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太狠-《中年离婚,赌石暴富,前妻后悔》

  天刚蒙蒙亮。

  林凡就听见后院有动静。

  扒着窗户一看。

  二柱子正踩着新修好的梯子往上爬。

  手里还举着根竹竿。

  “你干啥呢?”林凡推开窗户喊。

  二柱子吓了一跳。

  竹竿“哐当”掉在地上。

  “凡哥,我想把葡萄藤往上引引。”他挠着头笑。

  梯子倒是稳当。

  一点没晃。

  林凡套上衣服出来。

  见葡萄藤已经缠上了梯阶。

  嫩绿的卷须打着小圈。

  像在跟梯子握手。

  “别拽太狠。”他捡起竹竿递给二柱子。

  “藤子嫩,容易断。”

  二柱子应着。

  小心翼翼把藤条往竹竿上绕。

  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

  在梯子上印了些碎光斑。

  正忙乎着。

  李奶奶拄着棍儿来了。

  手里捧着个小布包。

  “林凡啊,”她往石凳上坐。

  “你给我做的书签,我用了。”

  布包打开。

  是那枚银锁片书签。

  红绳在晨光里发亮。

  “看书时一摸这锁片。”李奶奶摸着书签笑。

  “就像摸着我儿子小时候的手。”

  林凡心里一暖。

  刚要说话。

  就见小花骑着电动车来了。

  车筐里装着个大信封。

  “凡哥,邮局寄来的!”她举着信封喊。

  信封上印着“乡村文化站”。

  拆开一看。

  是张奖状。

  还有封信。

  说“时光铺子”被评上了“最美乡村记忆点”。

  下个月要去镇上领奖。

  “这还领啥奖啊。”林凡把奖状往石桌上放。

  二柱子凑过来看。

  突然喊:“凡哥,你看这奖状上的字。”

  跟小花写的样册上的字。

  有点像。

  “小花写的字好看。”林凡笑着说。

  “比我那歪歪扭扭的强。”

  小花脸一红。

  赶紧岔开话:“张老师说,邻村也想借风琴。”

  “还说要给咱钱呢。”

  “钱就算了。”林凡摆摆手。

  “让他们好好用就行。”

  他想起昨儿刘老五他爹说的。

  月季又开了两朵。

  转头往院门口瞅。

  铁皮桶里的月季确实又添了两抹红。

  风一吹。

  花瓣轻轻晃。

  像在跟奖状打招呼。

  晌午头。

  日头热起来。

  林凡蹲在院里打磨那块枣木。

  想给自行车花架做个小托盘。

  木屑簌簌往下掉。

  带着股木头的清香。

  二柱子蹲旁边帮忙递砂纸。

  突然指着墙外喊:“凡哥,你看谁来了?”

  是戴草帽的汉子。

  领着他爹来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

  眼睛直勾勾盯着自行车花架。

  花架上的太阳花开得正艳。

  黄的、红的挤在一起。

  “爹,你看这花架。”汉子扶着老人走到花架前。

  老人伸手摸了摸牛皮座套。

  又摸了摸链条铁环。

  “比当年新的时候还精神。”他声音有点哑。

  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

  “给你。”

  布包打开。

  是块旧车牌。

  锈得厉害。

  上面的数字还能看清。

  “当年这车的牌子。”老人摸着车牌说。

  “我一直收着。”

  林凡接过车牌。

  沉甸甸的。

  突然想。

  把它钉在花架侧面。

  肯定好看。

  正琢磨着。

  就见张大爷扛着个旧木盒来了。

  “凡小子,给你个稀罕物。”他打开木盒。

  里面是个旧算盘。

  珠子油光锃亮。

  “这是我年轻时当会计用的。”张大爷拨了下算珠。

  “噼啪”响。

  “你看能改个啥不?”

