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花架-《中年离婚,赌石暴富,前妻后悔》

  林凡接过犁耙。

  瞅了瞅。

  木柄裂了道缝。

  铁头也锈了。

  “能改。”他掂量着说。

  “改成个花架咋样?”

  “铁头能当底座。”

  “木柄修修能当支架。”

  小伙子们眼睛亮了。

  “中!”

  “您咋说咋弄。”

  林凡找出工具。

  二柱子过来搭手。

  爷俩一个锯。

  一个钉。

  不一会儿。

  犁耙的铁头就被卸下来了。

  打磨得锃亮。

  木柄也用胶水粘好。

  缠上了红绳。

  太阳快落山时。

  花架成了。

  铁头底座稳稳当当。

  木柄支架弯弯的。

  正好能挂花盆。

  小伙子们乐得合不拢嘴。

  “太好看了!”

  “比新买的还带劲!”

  林凡摆摆手。

  “拿去吧。”

  “别磕着碰着。”

  他们走后。

  二柱子突然说。

  “凡哥。”

  “领奖那天。”

  “我想把那只老母鸡也带上。”

  林凡愣了。

  “带鸡干啥?”

  二柱子挠头。

  “它不是会叫嘛。”

  “到时候让它叫一声。”

  “也算给咱撑撑场面。”

  林凡忍不住笑了。

  “你这脑子。”

  “行吧。”

  “别让它飞了就行。”

  夜幕降临时。

  院里的灯亮了。

  昏黄的光洒在葡萄藤上。

  也洒在墙上的奖状和褂子上。

  林凡坐在石凳上。

  喝着茶。

  听着二柱子跟老母鸡较劲。

  心里踏踏实实的。

  他想起刚开这铺子时。

  有人说他瞎折腾。

  说这些老物件早该扔了。

  可现在。

  老物件活了。

  日子也活了。

  风轻轻吹过。

  葡萄藤的叶子沙沙响。

  像是在说。

  明天会更好呢。

  林凡笑了。

  端起茶杯。

  喝了一大口。

  真甜。

  领奖这天。

  天没亮。

  二柱子就把老母鸡装在了竹筐里。

  筐口盖着块布。

  只留条缝透气。

  老母鸡在里面咯咯叫。

  像是知道要出门。

  林凡穿上那件浅蓝色的褂子。

  站在镜子前瞅了瞅。

  还挺合身。

  小花骑着电动车来接他们。

  车后座绑着个大纸箱。

  里面是风琴。

  “张老师说。”小花扶着车把。

  “让风琴也上台亮亮相。”

  二柱子抱着竹筐。

  蹲在车斗里。

  老母鸡一扑腾。

  筐子就晃一下。

  引得路人直瞅。

  到了镇上。

  文化站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

  都是各村来领奖的。

  有人举着锦旗。

  有人捧着奖状。

  林凡他们把风琴搬下来。

  刚摆好。

  就围过来一群人。

  “这风琴有些年头了吧?”

  “看着真精神。”

  林凡笑着点头。

  心里头挺舒坦。

  颁奖开始了。

  主持人念到“时光铺子”时。

  林凡深吸一口气。

  走上台。

  接过那块金灿灿的奖牌。

  台下突然传来“咯咯”声。

  是二柱子没看住。

  老母鸡从筐里探出头了。

  引得众人一阵笑。

  下台后。

  张老师拉着孩子们过来了。

  “快。”她拍着手。

  “给大家唱首《东方红》。”

  孩子们站成一排。

  林凡坐在风琴前。

  按下琴键。

  铜铃“叮”地响了一声。

  歌声就起来了。

  老母鸡像是被感染了。

  也跟着咯咯叫。

  二柱子赶紧把布盖严实。

  可还是挡不住那声音。

  跟歌声混在一起。

  倒挺热闹。

  有人举着手机拍。

  说这是“最接地气的合唱”。

  领完奖。

  他们在镇上吃了碗面。

  二柱子把老母鸡抱在怀里。

  给它喂了根面条。

  老母鸡啄得挺香。

  小花翻着手机里的照片。

  “你看这张。”她笑着说。

  “老母鸡的脑袋正好露在筐外。”

