶,怕是比金子还值钱。"周瑾递给他杯新茶:"大人说笑了,茶能救人,金子不能。"

  赵知府喝着茶,突然压低声音:"京里传来消息,蔡京说你用妖术惑众,要派人来拿你。"周瑾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我没做亏心事。"赵知府叹了口气:"这年头,做了好事才容易惹祸。"他往周瑾手里塞了张字条,"这是江南漕运的路线,蔡京的私盐都从这儿过,你若是能拿到证据......"

  周瑾看着字条,想起师父藏账本的样子,突然明白了——有些枪要藏在枪鞘里,有些刺要埋在心里。他把字条揣进怀里:"多谢大人提醒。"赵知府起身告辞时,突然指着窗台上的兰草:"这草养得好,有杨制使的风骨。"

  三日后,蔡京派来的人到了。领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太监,自称是蔡府的管家,一进门就拍着桌子:"大胆刁民,竟敢用毒茶害人!给我拿下!"周瑾没动,只是往他面前推了杯茶:"公公尝尝,若是有毒,我随你走。"

  太监狐疑地喝了口,刚要发作,就见外面涌进来一群百姓,手里拿着锄头扁担,正是那些被茶汤救过的病人。"不准抓周小哥!"瘸腿汉子喊道,"是他救了我们!"太监被吓得后退半步:"反了反了!都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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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来的兵丁刚要动手,就被周瑾拦住。"公公不必动怒,"周瑾的声音很稳,"我跟你走,但有个条件——把这茶带去东京,给蔡京大人尝尝。"太监眼珠一转:"好,若是大人说有毒,定要你千刀万剐!"

  周瑾被押走那天,百姓们都来送行,有人往他怀里塞茶叶,有人给兵丁塞银子,求他们路上照应。秦伯拉着他的手:"到了东京,找开封府的包大人,他会护着你。"周瑾点点头,看着茶庵的方向,那里的兰草在风中摇曳,像极了师父当年挺直的脊梁。

  第十一章 金銮殿上的茶香

  东京城比周瑾想象的大得多,街道上车水马龙,酒楼的幌子遮天蔽日,只是空气中总飘着股脂粉气,不如江南的茶香清爽。他被关在蔡府的地牢里,每日有人送来发霉的米饭,却不见提审——蔡京显然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地牢阴暗潮湿,周瑾靠着墙坐着,手里摩挲着块碎茶饼,那是从江南带来的,被他贴身藏了一路。他想起师父说过,人在绝境时,要像茶一样,就算被揉碎了,遇水也能舒展。

  第七天夜里,地牢的门突然开了。赵知府的幕僚提着盏灯笼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周小哥,快走!包大人在外面接应。"周瑾跟着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才知道蔡府的地牢竟连着御河——那是当年杨志押送花石纲时走过的水路。

  "包大人说,蔡京私通方腊的证据,就藏在他书房的茶罐里。"幕僚指着前面的月亮门,"您从这儿进去,我去引开守卫。"周瑾刚要道谢,就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幕僚推了他一把:"快走!"自己则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很快就传来厮杀声。

  蔡京的书房比周瑾的茶庵还大,书架上摆着金镶玉的茶具,香炉里燃着昂贵的龙涎香,却掩不住角落里的霉味。周瑾在茶罐里翻找时,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就见个胖老头端着茶杯站在门口,正是蔡京。

  "好个杨家将的徒弟,"蔡京笑得像只老狐狸,"你师父没做成的事,倒让你捡了便宜。"周瑾握紧藏在袖中的枪尖——那是他从浑铁点钢枪上折下来的断尖,"蔡大人私通方腊,就不怕朝廷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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