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月 14 日-《霍格沃茨的至尊法师》

  2月14日,霍格沃茨大礼堂,早餐时间

  塞拉斯·基里尔刚走进礼堂,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差点原地去世!

  四面墙上挂满了巨大、鲜艳、俗气到令人发指的粉红色玫瑰花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得发齁的香精味。

  更可怕的是,天花板上不断飘落下无数心形的、亮闪闪的彩色纸屑,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噩梦般的暴风雪!

  “救命!”塞拉斯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吼,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涌进来的人流推着往前走。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和审美正在遭受一场酷刑。

  赫敏·格兰杰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她伸手从塞拉斯的粽发上拍掉几片亮晶晶的粉色纸屑,声音带着颤抖:

  “你说得对……塞拉斯……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辱骂一位教授……”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教工席上那个穿着一身亮粉色长袍、笑容灿烂得能闪瞎人眼的吉德罗·洛哈特。

  就在这时,洛哈特教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经过排练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演讲:

  “亲爱的同学们!情人节快乐!”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礼堂,“多么美好的一天!多么浪漫的气氛!我很高兴地宣布,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收到了四十五张情人节贺卡!我向这些有眼光的小姐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台下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主要是低年级女生发出的掌声和尖叫,夹杂着大部分学生压抑的嘘声和呕吐声。

  洛哈特似乎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得意地拍了拍手:

  “为了让大家都能感受到这份甜蜜!我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些惊喜!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我友好的小爱神们!”

  十二个穿着金色背心、背着竖琴、但个个脸色阴沉得像要杀人、矮小敦实的小矮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礼堂。

  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友好”,更像是刚从矿井里被强行拉来参加化妆舞会的苦力。

  “他们会穿梭在你们中间,为大家递送充满爱意的情人节贺卡!”洛哈特继续用他那令人作呕的欢快语气说道,“哦!对了!如果你们想为这份浪漫增添一些魔法的色彩,为什么不请教一下我们亲爱的斯内普教授,调制一些……嗯……迷情剂呢?”

  斯内普教授的脸瞬间黑得像坩埚底,他恶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洛哈特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洛哈特却毫不在意,又把矛头转向了另一边:“还有我们敬爱的弗立维教授!他在置换魔法上的造诣,比我见过的所有巫师都要精通!他简直是个狡猾的老狗!”

  他本意可能是想用这个词来表达一种亲昵的“机灵鬼”的意思,但这个词用在德高望重的弗立维教授身上,简直是极致的侮辱!

  “哗——!”

  拉文克劳长桌瞬间炸锅了!所有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愤怒地站了起来!他们看着自家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那位虽然个子矮小但备受尊敬、学识渊博的魔咒学大师——此刻正站在椅子上,气得浑身发抖,眼圈泛红,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洛哈特!你混蛋!”

  “道歉!向弗立维教授道歉!”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们院长!”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群情激愤,有几个高年级学生甚至已经摸出了魔杖!

  塞拉斯·基里尔看着这一幕,额角的青筋疯狂跳动!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断!他一把抽出魔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压抑到极点的低吼:

  “哎呀我日了个哔的……洛哈特……我想给他一发阿瓦达索命……现在就送这个傻逼上路……”

  赫敏吓得一把抓住塞拉斯举着魔杖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塞拉斯!冷静!别冲动!为了这种人进阿兹卡班不值得!”

  整个大礼堂乱成一团,洛哈特还在那不知死活地傻笑,小矮人们面无表情地开始机械地分发贺卡,斯内普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弗立维教授快要气晕过去,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即将暴动……

  塞拉斯·基里尔和埃迪·卡米尔切瘫坐在靠近壁炉的扶手椅里,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已经堆起了两座小山——一座是各种花里胡哨的情人节贺卡,另一座是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礼盒。从早餐到现在,前来“送温暖”的女生(甚至还有几个男生)就没停过,让塞拉斯烦不胜烦。

  塞拉斯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生无可恋地抱怨:

  “我真是服了……我已经故意装出一副性格很糟糕的样子了!脾气差,嘴巴毒,动不动就威胁要把人用塞克恩红带捆了挂天花板上当吊灯……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不怕死的来送贺卡和巧克力?!她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受虐倾向?!”

  埃迪·卡米尔切倒是显得很淡定,他一边乐呵呵地拆着贺卡看上面的“深情告白”(纯属看乐子),一边拿起一块包装最华丽的巧克力,撕开包装就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安慰道:

  “安啦安啦~可能主要还是咱俩颜值太高了吧?而且你也说了你是‘装’出来的性格糟糕,真正了解你的人(比如我)都知道你其实……呃……好吧,你内里可能更糟糕,但至少对朋友很够意思!再说了,有巧克力吃还不好……唔……呸呸呸!!!”

  埃迪的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变,猛地将嘴里的巧克力吐了出来,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呕,什么玩意儿!代可可脂的!又甜又腻还有股怪味!”他嫌弃地把剩下的巧克力扔回茶几上,但紧接着,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等等……不对……这味道……”埃迪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低吼。

  “妈的!不止是代可可脂!里面还他妈掺了迷情剂!浓度还不低!埃迪!快!快想想你之前看过的有关大脑封闭术的内容!集中精神!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去!”