  “跟你领奖的照片拍在了一起。”

  往回走时。

  风挺大。

  吹得褂子的衣角直飘。

  二柱子突然说。

  “凡哥。”

  “咱把老母鸡放了吧。”

  “总关着怪可怜的。”

  林凡点头。

  “行。”

  “找个有草的地方放。”

  在路边的田埂上。

  他们打开了竹筐。

  老母鸡扑腾着翅膀。

  跑向了草地。

  还回头咯咯叫了两声。

  像是在道谢。

  二柱子望着它的背影。

  笑得合不拢嘴。

  路过旧货市场时。

  林凡突然停住了脚。

  角落里摆着个旧瓷瓶。

  瓶口缺了块。

  看着挺眼熟。

  “这瓶。”他蹲下身。

  “像是装过中药的。”

  摊主说。

  “是村里老药铺收来的。”

  “你要是要。”

  “便宜给你。”

  林凡把瓷瓶买了下来。

  拿在手里掂量着。

  “回去给它补补。”他笑着说。

  “插几支干花。”

  “摆在铺子里。”

  小花凑过来看。

  “瓶身上还有字呢。”她指着说。

  “是‘仁心’两个字。”

  快到村时。

  夕阳把云彩染成了红色。

  风琴在车后座晃。

  奖牌在林凡的兜里硌着。

  挺实在。

  二柱子哼着歌。

  是刚才孩子们唱的《东方红》。

  跑调跑得厉害。

  可听着挺乐呵。

  到了铺子。

  他们把奖牌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就在奖状旁边。

  风琴摆在奖牌下面。

  像是在站岗。

  林凡把那个旧瓷瓶放在窗台上。

  灌了点水。

  插了支野菊花。

  黄灿灿的。

  傍晚。

  李奶奶和张大爷都来了。

  看着奖牌直点头。

  “真好。”李奶奶摸着奖牌。

  “咱村的老物件也能得奖。”

  张大爷坐在修好的藤椅上。

  “这都是林凡的本事。”

  “能让旧东西活出新滋味。”

  二柱子蹲在院里。

  给葡萄藤浇水。

  水顺着梯子流下来。

  打湿了泥土。

  他突然喊。

  “凡哥。”

  “你看。”

  “葡萄藤结果了!”

  林凡跑过去一看。

  还真是。

  几个青绿色的小葡萄。

  藏在叶子下面。

  像在躲猫猫。

  夜幕降临时。

  铺子里的灯亮了。

  照在奖牌上。

  闪着光。

  风琴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

  旧瓷瓶里的野菊花。

  在灯光下挺精神。

  林凡坐在石凳上。

  喝着茶。

  觉得这日子。

  就像那慢慢长大的葡萄。

  青涩里。

  藏着甜。

  天还没亮透。

  林凡就听见院里有动静。

  扒着窗户一看。

  是二柱子。

  正踮着脚给葡萄藤搭架子。

  梯子歪歪扭扭的。

  看得人揪心。

  “小心点。”林凡推开窗户喊。

  二柱子吓了一跳。

  差点从梯子上滑下来。

  “凡哥,你醒了。”他扶着梯子笑。

  “我看这葡萄藤长太快。”

  “再不搭架子要缠到月季上了。”

  林凡穿好衣服出来。

  见架子搭得还行。

  就是绳子绑得太松。

  “我再紧一紧。”林凡拿起绳子。

  二柱子蹲在旁边递钉子。

  “凡哥,”他突然说。

  “昨儿镇上有人打电话。”

  “说想看看咱的老物件。”

  “还说要拍纪录片呢。”

  林凡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拍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