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胡思乱想-《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安霄涣骑上快马,奔赴帝瑾王府。

  至王府附近,安霄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求见帝瑾王,或会遭到拒绝,更别说,请求与童女娘相见。

  他正苦恼,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他面前。

  马夫穿着,很眼熟,像是月溪府下人。

  安霄涣速速下马,准备行礼,马车门打开,却见来者,并不是月溪公主。

  “童女娘?”

  童珍栀婀娜款款,走下马车。

  “公主说,可能,你想见我。”

  “正好,我也想你。”

  安霄涣环顾左右,牵着马,走向她。

  “此处,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可好?”

  童珍栀接过缰绳,交给马夫。

  “安静地方,不一定安全。”

  “此处,公主妥善一切,不会有人打扰。”

  马夫默默退下。

  安霄涣颔首而笑。

  “好,那就好。”

  “我想跟你说……”

  童珍栀指尖,轻轻按住他的嘴唇。

  “你莫急叙话。”

  “我煲了一碗汤,给你补身子,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她牵起他的手,一同坐上马车,打开食盒,取出汤碗,示于他前。

  一看一闻,安霄涣觉出异常,心头微微一震。

  “你这是……给我补身子?”

  童珍栀理所当然。

  “鱼汤,自是用来补身子。”

  夜色,衬得安霄涣双瞳,格外魅谑。

  “可知,我喝下它,将会发生什么?”

  童珍栀把汤碗放在小桌上,转身,紧闭马车门。

  “我知道。”

  “你难以做出背弃情意之事,便就当作,是我谋算你,害你犯错。”

  “你请宽心。”

  “鱼汤,有公主帮厨,并无害处,反而有益身子康健。”

  安霄涣目光,随她动作,游移来去。

  “鱼汤,有益或是有害,我不在乎。”

  “我所虑,你的名声,你的感受。”

  “互相了解不足,你急于托付,事后,大有可能后悔。”

  他眸色,噙一意佻兴,上下一扫曼妙之姿,怡趣愈浓。

  “你千万想好。”

  “喝完它,我可停不下。”

  童珍栀盈盈秋水,漾一漪情韵。

  “我早便想好,绝不后悔。”

  “和你在一起,我愿意。”

  “你不愿意吗?”

  安霄涣没有回答,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灯熄烛灭,龙盘凤舞。

  四下,更阑人静,唯有马车内,仿佛地动山摇。

  安霄涣抛去一切杂念,舒心怡性,兴会淋漓。

  雪胎梅骨,冷韵幽香,声振林木,极尽疏影暗香之趣。

  恻念,纾罢,童珍栀筋疲力竭,软在情郎膺膛。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涣郎,必要对我负责。”

  安霄涣紧拥佳人,细心用手掌,托着她的脑杓。

  “那是自然。”

  “我今生,非你不娶。”

  他冉冉关怀。

  “疼吗?”

  “我衣袋里有银针包,可以施针,帮你缓解疼痛。”

  于他颈处,轻轻一吻,童珍栀娇然回话。

  “涣郎温柔以待,我不疼。”

  “我唯担忧,你过于考虑我的感受,自己没能舒逸。”

  安霄涣回应一吻。

  “栀儿舌巧手快,动如脱兔,我心满意足。”

  童珍栀双颊,晕一缕霞色。

  “你拿话羞我。”

  “你坏。”

  安霄涣好奇发问。

  “你是初尝花情,何来这般功夫?”

  “谁教你的?”

  童珍栀实言回答。

  “是我的闺中密友,潇夫人罗妤。”

  “她乃珺公士之妻。”

  安霄涣感叹。

  “珺士爷,真有福气。”

  童珍栀怄火不满。

  “你这是何意?”

  “哼,怀抱着我,却浮想士爷之妻。”

  月色朦胧,佳人可爱,安霄涣眸落,宠溺无限。

  “我就随口夸一句。”

  “她不是你的闺中密友吗?我表示一下友好。”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

  童珍栀气恼不失娇韵。

  “她可是人见人爱之女,盛京风云人物。你夸赞她,我很难不吃醋。”

  “我已想着,你或与她有过花情之乐。”

  安霄涣哭笑不得。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庄族中人,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放肆。”

  童珍栀努努嘴,怏怏不快。

  “非我胡思乱想。”

  “妤姐姐,原是花楼女子,在冰清苑,专门接待权贵之士、俊逸之人。”

  “你说不定,品过美人乐趣。”

  “品过便是品过,你最好坦白,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安霄涣窘色。

  “我没去过花楼。”

  童珍栀点穿。

  “信口雌黄。”

  “你如此熟练,怎么可能没去过花楼?”

  安霄涣解释。

  “近些年,我看话本,几乎天天阅看。”

  “另者,母亲给我找过三名通房。”

  童珍栀错愕。

  “啊?”

  “你后院,有通房啊?”

  “何时收的通房?奴契还剩多少时间?是否有人,被你抬作妾室?”

  安霄涣逐一作答。

  “三四年前收下她们,奴契早就到期,无人被我抬作妾室。”

  “她们,仅仅陪我几日,就香消玉殒。”

  童珍栀震惊无比。

  “你……你在床上……把她们……”

  安霄涣慌忙摇头,万般无奈。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你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他肃然,言明其事。

  “是玥皇,暗下狠手。”

  “他不允许我有通房。”

  “自那以后,我再没添过后院中人。”

  童珍栀百思不解。

  “你们是何关系,玥皇凭什么管你的事?”

  安霄涣扶她,坐起身子,细致体贴,帮她穿衣。

  “这不重要。”

  “我来,有一要事,诉知于你。”

  “事或离奇,但请你,务必相信我。”

  童珍栀点点头。

  “嗯,我信你。”

  “何事?”

  安霄涣侃然述说。

  “铜事台密道,有一处宅院……”

  童珍栀花容,郁郁落寞。

  “我听大哥哥,大致说过这个机密。他非直叙我的身世,而是旁敲侧击,每每提起相关之事,便向我叙说一点点。”

  “他翼翼言辞,良苦用心,只盼得到我的信任。然而,我未肯轻信,总以为,是月溪公主有意离间,企图瓦解皇上之势。”

  安霄涣词气旦旦,铿锵有力。

  “月溪公主,行事高洁,光明磊落。”

  “你们若是亲生父女,或是互有亲情的养父养女,公主不会使离间计,令你们反目,致使父女相争相斗。”

  “她用计劝你,一定是为了保护你。”

  童珍栀疚心蹙额。

  “我已知,她不存恶念。”

  “从前,是我误解她。”

  她戚戚而问。

  “我尊,是为何人?”

  “我能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