  塞拉斯被埃迪的突然变化吓了一跳,他凑近一些,皱着眉问道:“你还好吗?原地发情了?”

  “好个屁!”埃迪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强烈的挣扎,他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甲都掐进了木头里,语无伦次地喊道,“塞拉斯!快!快用你的塞克恩红带把我捆起来!立刻!马上!绑结实点!不然我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跑去魁地奇球场找那个拉文克劳的追球手阿什莉·霍普了!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再把我的嘴塞上!我怕我会说出什么丢人的话!快啊!”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副快要被迷情剂折磨得失去理智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块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又看了看痛苦挣扎的埃迪,然后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研究”意味的语气说道:

  “你等一下。”

  埃迪:“???等什么?!我要失控了!!!”

  塞拉斯站起身,不紧不慢地朝公共休息室的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我去有求必应屋给你煮一锅解药。只用三个小时就好。你等一下。”

  埃迪:“……???塞拉斯·基里尔!三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老子清白都要没了!唔唔唔!!!”

  埃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塞拉斯虽然人走了,但一道塞克恩红带如同有生命的毒蛇般从虚空中射出,精准地将他连人带椅子捆成了个粽子,顺便还凝聚出一团红光塞住了他的嘴。

  埃迪:“……”(内心疯狂oS:塞拉斯我日你仙人!三个小时!你当熬粥呢?!等解药好了老子都他妈该求婚了!!!)

  而被“委以重任”的塞拉斯·基里尔,则已经溜达着走向了八楼,心里还在盘算着解药里要不要多加两片曼德拉草叶子提提神。对于如何处理朋友误中迷情剂这种“紧急状况”,塞拉斯·基里尔有着自己独特的、冷静(或者说冷漠)到令人发指的节奏。

  霍格沃茨的情人节,对埃迪·卡米尔切来说,注定是一场身心俱疲的磨难。而塞拉斯·基里尔,则再次用行动证明,在他的字典里,可能根本没有“紧急”这两个字。

  三个小时后,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

  塞拉斯·基里尔端着一个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小坩埚,慢悠悠地从传送门里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公共休息室的角落,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只见埃迪·卡米尔切还被那几道金光闪闪的塞克恩红带牢牢地捆在扶手椅上,整个人扭来扭去,像一条离水的鱼。

  他的嘴巴被光团堵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闷哼。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两颗粉红色的桃心,正直勾勾地盯着墙壁上的挂毯,脸上洋溢着一种痴迷、幸福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

  “唔唔唔!(塞拉斯!你终于回来了!我要死了!)”埃迪看到塞拉斯,激动地扭动得更厉害了,眼神中充满了“快救我”的哀求。

  塞拉斯强忍着笑意,走到埃迪面前,把坩埚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他伸手打了个响指,堵住埃迪嘴巴的光团“噗”地一声消散了。

  “好了好了,别嚎了。”

  塞拉斯用勺子舀了一小碗散发着清凉薄荷味的紫色药液,递到埃迪嘴边,“来,趁热喝,解药。保证药到病除。”

  埃迪也顾不上烫,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解药灌了下去。

  药水入喉,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冲上头顶,他眼中的桃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恢复了清明。脸上那痴傻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羞耻感。

  “呼……呼……我的梅林啊……”埃迪瘫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险好险……差点就……就彻底社死了……要是真跑去魁地奇球场对着阿什莉·霍普念情诗,我这辈子就不用做人了……”

  他抬起头,幽怨地瞪着正在收拾坩埚的塞拉斯,声音带着哭腔:

  “被绑在公共休息室正中央三个小时!被所有路过的同学围观!还被拍了照片!这也已经够社死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回想起他刚才盯着挂毯流口水的傻样,终于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埃迪!你……你刚才看拉文克劳女士画像那个眼神……哈哈哈!简直了!我要是会画画,一定给你画下来当传家宝!哈哈哈!”

  “塞拉斯·基里尔!我跟你拼了!”埃迪被塞拉斯的嘲笑彻底点燃了怒火!他猛地挣脱开已经有些松动的塞克恩红带(药效过了,束缚咒也弱了),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扑向塞拉斯,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当然没用力),疯狂摇晃!

  “你还笑!你还敢笑!都怪你!煮个解药要三个小时!你是用坩埚煲老火靓汤吗?!你知不知道这三个小时我是怎么过的?!连你的嗅嗅!”

  埃迪气得口不择言,指着正蹲在壁炉边、用爪子抱着一枚金加隆打滚的嗅嗅,“连它!刚才路过的时候都朝我露出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充满嫌弃的表情!它都在鄙视我!你看见没有!”

  嗅嗅似乎听懂了埃迪的话,停下打滚的动作,抬起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瞥了埃迪一眼,然后非常拟人化地翻了个白眼,用小爪子嫌弃地挥了挥,仿佛在说:

  “是啊,这个人类发情的样子真没品。”

  然后继续抱着加隆打滚去了。

  埃迪:“……” 他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以及嗅嗅那“神补刀”,笑得更厉害了,差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