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南阳，宛城军帐。
新归顺的陈到抱拳进言：都督，末将有一计可破曹军先锋！
蔡瑁懒洋洋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哦？且说来听听。
博望坡地势险要，两侧山林密布。陈到手指舆图，如今天干物燥，若用火攻，定叫徐晃两万大军有来无回！
帐中文聘闻言抚掌：巧了，末将也正欲献火攻之策。
蔡瑁眉头微皱，暗自嘀咕：这两人莫不是串通好了来诓我？
蔡瑁眼中倏然掠过一抹精光，旋即又归于沉寂。
此计过于空想！蔡瑁正欲敲打陈到：
徐晃乃曹营宿将，岂会不察博望地形？两万大军怎会自投罗网，任你 ** 焚烧！
在蔡瑁看来，这不过是痴人说梦。
简直是异想天开。
陈到急忙辩解：都督明鉴，徐晃身为先锋必急于建功。若兵不血刃抵达宛城，何谈战功？
若遣一将诈败诱敌，徐晃必穷追不舍！
先锋虽贵，无功难封。
陈到意图设局引徐晃入伏，以火攻歼之。
唔...此说倒有几分道理。蔡瑁略作沉吟，发觉此计确有可行之处。
但随即又摇头：其一，曹操明言会战宛城，若我军设伏，恐遭天下人耻笑，说荆州输不起。
其二，我军中无人能引徐晃入彀。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陈到一眼，暗指其威望不足。
在徐晃眼中，不过蝼蚁罢了。
唯一够分量的诱饵...
唯有他蔡都督本人。
但蔡瑁岂会冒险？坐守坚城岂不美哉？
防御工事俱全，何必多此一举。
都督！末将另有良策——
厅外忽有人至。
只见文聘跨门而入，蔡瑁顿时面沉如水。
这文仲业怎也来添乱？
仲业有何要事？
虽不悦，念在同为世家之谊，蔡瑁勉强按捺不耐。
文聘瞥见陈到在场，面露迟疑。
身为荆州望族，他同样看不上这般寒门武将。
更遑论新附无功的白身。
蔡瑁为显气度，故意扬声道：叔至乃我军大将，但说无妨！
文聘只得直言：末将有一计可破徐晃！灭曹军先锋，壮我荆州威名。
又是破曹之策。
蔡瑁几欲扶额，莫非二人串通好了？
且道来。
如今天干物燥，正宜火攻。文聘献策道：
曹军连克北境，徐晃必生轻敌之心。我军可于博望设伏，备足引火之物，一举焚其两万大军！
蔡瑁双眼圆睁，神色变得极为微妙。
他打量着陈到与文聘，心中疑云更甚。
又是相同的主意。
看来你们是串通好了算计本督。
陈到闻言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未料荆襄之地尚有与自己不谋而合之人。
文聘见蔡瑁沉默不语，陈到却神情亢奋。
一时也有些发懵。
连陈到这等行伍粗人都跃跃欲试，堂堂水军都督反倒无动于衷。
着实诡异。
仲业此计虽妙，不过......蔡瑁瞥向陈到：他方才已献过此策，被本督否决了！
什么？
陈到竟先有此谋？
文聘心头剧震，有人竟抢在自己之前想到此计。
再观陈到时，目光不由柔和几分，带着几分讶异。
且慢，都督为何否决此计？
文聘猛然醒悟。
蔡瑁竟要放弃这妙策。
蔡瑁示意陈到解释。
陈到抱拳道：都督言我荆州缺少能让徐晃重视的将领。若要火攻成功，需大将诈败诱敌，否则徐晃不会轻易中计入彀！
这顾虑倒也在理。
文聘略作沉吟，终是斩钉截铁道：末将愿往诱敌！
论分量，他再合适不过。
作为荆州四大世家的嫡系主将，徐晃若知，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定会穷追不舍。
为保荆州基业。
文聘甘愿涉险。
他心知肚明，蔡瑁这等精于权术之徒，断不会亲临险境。
蔡瑁闻言一怔。
文聘出马，确实够分量。
仲业若去，倒也妥当。只是......蔡瑁仍有迟疑，荆州主力需镇守宛城，若调动过多，一则徐晃必生警觉，二则宛城防务空虚。
