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粮仓地基藏朽木!揪出内鬼破淹仓计!-《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

  日头刚过晌午,华北粮仓的木梁都架到顶了,工人喊着号子递瓦片,尘土混着木屑往鼻子里钻——还有三天就验收,大伙儿脸上全是盼着完工的热乎劲。

  “停!都给老子停!”王吏员突然跳出来,手里鞭子“啪”地抽在地基石头上,扯着嗓子喊,“这石材没干透!往上盖准塌!”

  工人全愣了,瓦匠头老陈抹把脸上的汗,急得直跺脚:“王吏员,这石材晒了三天,风一吹都发烫!再拖验收日赶不上,方大人问下来,你扛得住?”

  “你懂个屁!”

  王吏员梗着脖子,眼神却跟偷耗子的猫似的,直往粮仓西北角瞟,“方大人定的规矩,基建不能含糊!我说没干就没干,谁敢再递一瓦,老子抽断他腿!”

  身后突然炸声沉的:“哦?哪块石材没干透,敢耽误验收?”

  王吏员一哆嗦,跟被钉在地上似的回头——见方正迈着大步过来,鞋底碾得地基土簌簌掉,手里的基建账册拍得啪啪响,身后李青瑶抱算盘、林秀才揣纸笔,俩人脸都沉得能滴出水。

  “方、方大人!”

  王吏员慌忙弓着腰,声音虚得像风吹,“就、就西北角那片地基,土潮,怕承重不够,砸了粮仓的事……”

  方正没搭话,径直走到西北角,抬脚往地基上一踩——“噗”的一声,脚下陷出个浅坑,松软的泥土裹着碎木屑往外冒。

  他蹲下身,手指往泥里一插,攥出块发黑的朽木——湿泥裹着,一捏就碎渣,霉味直冲嗓子眼。

  “石材没干透?”方正把朽木举到他眼皮子底下,声音冷得能冻住人,“这朽木泡得发胀,埋在地基里,是想等验收日一泡水,让粮仓塌成烂泥坑?”

  周围工人“哗”地就炸了,老陈凑过来一看,气得直拍大腿:“狗娘养的!这是断咱活路啊!俺们累死累活盖仓,你在这儿下绊子!”

  王吏员脸“唰”地白透,腿肚子直打晃,却还嘴硬:“方大人,这、这准是工人马虎,不小心掉进去的,跟小的没关系!”

  “没关系?”方正站起身,朽木往地上一扔,砸出片泥花,“地基从打夯到埋石,全是你盯着,工人掉没掉朽木,你能不知道?”他冲林秀才递个眼色,“把用工账拿来,咱对账——初三你报二十人运石材,互助点说连车影都没见!”

  林秀才立马掏出账册,纸页翻得哗哗响:“王吏员,你又说那二十人去修水渠,可水渠监工压根没见你带人来!”

  冷汗顺着王吏员下巴往下淌,后背官服浸得透湿,嘴里还嘟囔:“是、是记错了……那天是去清河道……”

  “清河道?”方正往前一步,攥住他手腕,指节捏得咯咯响,“水渠在东边,你天天往西北角跑,昨儿还从靖王府方向接了张纸条——当我瞎?”

  这话戳中死穴,王吏员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膝盖磕得地基土都飞,却还哭丧着脸抵赖:“方大人饶命!那纸条是家书,俺婆娘捎来的……”

  “家书?”李青瑶往前站半步,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那‘验收日开上游堤,水漫粮仓基,事成赏五十两’,也是你婆娘写的?”

  抄本上的字歪歪扭扭,却字字扎心。王吏员瞥了眼,身子瞬间软成一滩泥,眼泪混着泥往下淌,牙齿咬得咯咯响:“是靖王逼我的!他把俺婆娘娃扣在府里,说俺不照做,就给娃灌毒药啊!”

  “他具体让你咋干?”方正蹲下身,眼神沉得能压死人,“埋朽木,只是开头吧?”

  王吏员浑身发抖,声音抖得不成样:“是……让俺以‘石材未干’拖工期,等验收日,他心腹带三十人去开上游河堤,河水一冲,这埋了朽木的地基就塌,粮仓全完……事后放俺家人,再给一百两跑路……”

  周围工人听得目眦欲裂,有个年轻工人攥紧瓦刀,红着眼骂:“靖王不是人!俺们刚靠驿道吃上饱饭,他就想毁粮仓,让俺们再饿肚子!”

  “慌啥?”方正站起身,按住那工人的肩膀,声音稳得能定人心,“他想淹仓,咱就先堵死水的路!”他转头冲李青瑶喊,“快去查上游河堤和灌溉渠,画改道图——咱借水修道护仓河,让他的水淹不成,反倒淹自己的窝!”

  李青瑶点头应下,抱着算盘就往外跑,裙角扫得地基土直飞。林秀才低头记供词,笔尖划得纸页沙沙响:“方大人,供词和密信,要不要立马快马送京城?”

  “先压着。”方正望着粮仓的木梁,眼里闪着冷光,“等抓住开河堤的爪牙,人证物证一起送,让靖王想赖都赖不掉!”

  可他心里清楚,验收日只剩三天,靖王的人早就在暗处猫着——这场仗,是跟时间赛跑,稍不留神,建好的粮仓就会变成烂泥。

  风卷着木屑吹过地基,那截朽木还躺在泥里,霉味混着土腥气飘得满场。远处树梢上,一道黑影闪了闪,悄没声往河堤溜——是靖王的盯梢死士,见王吏员被抓,嘴里已经含上了信号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