  林凡捏着算盘珠子。

  圆滚滚的。

  像颗颗小木头球。

  “我给您改成个小茶盘。”他笑着说。

  “珠子不动。”

  “泡了茶,珠子还能转。”

  张大爷乐了:“中!就这么弄。”

  “弄好了我天天用它喝茶。”

  傍晚收工时。

  自行车花架侧面多了块旧车牌。

  风吹过。

  跟链条铁环碰在一起。

  “叮当”响。

  像在说句啥。

  林凡把奖状挂在墙上。

  就在风琴旁边。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

  奖状上的金字闪着光。

  二柱子把梯子搬回墙角。

  葡萄藤已经爬上去一截。

  卷须牢牢抓住了梯阶。

  “凡哥,”他突然说。

  “领奖那天。”

  “咱把风琴也带去呗。”

  “让它也露露脸。”

  林凡看着墙上的奖状。

  又看了看风琴。

  琴盖内侧的铜铃轻轻晃。

  像在点头。

  “中。”他笑着说。

  “让它也听听领奖的声儿。”

  风从院门口钻进来。

  吹得铁皮桶里的月季晃了晃。

  日子啊。

  就像这藤子。

  慢慢爬。

  总会绕出些甜滋味来。

  天刚亮。

  林凡就被鸡叫声吵醒了。

  不是自家的鸡。

  是隔壁王奶奶家的。

  他揉着眼睛起来。

  推开院门。

  见二柱子蹲在鸡窝旁。

  手里拿着根玉米。

  正跟老母鸡说话。

  “你说你。”二柱子戳了戳鸡头。

  “天天叫这么早。”

  “就不能让凡哥多睡会儿?”

  老母鸡咯咯叫了两声。

  扑腾着翅膀。

  像是在反驳。

  林凡看得直乐。

  走过去拍了拍二柱子的肩。

  “别跟鸡置气了。”

  “张大爷的算盘改得咋样了?”

  二柱子站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灰。

  “差不多了。”他往屋里指。

  “就差把珠子串起来了。”

  林凡点点头。

  往屋里走。

  刚进门。

  就瞅见桌上的算盘茶盘。

  珠子果然没动。

  林凡拿起一块。

  圆润光滑。

  还带着淡淡的木香味。

  他把茶盘翻过来。

  底部刻了个小小的“张”字。

  是二柱子刻的。

  歪歪扭扭的。

  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林凡笑了。

  这小子。

  越来越会琢磨了。

  正看着。

  小花骑着电动车回来了。

  车筐里装着个大纸包。

  “凡哥!”她举着纸包喊。

  “镇上文化站送的。”

  “说领奖那天穿这个。”

  林凡打开纸包。

  是件浅蓝色的褂子。

  上面绣着细碎的花纹。

  像极了葡萄藤。

  “还挺好看。”他摸了摸布料。

  小花点头。

  “文化站的人说。”

  “这叫‘传承色’。”

  “跟咱的老物件配。”

  林凡把褂子挂在墙上。

  跟那张奖状并排。

  倒真有点相得益彰的意思。

  晌午。

  李奶奶又来了。

  手里拎着个竹篮。

  “给你送点鸡蛋。”她往桌上放篮子。

  “自家鸡下的。”

  “领奖那天煮几个带上。”

  “垫垫肚子。”

  林凡要给钱。

  李奶奶摆手。

  “跟我客气啥。”

  “你帮我修的那个老座钟。”

  “现在走得可准了。”

  “对了。”李奶奶突然想起啥。

  “我那孙子。”

  “听说你要去领奖。”

  “非说要给你当跑腿的。”

  林凡笑着摆手。

  “不用不用。”

  “他还小。”

  “在家好好念书就行。”

  李奶奶乐了。

  “这孩子。”

  “就服你。”

  下午。

  林凡找出那块银锁片。

  是给李奶奶孙子改的护身符。

  他用红绳串起来。

  又在背面刻了个“安”字。

  刚刻完。

  就听见院外吵吵嚷嚷。

  是邻村的几个小伙子。

  扛着个旧犁耙。

  “林师傅。”为首的小伙子挠着头。

  “这犁耙坏了。”

  “您看还能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