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是路过的-《你帮他生娃,离婚你后悔什么》

  “叔叔,在看电视啊?”苏心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阿姨她们呢?”

  林父闻声,缓缓地转过头。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她手里那堆显眼的购物袋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热情,像一潭深水,看不出情绪。

  “他们出去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疏离,“你又来干什么?”

  那个“又”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得苏心悦心里一抽。她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僵了半秒,但很快就恢复了。

  她走进去,把手里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边的地上,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叔叔,我刚好路过镇上,就顺便来看看您和阿姨。”她拍了拍手,指着地上的东西,语气轻快,

  “在街上随便买了点东西,两瓶酒给您,还有些吃的用的。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您和阿姨别嫌弃。”

  林父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上,而是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那目光比刚才更直接,也更锐利。他沉默了片刻,像是要把她这点心思看穿。

  “我们家更近,有女朋友了。”他开口,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事实,“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吧。”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尽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到林父眼神里的坚决,那是一种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驱逐令。

  眼眶瞬间就热了。但她死死地咬住了内唇,把那股汹涌的委屈和酸楚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能哭,哭了就前功尽弃,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只会用眼泪解决问题的苏心悦。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直视着林父的眼睛。

  “叔叔,我知道。”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我知道我以前……特别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给您和阿姨添了天大的麻烦,也把更近的心伤透了。”

  她顿了顿,目光里没有了伪装的轻松,只剩下一种近乎卑微的诚恳。

  “我今天来,真的不是想来胡搅蛮缠的。我就是……我就是想跟您和阿姨,真心实意地……道个歉,没别的意思。”

  道歉两个字说出口,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苏心悦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整个人都卸掉了那层伪装出来的轻松,只剩下赤裸裸的紧张。

  客厅里陷入了一种更深、更沉的寂静。电视里地方新闻已经播完,开始放起了聒噪的广告,那欢快的音乐在此刻听来,显得格外刺耳。

  “道歉?”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陈年旧事的灰尘味,“苏小姐,你的道歉,我们家受不起。”

  他的称呼从“你”变成了“苏小姐”,客气,却也把距离拉得更远了。

  “当年更近为了你,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最后落的一个如此下场。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安稳了,你又跑来做什么?看我们家过得是不是不够乱?”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闷锤,砸在苏心悦的胸口。她想辩解,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只能看着他,眼里的那点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当口,院门外传来一阵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接着是车梯“咔哒”一声支在地上的动静。

  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传了进来:“老林,谁来了?我怎么听着堂屋里有动静。”

  人未到,声先至。

  苏心悦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是林更近的母亲回来了。

  一个穿着碎花衬衫、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从门口探进头来,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根翠绿的黄瓜。

  当她的视线落在客厅里的苏心悦身上时,脸上的那点疑惑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警惕和厌恶。

  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门,把网兜往桌上一扔,黄瓜滚出来两根,她也顾不上了。她上下打量着苏心悦,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来路不明的货物。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家的大小姐啊。”林母的声音不高,但穿透力十足,每个字都淬着冰,“怎么,我们这农村人,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经常大驾光临了?”

  她一眼就瞥见了墙角的那些购物袋,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哟,还带了东西来?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我们可没你那么金贵,受不起。”

  “阿姨,我是路过,顺带买点东西来看看你们,必竟当年你们对我那么好,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苏心悦刚开了个头,就被她挥手打断了。

  “别叫我阿姨,我担不起。”林母走到丈夫身边,一屁股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形成了二对一的审问架势,

  “你走吧,以前是林更近瞎了眼,我们也就当喂白眼狼了,以后你过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她说话像连珠炮,又快又密,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根本不给苏心悦任何插话的余地。

  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直往苏心悦心口扎。

  他虽然不言不语,但那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动的眼睑,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表达他的坚决与不悦。

  客厅中央,苏心悦像一个被公开审判的罪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批判。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很想反驳,很想大声地说一句:“难道你们就没有错吗?难道所有的过错都该我一个人承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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