文聘慨然道：末将只需万骑，必取徐晃首级！
陈到当即附和：末将愿助文将军破敌！
诱敌需有接应。
陈到不愿错过这建功良机。
蔡瑁听罢，心中顿时打起算盘。
此计若败，责任在文聘。
若成，自有陈到这枚棋子分功。
稳赚不亏。
念及此处，蔡瑁拍板道：既然二位英雄所见略同， ** 烧徐晃，为荆州除心腹大患。
本督也不便拂了你们的好意，就拨一万精兵予你们伏击徐晃。
荆州军奇谋受阻，徐晃识破博望伏兵
此事须严守机密，切莫泄露风声。待剿灭强敌，本将于宛城设宴犒赏三军！
陈到与文聘相视而喜，终于说动蔡瑁采纳计策。次日黎明，二人率精兵万人悄然北进，隐伏于博望郊野。与此同时，徐晃大军正沿官道徐徐南行，沿途竟未遇半分阻碍。
报！前方发现荆州军阵，文聘率部邀战！探马飞驰来报。
徐晃眉峰微蹙：宛城未至，荆州军何故在此叫阵？旋即沉声喝问：对方兵力几何？
回将军，仅三千余人。
文聘？
徐晃眼中精光乍现。此人堪称荆襄难得的将才，原以为黄忠归顺后荆州再无良将，未料尚有文聘坐镇。想起军师叶辉曾言此人文武兼备，徐晃心中战意渐浓。
三千兵马便敢拦路，其中必有诈谋！徐晃猛然警觉，急问向导：此乃何处地界？
禀将军，前方正是博望坡。
博望二字入耳，徐晃后颈骤然发凉——好个文聘，竟欲效法火攻之计！若非熟知三国旧事，险些着了道。
文聘何时习得这等计谋？徐晃捻须沉思，忽神色骤变：莫非...诸葛孔明已出山辅佐刘表？此念一生，顿觉寒意彻骨。若真遇那神机军师，此番怕是凶险难料。
部将李通抱拳 ** ：末将愿往会战！
徐晃摆手笑道：文聘所候正是本将。传令下去，全军依计行事。遂对二将附耳授策，虽不解其意，众将仍凛然遵令。
及至阵前，果见文聘横刀立马，三千甲士严阵以待。两军对峙间，秋风卷起满地枯叶，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你是文聘！”徐晃挥斧直指文聘喝道。
文聘打量徐晃手中战斧，确认身份后回应：
“徐晃徐公明？曹军的先锋大将！”
“既知我名，还不速降！”徐晃大笑：
“是要我亲自将你打 ** 下？”
文聘横枪冷对：“休要猖狂！可敢与我一较高下？”
“找死！”徐晃拍马上前。
两将交锋，刀光斧影战作一团。
十回合过后，文聘诈败而走。
“休走！”
徐晃率部紧追。
文聘领残兵退入博望坡。
徐晃亲率千骑杀入，殿后败兵尽数被歼。
文聘单骑狂奔。
追至坡中，徐晃突然变阵。
骑兵分列两翼，将桐油倾泻入林。
火箭齐发，火蛇瞬息窜上山峦。
埋伏山上的陈到见浓烟骤起：
“何处起火？！”
“将军速退！火势已封山道！”
七千伏兵乱作一团。
浓烟弥漫中，陈到急令：
“全军撤退！”
......
文聘三千精锐尽丧火海。
徐晃千人毫发无损踏出博望。
“埋伏之兵何在？”徐晃扬声讥讽。
孤身逃遁的文聘闻言色变。
回望烈焰焚天，已知陈到中计。
“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徐晃收兵堵住出口。
陆续擒获逃出生天的荆州兵卒。
清点战俘时蹙眉：“为何不见敌将？”
统兵大将文聘已然遁走，林间布置伏兵 ** 的，必然另有副帅。
禀将军，陈到已率领百余士卒由山径潜逃，因道路险峻，我军未敢轻进！
陈到！
竟是此人。
终究教他走脱了。
徐晃眉峰微蹙。
复又问道：荆州军中有位名唤诸葛亮的谋士否？
降卒纷纷摇头：
未曾听闻，莫说诸葛亮，军中连诸葛姓氏的人都寻不着！
看来火攻之计非出自诸葛亮之手。
徐晃胸中巨石终是落地。
只要诸葛亮尚未出山，倒是自己多虑了。
博望坡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昼夜。
次日与主力会合后，徐晃立即修书将战况呈报曹操。
............
