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夏日的约定-《斯内普与他的小田鼠》

  霍格沃茨的学期末,空气中弥漫着解放的轻松气息。O.W.Ls和N.E.W.Ts考试的紧张氛围早已散去,城堡里充满了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和打包行李的喧闹声。阳光透过高大的拱窗洒在走廊上,暖洋洋的。安比冈斯·理查德的研究室窗台上,那盆“星光安神草”似乎也感知到了假期的临近,蓝光闪烁得更加柔和。

  黑湖边,高大的山毛榉树投下浓密的绿荫。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并肩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享受着夏日的微风和湖面吹来的清凉水汽。利亚穿着一件轻盈的薄荷绿长袍,金发挽起,蓝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安比冈斯则是一身简洁的米白色亚麻长袍,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学期结束的轻松和对即将到来的暑假的期待。

  “终于……结束了!”利亚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声音清脆,“那些试卷简直比斯内普教授的缓和剂配方还让人头疼!安比,我真羡慕你不用考O.W.Ls了。”她蓝绿色的眼眸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安比冈斯。

  安比冈斯笑着耸耸肩:“各有各的烦恼。我现在得对付魔法部的季度报告和‘晨曦露珠’的稳定性分析,一点也不轻松。”她话虽这么说,但语气轻松,显然心情很好。

  “说到暑假,”利亚蓝绿色的眼眸亮起,带着一丝兴奋,“安比,回家前,要不要一起去趟对角巷?或者……伦敦的魔法商业街?”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冰镇柠檬水,“我需要添置几件新长袍,‘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据说新到了一批夏季限定款,轻薄透气,还带着清凉咒的附魔。”她优雅地理了理袖口,没有提及给德拉科买礼物的事,这更符合她内敛的性格。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一亮,立刻被吸引:“当然要去!我也需要买些东西!”她掰着手指数,“给爸爸妈妈的礼物、庄园需要的魔法园艺工具、新的实验记录本……”她说着,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地窖办公室里那个黑袍翻飞的身影。他最近似乎对一种需要‘月光石伴生苔’的古代配方很感兴趣,那种苔藓只在苏格兰高地月圆之夜的特定悬崖才有,非常难找。也许……她可以去对角巷的‘斯拉格&吉格斯药房’或者翻倒巷的‘博金博克’碰碰运气?如果能找到,他……应该会需要吧?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让她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光芒。同时,她注意到利亚虽然没明说,但蓝绿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促狭地眨眨眼,补充道:“……当然,还得陪我们优雅的格林格拉斯小姐,去给某位……嗯,‘某人的心上人’挑选一份生日礼物?”她故意拖长了“心上人”几个字,蓝绿色的眼眸促狭地看着利亚。

  利亚白皙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蓝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羞涩的笑意:“安比!”她优雅地轻拍了一下安比冈斯的手臂,“别胡说!”

  安比冈斯咯咯笑起来:“好好好,不胡说。不过……”她琥珀色的眼眸转了转,带着一丝狡黠,“利亚,你说……我要是给西弗勒斯也买件新袍子怎么样?他那些黑袍子,感觉都穿了快一个世纪了,袖口都快磨破了。”她想起斯内普常年不变的、似乎永远带着魔药渍和磨损痕迹的黑袍,“摩金夫人那里肯定有最上等的料子,剪裁也一流。黑色的……嗯,带一点点暗纹?或者……最简洁的那种?”她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觉得这比睡衣靠谱多了,也更符合他的风格。

  利亚蓝绿色的眼眸瞬间亮起促狭的笑意:“哦?给斯内普教授买新袍子?这个主意……非常‘实用’!”她优雅地点点头,“摩金夫人那里确实有极好的料子,尤其是那种自带防护咒和清洁咒的高级龙皮混纺面料,低调又耐用。不过……”她促狭地眨眨眼,“你确定他会……‘欣然接受’?”

