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真相渐明,帝王忌惮藏祸心-《快穿:天命算师,我自渡情劫》

  火光映在秦无月脸上,她站在哨塔前一动不动。

  那八个字还在空中跳动:“帝王有罪,藏祸于心。”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下袖中的玉佩。

  玉佩很烫,像刚从火里拿出来。

  红绳的一角露了出来,被风吹了一下。

  “原来不是天示,是人写。”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向战马。

  军师跟在她身后,脚步有些慢。

  他肩上的伤还没包好,血渗到了外衣上。

  但他没停下,一直走到她马前才开口。

  “我能用顾氏秘法,看一眼帝王的心。”

  秦无月看着他,没有说话。

  “会伤元气。”他说。

  “但我能看清他在想什么。”

  她点头。

  两人骑马回营,一路无话。

  夜深了,主营帐内只点了一盏油灯。

  军师盘腿坐在地上,从怀里取出一块刻满符文的铜牌。

  他咬破手指,在铜牌上画了一道血线。

  闭眼。

  呼吸变慢。

  秦无月站在沙盘旁边,盯着他的脸。

  过了很久,军师猛地睁眼,鼻子里流出血来。

  “他怕你。”

  声音很哑。

  “他怕你打赢这一仗,怕你活着回京。”

  “三年前就下令让副将诬你通敌,等你败在敌手,就能名正言顺除掉你。”

  秦无月没动。

  “现在呢?”

  “现在他更怕。”

  “因为你没死,还杀了副将,带兵守住西岭。”

  “他会亲自来。”

  “因为他不信别人能杀你,只想自己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油灯闪了一下。

  秦无月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过去。

  军师接过,喝了一口,血从嘴角流下来。

  “你还撑得住?”

  “能。”

  她不再问,低头看沙盘。

  敌军撤退路线清清楚楚,但背后藏着一张更大的网。

  帝王的手,早就伸进了北境。

  外面传来脚步声。

  亲卫进来报告:“将军,敌军已退十里,是否追击?”

  “不追。”

  “加固防线,清点伤亡。”

  亲卫退出去后,她问:“军师的伤怎么样?”

  “皮外伤。”军师自己答了,“死不了。”

  她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空中浮现出一道虚影。

  司命来了。

  “任务进度98%。”

  声音冷得像冰。

  “选择时间到。”

  “杀帝王保自身,或舍自身救百姓。”

  “二选一。”

  秦无月抬头。

  “你们总爱给人设限。”

  她走过去,抽出长枪。

  枪尖划地,在地上画出一个阵型。

  “我不杀他。”

  “也不等他杀我。”

  “我要他主动走出皇宫,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出那道密诏。”

  “我要他亲手把自己的忌惮摆出来。”

  司命的虚影晃了一下。

  “这不是选项。”

  “那就不是任务。”

  “是我自己的路。”

  “你若失败,魂飞魄散。”

  “那也是我的选择。”

  司命沉默几秒,消散前留下一句话:

  “管理局不会帮你。”

  光点散尽,帐内恢复安静。

  军师咳了一声。

  “若他不来呢?”

  秦无月望着帐外的星空。

  “他会来。”

  “权力最怕失控,而我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必须亲眼看见我倒下,才会安心。”

  军师没再问。

  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秦无月转身坐下,拿起笔。

  写了一道命令:

  “三日后,祭天告祖,昭告北境清平。”

  又下令:

  “在城楼刻‘忠魂不灭’四字。”

  “让百姓知道,秦无月愿以己命换边关十年安宁。”

  传令兵领命而去。

  军师靠在角落,闭上眼。

  血还在流,但他没管。

  “你觉得他们会信?”

  他问。

  “信不信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话会传进宫里。”

  “传到他耳朵里。”

  “一个将死之人,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奇怪?”

  “可如果我不怕死,他就更怕。”

  军师睁开眼。

  “你在逼他出手。”

  “不是逼。”

  “是请。”

  “请陛下亲临北境,查清叛将余党,慰劳守边将士。”

  她站起身,走到帐门口。

  风很大,吹起她的披风。

  “我要让他主动走进这个局。”

  “不是为了杀我。”

  “是为了证明他还掌控一切。”

  军师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那你准备怎么接?”

  “等。”

  “等他带着密诏来。”

  “等他当着万军之前,露出破绽。”

  “天书呢?”

  “它不会再给我提示。”

  “从我拒绝选择那一刻起,我就脱离了任务轨道。”

  “那你靠什么赢?”

  她摸了摸胸口的玉佩。

  “靠我知道他在怕。”

  “靠他不敢赌。”

  “靠人心。”

  军师笑了下,嘴角还有血。

  “你变了。”

  “我没变。”

  “我只是不再按别人的规则走了。”

  她回头看他。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

  “要护你百世。”

  “谁?”

  “你忘了。”

  “但我记得。”

  她没再问。

  远处传来鸡鸣。

  天快亮了。

  秦无月走回沙盘前,拿起一枚代表王都的黑旗,插在北境与京城之间的驿站位置。

  “他一定会走这条路。”

  “中途不下马,不歇息。”

  “因为他急。”

  军师站到她旁边。

  “你要在那里设伏?”

  “不。”

  “我要让这条路畅通无阻。”

  “让他觉得安全,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中。”

  “真正的杀招,不在路上。”

  “在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军师点头。

  他知道她在布局。

  不是战场的局。

  是命的局。

  帐外传来马蹄声。

  一队骑兵巡逻归来。

  秦无月拿起长枪,靠在沙盘边。

  枪尖朝北。

  军师坐回角落,继续包扎伤口。

  血染红了绷带。

  油灯烧到底了,火光一跳。

  她忽然开口:

  “你说前世我是月老。”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改红线吗?”

  军师手停了一下。

  “因为你不想让我死。”

  “可结果是我们都下了凡。”

  “可你还记得我。”

  “这就够了。”

  她没再说话。

  帐内只剩油灯燃烧的声音。

  外面天色微明。

  风停了。

  她站在沙盘前,一手握枪,一手按在玉佩上。

  眼睛盯着北方。

  军师抬起头。

  “你在等什么?”

  “等他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