宛城。
文聘单人独骑逃回，形容憔悴。
蔡瑁冷眼相向，既含讥诮又蓄怒意。
仲业，这便是尔等献的妙计？如今反被徐晃识破，倒教我军遭了火噬！
至今未见陈到踪影，怕已葬身火海！
言及此，蔡瑁面露惋惜。
文聘哑口无言。
始终想不透，这万全之策怎会被徐晃看穿。
自问未曾显露破绽。
莫非......
正当文聘疑窦丛生之际，堂外忽闻陈到之声。
败将陈到，特来向都督请罪！
但见陈到负荆而来，袒露上身。
蔡瑁与文聘皆愕然。
陈到竟生还？
且这是......
叔至这是作甚！蔡瑁拍案怒喝。
分明是在问责文聘，陈到这般举动，岂不是令自己难堪？
败将特来领罪！陈到浑然未觉其中深意。
虽不知兵败缘由，但总要有人担责。
文聘出身荆州望族，纵有过失亦无大碍。
自己不过寒门子弟，若被重责，恐再无出头之日。
不如先发制人。
荒唐！蔡瑁戟指门外，速速退下！
**720**
“此事非你之过，负荆请罪倒是显得你们本事大，还是显得我无能？”
陈到没想到蔡瑁竟如此震怒。
一旁的文聘，脸色也瞬间阴沉如铁。
显然，蔡瑁是想将这场大败的罪责推到自己头上。
所以才会认为陈到胡来。
“都督，是末将计划不周，未能料到徐晃能识破我军诱敌之计，请都督责罚！”
最终，文聘还是主动站出来揽下责任。
折损一万兵马，此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
听到文聘认罪，蔡瑁的神情反而缓和了些。
只要罪责不落在自己头上，管它是文聘还是陈到，有人顶罪就行。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责罚之事暂且延后再议！”蔡瑁随即又道，
南阳，宛城军帐。
新归顺的陈到抱拳进言：都督，末将有一计可破曹军先锋！
蔡瑁懒洋洋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哦？且说来听听。
博望坡地势险要，两侧山林密布。陈到手指舆图，如今天干物燥，若用火攻，定叫徐晃两万大军有来无回！
帐中文聘闻言抚掌：巧了，末将也正欲献火攻之策。
蔡瑁眉头微皱，暗自嘀咕：这两人莫不是串通好了来诓我？
蔡瑁眼中倏然掠过一抹精光，旋即又归于沉寂。
此计过于空想！蔡瑁正欲敲打陈到：
徐晃乃曹营宿将，岂会不察博望地形？两万大军怎会自投罗网，任你 ** 焚烧！
在蔡瑁看来，这不过是痴人说梦。
简直是异想天开。
陈到急忙辩解：都督明鉴，徐晃身为先锋必急于建功。若兵不血刃抵达宛城，何谈战功？
若遣一将诈败诱敌，徐晃必穷追不舍！
先锋虽贵，无功难封。
陈到意图设局引徐晃入伏，以火攻歼之。
唔...此说倒有几分道理。蔡瑁略作沉吟，发觉此计确有可行之处。
但随即又摇头：其一，曹操明言会战宛城，若我军设伏，恐遭天下人耻笑，说荆州输不起。
其二，我军中无人能引徐晃入彀。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陈到一眼，暗指其威望不足。
在徐晃眼中，不过蝼蚁罢了。
唯一够分量的诱饵...
