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反击将至-《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

  我掀开帐帘走进去,副将正站在案边等我。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把兵册从内袋拿出来,放在桌上。

  翻开第一页,上面记着先锋官最近签发的五道调令。

  有两道没有老将军的印信,一道写着粮草运往东线,可东线根本没有驻军。

  还有一道是夜间换防名单,原本轮值的三队士兵被临时调走,换上了先锋官亲信。

  最后一道命令让炊事营凌晨送饭到西岭废仓,那个地方早就没人去了。

  我指着这几条说:“这些不对。”

  副将凑近看,眉头皱了起来。

  “他想藏什么?”

  “不知道。”我说,“但一定有问题。”

  “我要查他有没有和外面的人联系。”

  “你在营里盯着他日常行动,看他见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副将点头:“我能办到。”

  “巡营的时候我可以多转几圈,装作检查哨位。”

  “别太明显。”我说,“他现在盯我们很紧。”

  “一旦发现你在查他,就会立刻收手。”

  副将想了想:“那咱们怎么通消息?”

  我想了一下,说:“用暗号。”

  “如果你发现重要情况,就在第二天早上对我说‘东岭加哨’。”

  “我就知道你有线索。”

  “我这边如果有事,会让炊事营的老兵送药渣过来。”

  “里面包着纸条,你拆开看就行。”

  副将记下了。

  他低声问:“你觉得他会和谁勾结?”

  “不清楚。”我说,“但一个军官敢这么乱下命令,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可能是别的将领,也可能是敌国。”

  “不管是谁,只要留下痕迹,就能抓到。”

  副将握紧拳头:“要是真查出来,老将军一定会管。”

  “前提是证据够硬。”我说,“光靠怀疑没用。”

  “我们必须拿到他私自调动兵力、克扣军饷、传递情报的实证。”

  “少一样都不行。”

  副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昨天傍晚,我看见他的亲信去了西岭废仓。”

  “带了个穿黑袍的人进去,不到半盏茶时间就出来了。”

  “我没看清脸,但那人走路姿势不像军中的人。”

  我抬眼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快天黑的时候。”

  我把这个记在兵册背面。

  西岭废仓……那里离主营远,又荒废多年,最适合偷偷见面。

  如果真是传递情报,一定会留下东西。

  我说:“我得去一趟。”

  “看看有没有线索。”

  副将摇头:“太危险。你现在去,容易被发现。”

  “我不白天去。”我说,“等半夜,没人注意的时候。”

  “你不用跟,留在营里继续盯人。”

  “特别是他亲信的动向。”

  副将咬牙:“你要小心。”

  “我知道。”

  我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比如每天交接信息的时间,万一被人跟踪该怎么甩开,还有哪些人可以暂时信任。

  副将说他可以找文书房那个徒弟帮忙,那人对先锋官早就不满,只是不敢出声。

  我觉得可行,让他尽快接触。

  谈完后,副将没马上走。

  他在帐门口站了几秒,低声说:“这一次,不能再让他翻盘。”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上次比试赢了,结果流言四起。

  那次忍了,换来的是更狠的打压。

  现在不一样了。

  我们不再等别人出手。

  我们要先动手。

  他走了。

  临走前咳嗽了两声,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我坐回案前,吹亮油灯。

  拿出一张空白日志纸,开始写。

  表面上是在记录今日训练安排,其实是把刚才说的内容重新整理一遍。

  哪几条调令有问题,哪个人见过黑袍人,下一步要查什么。

  写完后折好,塞进内袋。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走过。

  是先锋官那边的人。

  我听见他们低声说话,提到“统制大人”四个字,语气不太敬。

  我没出去,也没回应。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起身走到兵器架前,检查宝剑。

  刀鞘干净,蓝宝石没松动。

  拔出一点,刃口反着微光。

  这把剑陪我打过不少仗,也救过我的命。

  明天它可能还要再用一次。

  我把它挂回腰间。

  坐下继续看兵册。

  那些异常调令我又看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那批运往东线的粮草,数量很大,足够五百人吃十天。

  可东线没人,那粮食去了哪里?

  除非……另有营地。

  或者,送出了营外。

  如果是送出去,一定是走小路。

  我记下这点,准备明天找炊事营老兵问问。

  他在这营里三十年,哪条路有人走,哪条路长草,他都清楚。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油灯烧了一半。

  我合上兵册,靠在椅子上闭眼。

  脑子还在转。

  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

  先锋官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他每一步都有目的。

  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他完成之前,打断他。

  门外传来两声轻响。

  是副将定的夜间联络信号。

  我起身开门。

  没人。

  地上放着一个小布包,是药渣。

  我拿进来打开,里面果然有张纸条。

  字迹歪歪扭扭:

  “赵文义昨夜被关在北库房,今晨押往城南。”

  我看完把纸条烧了。

  赵文义不见了,原来被藏起来了。

  现在又被转移,说明先锋官已经开始清理人证。

  我们必须加快动作。

  我重新点亮灯,在兵册最后一页写下三个字:

  查北库。

  然后停住笔。

  帐外风刮了一下,灯焰晃了晃。

  我抬头看向帐顶,耳朵竖起来听。

  脚步声。

  由远及近。

  我迅速把兵册塞进内袋,站起身。

  手按在剑柄上。

  门帘被掀开一条缝。

  一道黑影闪进来,立刻带上门。

  是副将。

  他喘着气,声音压得很低。

  “刚得到消息。”

  “先锋官今晚要见一个人。”

  “地点还是西岭废仓。”

  “时间——”

  他顿了一下。

  “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