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处置先锋-《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马蹄声还在耳边回响,我跟着老将军刚出营门,队伍正要加速奔向西岭。

  传令兵忽然从侧翼冲来,单膝跪地:“将军!炊事营发现先锋官藏的私粮三百石,已扣押!”

  老将军勒住缰绳,眉头一皱,看了我一眼。

  他沉默两息,抬手:“传全军,校场集合。”

  副令兵立刻调转马头,高喊传令。

  原先行进中的骑兵纷纷收势,五十轻骑在校场边缘列队停驻。

  老将军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校场高台。我紧随其后,手按剑柄,目光扫过陆续集结的士兵。

  各营人马从训练区、哨岗、营地四面赶来,铠甲碰撞声此起彼伏。不到半柱香,整个校场站满了人。

  老将军立于高台中央,银甲未卸,声音如铁锤砸在石板上:

  “今日召集全军,不为出征,不为点将。”

  “只为一件事——清算叛徒!”

  全场肃静。

  有人抬头,有人屏息,更多人眼神里带着疑惑。

  老将军抬手,亲兵捧上油布袋,取出一叠纸张。

  “这是昨夜从西岭废仓暗格中搜出的密信。”

  “写信者,渤辽将领。”

  “收信者,原先锋官!”

  他展开信纸,逐字念出:

  “左翼三队撤防,夜袭可破。”

  “旧渡口北岸柳林,子时交接。”

  “事成之后,金帛粮草任取。”

  台下一片哗然。

  “这封信上有火漆印。”老将军举起拓片,“边角带锯齿纹,是渤辽军中信件专用标记。”

  “大唐不用这种印。”

  他放下拓片,又取出一张残令:“这是昨夜调动左翼三队的手令。”

  “没有我的签字。”

  “只有他的私印。”

  台下已有士兵低声骂出声。

  “十七名哨卒死在那个缺口!”老将军声音陡然提高,“三个小队被打散!”

  “防线崩塌,不是因为敌强。”

  “是因为有人亲手拆了它!”

  人群剧烈骚动。

  老将军再拿出脚印图:“亥时三刻出营,子时一刻归营。”

  “走偏道,避巡哨,穿便装。”

  “他去干什么?”

  没人回答。

  “还有这个。”老将军翻开供词,“士兵甲画押指认,先锋官胁迫他散布流言,说陆扬靠皇室关系上位。”

  “目的就是打压功臣,动摇军心!”

  台下有人扭头看向我。

  老将军猛地转身,指向监牢方向:“来人!”

  两名铁甲亲兵押着一人走上校场。

  正是先锋官。

  他脸上没了往日傲气,脖子套着木枷,双手被铁链锁住,走路踉跄。

  老将军盯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先锋官嘴唇抖了抖,低头不语。

  “我问你!”老将军怒喝,“你领的是谁的军饷?”

  “你穿的是谁的铠甲?”

  “你手中的刀,是用来杀敌,还是砍向自己兄弟的背?”

  先锋官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老将军环视全军:“此人罪证确凿。”

  “通敌卖国,动摇军心,致将士无辜阵亡。”

  “即刻革去一切军职,兵符作废,押入监牢。”

  “待上报朝廷,押解回京,受审定罪!”

  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一阵吼声。

  “该杀!”

  “吃里扒外的东西!”

  “差点害死我们!”

  有人拍手,有人怒骂,更多人朝先锋官吐口水。

  一名老兵当众扯下身上同款制式肩甲,狠狠摔在地上:“老子不愿和这种人穿一样的衣服!”

  人群情绪彻底点燃。

  老将军抬手压下喧闹,再次开口:

  “在这场风波里,有一个人。”

  “他被污蔑,被孤立,被设局陷害。”

  “但他没有退缩。”

  “他忍辱负重,孤身取证,冒死查访。”

  “他带回了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陆扬!”老将军点名。

  我上前一步。

  “他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为自己喊冤。”

  “他只想着不让兄弟白白送命。”

  “这样的人,才配叫军人!”

  台下安静了一瞬。

  然后,掌声响起。

  起初零星,随后连成一片。

  曾经躲着我的士兵,此刻主动让开位置,让我站在前排。

  有人低声说:“原来那些话都是假的。”

  “咱们错怪他了。”

  另一人接话:“要不是他查出来,咱们现在还在被人当枪使。”

  老将军看着我:“从今日起,先锋统制一职,由陆扬暂代。”

  “若有不服者,现在出列。”

  无人应声。

  有人抱拳行礼。

  有人握拳捶胸。

  还有人眼眶发红。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多厉害。

  是因为他们终于看清了谁在守护这支军队。

  老将军走下高台,经过我身边时停下。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那一瞬间,我明白他把什么交给了我。

  不只是职位。

  是信任。

  是责任。

  他转身走向中军帐。

  我留在原地,站在校场中央。

  阳光照在银甲上,反射出一道光痕。

  前方是整齐列队的将士。

  背后是飘扬的大唐军旗。

  有人走过来说:“陆统制,以后我们跟你干。”

  我点头。

  又有几个人围上来,说是原先锋官手下,愿意归附。

  我让他们站到队列中去,不谈归属,只说职责。

  校场逐渐恢复秩序。

  各营开始准备午训。

  气氛变了。

  不再有窃窃私语。

  不再有躲闪回避。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坦荡起来。

  我知道,军心回来了。

  但这只是开始。

  先锋官虽倒,他的影响还在。

  西岭的火光未灭,敌人仍在窥伺。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我望着远处营墙,那里曾是我第一次被刁难的地方。

  现在,轮到我守住这道防线。

  副将从营门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新报。

  他快步走近,脸色凝重。

  “陆扬。”

  我转身面对他。

  “刚收到消息。”

  他递过纸条。

  我接过展开。

  上面写着:

  “西岭废仓,今晨发现新鲜马蹄印,数量不明,方向朝北。”

  我捏紧纸条。

  风从营外吹进来,掀起披风一角。

  校场上的士兵还在操练。

  鼓声一声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