唯有他蔡都督本人。
但蔡瑁岂会冒险？坐守坚城岂不美哉？
防御工事俱全，何必多此一举。
都督！末将另有良策——
厅外忽有人至。
只见文聘跨门而入，蔡瑁顿时面沉如水。
这文仲业怎也来添乱？
仲业有何要事？
虽不悦，念在同为世家之谊，蔡瑁勉强按捺不耐。
文聘瞥见陈到在场，面露迟疑。
身为荆州望族，他同样看不上这般寒门武将。
更遑论新附无功的白身。
蔡瑁为显气度，故意扬声道：叔至乃我军大将，但说无妨！
文聘只得直言：末将有一计可破徐晃！灭曹军先锋，壮我荆州威名。
又是破曹之策。
蔡瑁几欲扶额，莫非二人串通好了？
且道来。
如今天干物燥，正宜火攻。文聘献策道：
曹军连克北境，徐晃必生轻敌之心。我军可于博望设伏，备足引火之物，一举焚其两万大军！
蔡瑁双眼圆睁，神色变得极为微妙。
他打量着陈到与文聘，心中疑云更甚。
又是相同的主意。
看来你们是串通好了算计本督。
陈到闻言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未料荆襄之地尚有与自己不谋而合之人。
文聘见蔡瑁沉默不语，陈到却神情亢奋。
一时也有些发懵。
连陈到这等行伍粗人都跃跃欲试，堂堂水军都督反倒无动于衷。
着实诡异。
仲业此计虽妙，不过......蔡瑁瞥向陈到：他方才已献过此策，被本督否决了！
什么？
陈到竟先有此谋？
文聘心头剧震，有人竟抢在自己之前想到此计。
再观陈到时，目光不由柔和几分，带着几分讶异。
且慢，都督为何否决此计？
文聘猛然醒悟。
蔡瑁竟要放弃这妙策。
蔡瑁示意陈到解释。
陈到抱拳道：都督言我荆州缺少能让徐晃重视的将领。若要火攻成功，需大将诈败诱敌，否则徐晃不会轻易中计入彀！
这顾虑倒也在理。
文聘略作沉吟，终是斩钉截铁道：末将愿往诱敌！
论分量，他再合适不过。
作为荆州四大世家的嫡系主将，徐晃若知，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定会穷追不舍。
为保荆州基业。
文聘甘愿涉险。
他心知肚明，蔡瑁这等精于权术之徒，断不会亲临险境。
蔡瑁闻言一怔。
文聘出马，确实够分量。
仲业若去，倒也妥当。只是......蔡瑁仍有迟疑，荆州主力需镇守宛城，若调动过多，一则徐晃必生警觉，二则宛城防务空虚。
文聘慨然道：末将只需万骑，必取徐晃首级！
陈到当即附和：末将愿助文将军破敌！
诱敌需有接应。
陈到不愿错过这建功良机。
蔡瑁听罢，心中顿时打起算盘。
此计若败，责任在文聘。
若成，自有陈到这枚棋子分功。
稳赚不亏。
念及此处，蔡瑁拍板道：既然二位英雄所见略同， ** 烧徐晃，为荆州除心腹大患。
本督也不便拂了你们的好意，就拨一万精兵予你们伏击徐晃。
荆州军奇谋受阻，徐晃识破博望伏兵
此事须严守机密，切莫泄露风声。待剿灭强敌，本将于宛城设宴犒赏三军！
陈到与文聘相视而喜，终于说动蔡瑁采纳计策。次日黎明，二人率精兵万人悄然北进，隐伏于博望郊野。与此同时，徐晃大军正沿官道徐徐南行，沿途竟未遇半分阻碍。
报！前方发现荆州军阵，文聘率部邀战！探马飞驰来报。
徐晃眉峰微蹙：宛城未至，荆州军何故在此叫阵？旋即沉声喝问：对方兵力几何？
回将军，仅三千余人。
文聘？
徐晃眼中精光乍现。此人堪称荆襄难得的将才，原以为黄忠归顺后荆州再无良将，未料尚有文聘坐镇。想起军师叶辉曾言此人文武兼备，徐晃心中战意渐浓。
三千兵马便敢拦路，其中必有诈谋！徐晃猛然警觉，急问向导：此乃何处地界？
禀将军，前方正是博望坡。
博望二字入耳，徐晃后颈骤然发凉——好个文聘，竟欲效法火攻之计！若非熟知三国旧事，险些着了道。
文聘何时习得这等计谋？徐晃捻须沉思，忽神色骤变：莫非...诸葛孔明已出山辅佐刘表？此念一生，顿觉寒意彻骨。若真遇那神机军师，此番怕是凶险难料。
部将李通抱拳 ** ：末将愿往会战！
徐晃摆手笑道：文聘所候正是本将。传令下去，全军依计行事。遂对二将附耳授策，虽不解其意，众将仍凛然遵令。
及至阵前，果见文聘横刀立马，三千甲士严阵以待。两军对峙间，秋风卷起满地枯叶，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你是文聘！”徐晃挥斧直指文聘喝道。
文聘打量徐晃手中战斧，确认身份后回应：
“徐晃徐公明？曹军的先锋大将！”
“既知我名，还不速降！”徐晃大笑：
“是要我亲自将你打 ** 下？”
文聘横枪冷对：“休要猖狂！可敢与我一较高下？”
“找死！”徐晃拍马上前。
两将交锋，刀光斧影战作一团。
十回合过后，文聘诈败而走。
“休走！”
徐晃率部紧追。
文聘领残兵退入博望坡。
徐晃亲率千骑杀入，殿后败兵尽数被歼。
文聘单骑狂奔。
追至坡中，徐晃突然变阵。
骑兵分列两翼，将桐油倾泻入林。
火箭齐发，火蛇瞬息窜上山峦。
埋伏山上的陈到见浓烟骤起：
“何处起火？！”
“将军速退！火势已封山道！”
七千伏兵乱作一团。
浓烟弥漫中，陈到急令：
“全军撤退！”
......