  “管他呢!”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需要,我就买。他要是敢拒绝……”她故意哼了一声,“我就说是助理研究员的工作服补贴!”两人笑作一团。

  “那就这么定了!”利亚蓝绿色的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离校前一天上午?对角巷集合?然后……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顺便’去翻倒巷探险一下?”她促狭地补充道,“当然,得带上足够的防护咒语。”

  “成交!”安比冈斯欣然同意,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与利亚的购物之旅,总是充满乐趣,而且她心里已经有了几个特别的目标。

  地窖办公室内,气氛与外面的轻松截然不同。斯内普黑袍翻滚的身影正站在办公桌后,深潭般的黑眸低垂,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用他那凌厉的笔迹,在最后一份期末魔药试卷上划下鲜红的分数。空气里弥漫着羊皮纸、墨水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末特有的压抑感,尽管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安比冈斯轻轻推开门,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即将放假的雀跃。她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斯内普批改试卷时那专注而冰冷的侧脸。

  “西弗勒斯,”她声音轻快,“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吗?留在霍格沃茨研究那些……嗯,特别危险的古代魔药配方?”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问道。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抬起,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响起:“……霍格沃茨的防御工事需要加固。以及……一些积压的研究。”言简意赅,表明他会留在学校。

  安比冈斯嘴角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向前凑近了一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庄园看看?”她语速稍快,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很认真,“现在正是庄园里玫瑰园开得最盛的时候,阳光下的花园……美得像画一样。而且……”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我爸妈……嗯,他们一直很想‘当面’感谢你……对我的……呃,‘悉心指导’。”她把“悉心指导”说得意味深长,脸颊微微泛红。

  斯内普批改试卷的动作瞬间顿住,深潭般的黑眸猛地抬起,蜡黄的脸上似乎……更苍白了一点?那万年冰封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是震惊?是错愕?还是……一丝难以捕捉的窘迫?

  办公室的气温仿佛骤降几度。他深潭般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紧抿的薄唇线条绷得死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沉默了几秒令人窒息的寂静后,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出,带着一种被冒犯的……不自然?“……理查德小姐,”他用了最正式的称呼,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你的幽默感……一如既往地令人费解。”他猛地低下头,重新拿起羽毛笔,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僵硬,仿佛要把羊皮纸戳穿,“……我很忙。没空进行无谓的观光旅行。”

  安比冈斯看着他瞬间僵硬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的、了然的暖意。她知道他不可能答应,但就是想逗逗他,也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她敏锐地捕捉到他耳根似乎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微红。她强忍着笑意,故作失望地耸耸肩:“好吧好吧,大忙人教授。那我只好替你去看看那些阳光下的玫瑰园了。”她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一丝狡黠和不容置疑的笃定:“不过……西弗勒斯,反正你迟早要见的。”说完,不等他反应,她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轻盈地溜出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人。他握着羽毛笔的手停在半空,深潭般的黑眸盯着门口的方向,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紧抿的薄唇线条却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耳根那抹可疑的微红似乎更明显了一点。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某种翻腾的情绪压下去,然后更加用力地戳向羊皮纸,笔尖几乎要穿透纸背。

  离校前夜。安比冈斯愉快地收拾着行李,将重要的研究笔记、魔药样本和几本心爱的魔药典籍仔细收好。她通过双面镜与远在英国理查德庄园的父母联系。

  双面镜中,理查德先生和夫人笑容满面。“安比!我的小安比!”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喜悦,“行李收拾好了吗?明天让杜兰德去国王十字车站接你!庄园的玫瑰园开得正好,你爸爸特意让人在花园里搭了新的凉亭,就等你回来在花架下喝茶呢!”

  “谢谢妈妈!我都收拾好了!”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对了,明天上午我会和利亚先去对角巷买点东西,下午再回去。利亚也会来庄园做客几天。”

  “太好了!”理查德先生爽朗地笑道,“欢迎格林格拉斯小姐!我们一定好好招待!对了,安比,法国那边的南边葡萄园传来消息,这季的‘黄金藤蔓’长势喜人,魔力葡萄预计下周就能开始采摘了!你妈妈家族那边的几位老酿酒师都赞不绝口呢!”

