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团队-《中年离婚,赌石暴富,前妻后悔》

  “嗯。”二柱子点头。

  “说是市里来的团队。”

  “专门拍乡村老手艺的。”

  林凡笑了。

  “行啊。”

  “让他们拍。”

  “正好让更多人看看。”

  “这些老物件有多精神。”

  正说着。

  小花骑着电动车来了。

  车筐里装着个大袋子。

  “凡哥!”她跳下车喊。

  “我买了新布料。”

  “给风琴做个罩子。”

  “免得落灰。”

  她打开袋子。

  是块深蓝色的布。

  上面印着细碎的白花。

  “挺好看。”林凡摸了摸布料。

  小花脸一红。

  “我觉得这颜色配风琴。”

  “就像老树干上开了花。”

  二柱子凑过来看。

  “这花像咱院外的野菊。”

  “是呢。”小花点头。

  “我特意挑的。”

  晌午头。

  日头毒得很。

  林凡蹲在院里修那个旧瓷瓶。

  瓶口缺的地方。

  他用石膏补了补。

  又刷了层白漆。

  远瞅着倒像原样。

  二柱子举着铁皮水壶给他浇水。

  水洒在地上。

  溅起好多泥点。

  “凡哥,”二柱子突然说。

  “拍纪录片那天。”

  “咱把李奶奶的银锁片也带上呗。”

  “还有张大爷的算盘茶盘。”

  林凡点头。

  “都带上。”

  “让他们好好拍拍。”

  “这些物件背后的故事。”

  “比啥都金贵。”

  正说着。

  李奶奶拄着棍儿来了。

  手里拎着个竹篮。

  “林凡啊。”她往石凳上坐。

  “我给你送点新摘的黄瓜。”

  “刚从地里拔的。”

  “鲜得很。”

  林凡接过篮子。

  黄瓜上还带着刺。

  绿油油的招人喜。

  “奶奶,”林凡笑着说。

  “过两天有拍纪录片的来。”

  “想拍拍您的银锁片。”

  李奶奶眼睛亮了。

  “中啊。”

  “让他们拍。”

  “这锁片可是有故事的。”

  她摸着胸口。

  像是在想啥。

  下午。

  林凡找出那个旧瓷瓶。

  往里面插了几支干艾草。

  是去年晒的。

  还带着清香味。

  他把瓷瓶摆在风琴旁边。

  深蓝色的布罩搭在琴上。

  倒真像小花说的。

  老树干上开了花。

  二柱子蹲在旁边擦奖牌。

  用块软布。

  擦得锃亮。

  “凡哥,”他突然说。

  “拍纪录片那天。”

  “我能穿上回领奖的褂子不?”

  林凡乐了。

  “你穿啥都行。”

  “只要别把老母鸡再抱来。”

  二柱子挠挠头。

  “那回不是觉得它能撑场面嘛。”

  “结果差点把人吓着。”

  小花在旁边缝布罩。

  听见这话“噗嗤”笑了。

  “二柱子哥。”她笑着说。

  “下次你抱葡萄去。”

  “刚结果的那种。”

  “保准比鸡招人喜欢。”

  太阳快落山时。

  风凉快多了。

  林凡坐在石凳上。

  看着院里的光景。

  葡萄藤爬在架子上。

  月季开得正艳。

  风琴盖着新罩子。

  瓷瓶里的艾草晃晃悠悠。

  心里头踏实得很。

  二柱子蹲在旁边数葡萄。

  “一个,两个,三个……”

  数得认真。

  小花坐在石桌上缝布罩。

  针脚歪歪扭扭的。

  却透着股仔细。

  林凡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

  茶香混着艾草香。

  真好闻。

  他想起刚开铺子那会儿。

  院里空荡荡的。

  就几样老物件。

  孤零零的。

  现在不一样了。

  院里挤满了新绿。

  屋里摆满了修好的物件。

  还有这俩年轻人。

  吵吵嚷嚷的。

  日子啊。

  就像这葡萄藤。

  慢慢爬。

  总能爬满架。

  结出甜果果。

  拍纪录片的团队来的那天。

  天刚蒙蒙亮。

  林凡就起来收拾铺子。

  把银锁片、算盘茶盘都摆出来。

  风琴的布罩也掀开了。

  瓷瓶里的干艾草换了新的。

  闻着清清爽爽。

  二柱子穿着那件浅蓝色的褂子。

  站在院里转圈。

  “凡哥,我这衣裳还行不?”

  “是不是有点皱?”

  林凡瞅了瞅。

  “挺好。”

  “比我身上这件强。”

  他自己穿了件旧衬衫。

  袖口磨得有点毛。

  小花拎着个竹篮来了。

  里面是刚蒸的艾草馒头。

  “给大家当早饭。”她往石桌上摆。

  “拍片子累,垫垫肚子。”

  刚摆好。

  就听见院外有汽车声。

  是辆白色的面包车。

  停在了门口。

  下来几个人。

  扛着摄像机、三脚架。

  领头的是个戴眼镜的姑娘。

  “您是林凡师傅吧?”她笑着握手。

  “我是纪录片的导演。”

  “叫我小周就行。”

  林凡赶紧让坐。

  二柱子端水。

  小花递馒头。

  忙得团团转。

  小周导演没先拍物件。

  倒是先问起了故事。

  “林师傅。”她举着话筒。

  “这风琴有啥特别的?”

  林凡指着琴盖内侧的铜铃。

  “您看这铃铛。”

  “是当年一位老师的母亲挂的。”

  “她用这风琴教孩子唱歌。”

  小周导演听得认真。

  摄像机“沙沙”转着。

  拍银锁片的时候。

  李奶奶特意来了。

  摸着锁片跟镜头说。

  “这是我儿子小时候戴的。”

  “他现在在城里。”

  “我一摸这锁片。”

  “就像摸着他的小手。”

  说着说着。

  眼睛有点红。

  张大爷也来了。

  拎着他的算盘茶盘。

  “您看这珠子。”他拨了拨算珠。

  “当年我当会计。”

  “就靠它算账。”

  “一分一厘都错不了。”

  小周导演让摄像特写算珠。

  油光锃亮的。

  透着股老劲儿。

  拍到自行车花架时。

  戴草帽的汉子也来了。

  他爹没来。

  说是腿有点不得劲。

  “我爹说。”汉子摸着旧车牌。

  “这老车当年载着他跑遍了十里八乡。”

  “现在改成花架。”

  “也算换种方式陪着他。”

  太阳花在旁边开得正艳。

  黄灿灿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

  小周导演说。

  “林师傅,您这铺子真特别。”

  “不是简单修物件。”

  “是在修日子啊。”

  林凡笑了。

  “我就是觉得。”

  “老物件扔了可惜。”

  “能让它们再派上用场。”

  “心里踏实。”

  二柱子突然说。

  “导演,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就唱《东方红》。”

  “用风琴伴奏。”

  小周导演眼睛一亮。

  “好啊!”

  林凡坐在风琴前。

  按下琴键。

  二柱子扯着嗓子唱。

  跑调跑得厉害。

  可听着挺乐呵。

  下午拍葡萄藤的时候。

  二柱子非要摘个青葡萄给镜头看。

  “您看这果。”他举着葡萄。

  “再过俩月就熟了。”

  “到时候来吃啊。”

  小周导演笑着点头。

  “一定来。”

  “尝尝这爬着梯子长的葡萄。”

  拍到傍晚。

  面包车要走了。

  小周导演握着林凡的手。

  “林师傅,太感谢了。”

  “您这铺子。”

  “是我们拍过最有温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