文聘三千精锐尽丧火海。
徐晃千人毫发无损踏出博望。
“埋伏之兵何在？”徐晃扬声讥讽。
孤身逃遁的文聘闻言色变。
回望烈焰焚天，已知陈到中计。
“今日之仇，来日必报！”
徐晃收兵堵住出口。
陆续擒获逃出生天的荆州兵卒。
清点战俘时蹙眉：“为何不见敌将？”
统兵大将文聘已然遁走，林间布置伏兵 ** 的，必然另有副帅。
禀将军，陈到已率领百余士卒由山径潜逃，因道路险峻，我军未敢轻进！
陈到！
竟是此人。
终究教他走脱了。
徐晃眉峰微蹙。
复又问道：荆州军中有位名唤诸葛亮的谋士否？
降卒纷纷摇头：
未曾听闻，莫说诸葛亮，军中连诸葛姓氏的人都寻不着！
看来火攻之计非出自诸葛亮之手。
徐晃胸中巨石终是落地。
只要诸葛亮尚未出山，倒是自己多虑了。
博望坡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昼夜。
次日与主力会合后，徐晃立即修书将战况呈报曹操。
............
宛城。
文聘单人独骑逃回，形容憔悴。
蔡瑁冷眼相向，既含讥诮又蓄怒意。
仲业，这便是尔等献的妙计？如今反被徐晃识破，倒教我军遭了火噬！
至今未见陈到踪影，怕已葬身火海！
言及此，蔡瑁面露惋惜。
文聘哑口无言。
始终想不透，这万全之策怎会被徐晃看穿。
自问未曾显露破绽。
莫非......
正当文聘疑窦丛生之际，堂外忽闻陈到之声。
败将陈到，特来向都督请罪！
但见陈到负荆而来，袒露上身。
蔡瑁与文聘皆愕然。
陈到竟生还？
且这是......
叔至这是作甚！蔡瑁拍案怒喝。
分明是在问责文聘，陈到这般举动，岂不是令自己难堪？
败将特来领罪！陈到浑然未觉其中深意。
虽不知兵败缘由，但总要有人担责。
文聘出身荆州望族，纵有过失亦无大碍。
自己不过寒门子弟，若被重责，恐再无出头之日。
不如先发制人。
荒唐！蔡瑁戟指门外，速速退下！
**720**
“此事非你之过，负荆请罪倒是显得你们本事大，还是显得我无能？”
陈到没想到蔡瑁竟如此震怒。
一旁的文聘，脸色也瞬间阴沉如铁。
显然，蔡瑁是想将这场大败的罪责推到自己头上。
所以才会认为陈到胡来。
“都督，是末将计划不周，未能料到徐晃能识破我军诱敌之计，请都督责罚！”
最终，文聘还是主动站出来揽下责任。
折损一万兵马，此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
听到文聘认罪，蔡瑁的神情反而缓和了些。
只要罪责不落在自己头上，管它是文聘还是陈到，有人顶罪就行。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责罚之事暂且延后再议！”蔡瑁随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