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来睡你-《穿越后我被祖师爷掰弯了》

  东方昊眉头紧锁:“毓儿的性子他如今确实不喜明净那孩子。但先皇遗命……”

  “先皇赐婚时,毓儿与明净尚是稚童,性情未定。如今时过境迁,岂能一概而论?”端木渊打断他,声音低沉却有力。

  “东方兄,我们沙场浴血,求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家国安宁,子女顺遂吗?我知你顾虑朝堂平衡,担忧两家武勋联姻惹来猜忌。但正因如此,我们更应联手!”

  他目光灼灼:“陛下雄才大略,却也深谙制衡之道。欧阳家文臣清流,势力盘根错节。若东方家与欧阳家联姻,看似文武相济,实则恐令陛下心生忌惮,担忧文臣借势渗透军权。反之,若我两家联姻,军权集中,看似权重,却反而更易让陛下放心”

  “因为我们是纯粹的武将,所求无非是边境安宁、家族延续,并无太多文臣那般错综复杂的心思。陛下只需握住粮草与中枢调令,便可高枕无忧。”

  见东方昊若有所思,端木渊继续道:“再者,熙儿对毓儿的心意,天地可鉴。他虽目不能视,但心性坚韧,聪慧过人,对毓儿更是珍视无比。”

  “我以玄铁令求此姻缘,并非胁迫,而是向陛下、向天下表明我端木家求娶毓儿的最大诚意!这份诚意,欧阳家可能拿出?”

  “熙儿能带给毓儿的绝非仅仅是一个婚姻的名分,而是真心实意的爱护与尊重。东方兄,你就忍心让毓儿为了一个过时的婚约,断送一生的幸福吗?”

  东方昊沉默良久,端木渊的话句句敲在他的心坎上。

  作为父亲,他何尝不希望儿子能得偿所愿,可作为臣子,他又不得不权衡利弊。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端木兄,此事……容我再想想。终究,还是要看毓儿自己的意思。”

  暮色渐合,东方昊刚将端木渊送至府门外,转身回书房,眉头依旧紧锁,思索着那桩突如其来的婚事。

  而他绝未料到,几乎就在他父亲离开的同时,另一道身影已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将军府的高墙。

  院内,东方毓正歪在窗边的卧榻上,姿态慵懒得像只晒足了太阳的猫。

  他一手捧着新淘来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另一只手则拈着块切好的雪梨,时不时咬上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唇齿间溢开。

  正读到精彩处,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

  他下意识抬眼,竟赫然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端木熙不知何时出现,正俯身与他面对面,鼻尖几乎相触,覆眼的白色丝带尾端轻轻垂落,扫过他的额发。

  东方毓猛地一愣,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盯着话本太久,眼睛花了生出幻觉。

  待那熟悉的冷冽气息钻入鼻腔,他才悚然回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坐起身!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惊愕地环顾四周。

  雕花木窗,熟悉的书架和一旁的果盘……这确确实实是他的房间,绝无差错。

  “你怎么进来的?”难不成这人会穿墙术?

  端木熙直起身,姿态从容,仿佛出现在他人房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薄唇微启,再次吐出惊人之语:“我来睡你。”

  “噗,咳咳……”

  东方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又惊又窘,手脚并用地缩到榻角。

  色厉内荏地低吼:“你、你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虎狼之词?”

  然而抗议无效。

  端木熙广袖一甩,动作流畅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跨步上榻,单膝跪在榻上。

  右手撑在东方毓身侧的榻面上,身体随之倾覆而下,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眼看那熟悉的身影又要笼罩下来,东方毓情急之下,抬起右脚,足心直接抵在端木熙的肩头,用力阻止他的靠近。

  “你别过来!”

  端木熙眉梢一挑,左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那只试图阻挡他的脚踝。

  那脚踝纤细,握在掌心带着微凉的体温。他手下稍一用力,猛地向后一扯!

  “卧槽!”

  一声国粹脱口而出,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拖拽着向前滑去。

  不仅瞬间脱离了安全的角落,更是直接滑入了端木熙身下的空间,双腿因这力道而被分开,形成一个极其被动的姿势。

  他原本靠着榻边,这一下失去平衡,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后脑眼看就要撞上坚硬的榻板。

  端木熙似乎早有预料,撑在榻上的右手迅疾抽出,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后脑,避免了撞击。

  惊魂甫定,东方毓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不堪入目。

  他躺在端木熙身下,双腿被分开,脚踝还被人握着,脑袋枕在对方掌中。

  这分明就是刚才话本里描述的男女之间才会有的……!

  “轰”的一下,热血全涌上了头顶,东方毓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羞耻感让他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死死夹住端木熙精瘦的腰身,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端木熙你放开!”

  不甘心就此被制,他空着的双手猛地向上探去,目标是端木熙眼上那根覆眼的白色丝带。

  他总觉得解开它,或许能打破这人的某种防御。

  可惜,他的意图再次被洞悉。

  端木熙松开他的脚踝,左手如铁钳般落下,轻而易举地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手掌宽大,指骨分明,竟将他的双腕并在一起,牢牢扣住,随即反手一压,直接将其禁锢在东方毓的头顶上方。

  这下,东方毓是彻彻底底地被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手腕处传来的冰凉触感,以及周身笼罩的强烈男性气息,都让他心慌意乱。

  “你到底想干嘛?”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端木熙低下头,覆眼的丝带几乎贴上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清晰地重复:“想睡你。”

  “你……你再不松开,我喊人了!”东方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端木熙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弧度,语气略带调戏:“喊人过来观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