  安比冈斯开心地点头:“太好了!等我回去,我们一起看看样品数据!”她心中充满了对回家的期待和对法国葡萄园丰收的喜悦。同时,她也期待着明天的购物之旅,尤其是去寻找那份特别的材料,还有……那件新袍子。

  离校前夜。安比冈斯愉快地收拾好行李,将研究室整理得井井有条。窗外,夜色深沉,霍格沃茨城堡沉浸在夏夜的宁静中。她琥珀色的眼眸望向隔壁办公室紧闭的门,心中涌起一丝离别的愁绪和对即将到来的暑假的期待交织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他依旧坐在办公桌后,深潭般的黑眸低垂,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审阅一份文件。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

  “西弗勒斯……”安比冈斯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她走到他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而是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直接绕到他宽大的座椅旁。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抬起,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而沉静,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里水光微闪,带着一丝不舍和大胆的请求。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他黑袍的袖口,声音软软的:“抱抱我,好不好?”她微微仰起脸,琥珀色的眼眸在壁炉的火光下,亮得惊人,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她,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将她此刻的依恋尽收眼底。他深潭般的眸光短暂地凝滞了一瞬。那万年冰封的眼底,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漾开了一圈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愕然涟漪。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那紧抿的薄唇线条似乎绷紧了一丝。显然,安比冈斯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明确依赖的请求,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措手不及。

  然而,这丝愕然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深潭般的黑眸深处,那点涟漪迅速平息,化为一片更深沉的、带着一丝无奈却又纵容的平静。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他只是自然地抬起手臂,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接纳。他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轻柔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揽入怀中。

  安比冈斯顺从地依偎过去,身体微侧,自然地坐到他腿上,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前冰冷的布料,感受着他微凉却坚实无比的胸膛和沉稳的心跳。他的手臂环抱着她,动作虽不熟练,却坚定而有力,将她完全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如同磐石般的存在感。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在地窖冰冷的石壁上投下温暖的剪影。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低垂,看着怀中少女微微颤抖的发顶和紧贴着他胸口的侧脸。他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认和守护。仿佛在无声地说:我在。他深潭般的眼底,映着壁炉跳动的火光,那光芒不再冰冷,反而如同投入深潭的星辰,漾开一圈圈深邃而温存的涟漪。

  安比冈斯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无声的回应和那坚实怀抱传递的力量,心中涌起滚烫的暖流。所有的离愁别绪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坚实的依靠。她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明天……就要走了。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充满了依恋,“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她抬起头,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深潭般的黑眸,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期待和小小的霸道:“你也要记得想我……好不好?”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她。他没有点头,也没有言语。他只是轻微地再次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那力道传递着无声的回应。他深潭般的眼底,那温存的涟漪似乎更深了些。

  安比冈斯感受到他无声的承诺,嘴角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微微仰起头,趁着他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她的瞬间,飞快地、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他紧抿的、微凉的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带着少女的羞涩和大胆。

  一触即分,安比冈斯的脸颊浮上红晕。她不等斯内普有任何反应,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和一丝慌乱:“晚安,西弗勒斯!暑假……记得想我!”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跑出了办公室,只留下黑袍翻飞的残影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少女馨香。

  办公室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人。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门口的方向,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壁炉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缓慢地、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温软触感和少女清甜的气息。他深潭般的黑眸深处,那万年冰封的寒潭,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前所未有的剧烈涟漪。耳根那抹可疑的微红,此刻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蔓延到了整个耳廓。他紧抿的薄唇线条细微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一丝被“偷袭”的无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温柔。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某种翻腾的情绪压下去,但最终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深潭般的黑眸重新落回桌上的文件,却久久无法聚焦。壁炉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离校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喷吐着白色的蒸汽,停靠在站台。学生们熙熙攘攘,告别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优雅地登上列车,向送别的赫敏、纳威等人挥手道别。

  安比冈斯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透过车窗,望向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阳光下的城堡巍峨壮丽,塔尖在蓝天白云下闪闪发光。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墙壁,落在地窖深处。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期待和一丝……对某人的思念。

  列车启动,缓缓驶离站台,驶向伦敦。安比冈斯对身边的利亚笑着说:“第一站,对角巷!然后……回家!”她心中默念:暑假开始了。她的“购物清单”里,有几项特别的礼物,和一个……迟早要实现的“约定”。暑假的分别,只是下一次重逢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