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时空乱流与1952的飞碟风暴-《暮影武者》

  我们沉浸式地跟随汪新焱,深入这场跨越四十三年时空的惊心风暴,感受每一个细节带来的震撼与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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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乱流与1952的飞碟风暴

  凤凰城的夜空下,那庞大的、无声的V形飞行物留下的并非仅仅是视觉震撼,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物理规则的嘲弄。官方次日仓促发布的“空军 res(照明弹)训练”声明,在汪新焱听来,如同掩耳盗铃般可笑。但也正是这次事件,让他与那个身着磨损皮夹克、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男人——“马克”,建立了脆弱的联系。

  马克,自称前空军雷达操作员,因“过于坚持己见”而离开体制,如今是一名游走在真相边缘的独立调查记者。他对官方说辞的嗤笑中带着历经失望的麻木。“照明弹?呵,哪种照明弹能在雷达上留下固体回波,又能以三马赫速度直角转弯?”他递给汪新焱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两人躲在马克那辆满是仪器设备、散发着机油和旧电路板味道的厢式货车里。

  马克有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他多年来搜集了大量关于“能量异常点”和“时空畸变”的边缘理论和民间数据,结合凤凰城事件后,他通过非法改装的传感器监测到的、在亚利桑那州特定区域持续波动的异常能量读数。他相信,这些异常是某种“时空薄弱点”或“外星技术活动残留”的迹象。他打算利用一台自己拼凑的“共振发生器”,尝试主动刺激这些异常点,看看能否“吸引”或“定位”下一次现象的发生,甚至……与背后的存在建立某种“联系”。

  “这太危险了!”汪新焱本能地反对。他亲身经历过时空穿越的恐怖,知道那绝非儿戏。

  “危险?”马克猛地转过头,眼中燃烧着一种混合了偏执与求知欲的火焰,“孩子,我们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猴子,偶尔看到饲养员穿着奇装异服走过,就以为理解了世界!真正的危险是浑浑噩噩,直到某天笼子被彻底焊死!我需要知道栅栏外面是什么!而你……”他死死盯着汪新焱,“你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息。你不属于这里,对不对?你的出现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也许你的能量,能成为我仪器的完美催化剂!”

  汪新焱沉默了。马克的话戳中了他最深的困境。他确实不属于这个时代,他像一颗脱离轨道的卫星,在时间的乱流中飘荡。他需要盟友,需要信息,更需要找到回归自己时代,或是找到菲尔·施耐德口中“破壁者”与“摇篮”的线索。马克的计划虽然疯狂,但或许是唯一能打破僵局的机会。这是一种绝望下的赌博。

  “我加入。”他最终沙哑地开口。

  实验地点选在凤凰城郊外一片荒凉的、布满红色岩石的谷地,马克的传感器显示这里的背景辐射读数常年异常。夜晚降临,沙漠的寒冷刺入骨髓。马克那台“共振发生器”看起来更像是一堆废铁拼凑成的怪物:一个老旧的军用示波器作为主显示器,几个嗡嗡作响、散发着臭氧味的真空管放大器,一台被魔改得面目全非的信号发生器,以及最诡异的部分——几块大小不一、颜色浑浊的水晶,被细密的铜线紧紧缠绕,连接着设备核心。马克声称这些水晶能“放大和聚焦意识波动”,是这套装置的关键。

  “准备好了吗?”马克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他的手指在几个粗大的旋钮上悬停。

  汪新焱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点了点头,集中精神,努力回想穿越时那种奇特的感知状态,试图将自己微弱的灵视能力“注入”这个过程。

  马克猛地拧动了旋钮!

  嗡——!!!

  并非预想中的低鸣,而是一种尖锐到撕裂耳膜的高频噪音瞬间爆发!示波器屏幕上的波形疯狂跳动,变成一团混乱的绿色乱麻。那几块被铜线缠绕的水晶,并没有发出美丽的光芒,而是内部瞬间充满了不祥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的暗红色纹路!

  汪新焱感到的不是在废弃信号塔下的那种空间“软化”的胶质感,而是……碎裂!他清晰地“听”到了周围空间如同巨大玻璃般迸裂的、令人牙酸的尖啸!脚下的红沙不再是实体,仿佛变成了流沙,不,是变成了虚无!

  “不对!能量过载!稳定性——”马克的惊呼声只传来一半,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骤然扭曲、拉长,变成一段怪异的、非人的音频,然后彻底湮灭!

  没有下坠感,而是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无法形容色彩的狂暴能量流撕扯、挤压!时间和空间的概念被彻底绞碎,意识像一张被扔进狂暴漩涡的纸,瞬间被撕成亿万碎片,又在下一刻被强行糅合。这不是穿越,这是一次被某种远超他们理解的力量粗暴干预的、目标明确的抛射!仿佛他们的“共振”实验,就像一只蚂蚁妄图撬动泰山,不仅未能撼动山岳,反而惊动了山中的“神明”,并遭到了随意的、不耐烦的“掸落”!

  “轰!!!”

  极致的混乱中,意识彻底断线。

  当他再次挣扎着恢复感知时,首先涌入的是闷热、潮湿的空气,带着青草、泥土和远处波托马克河河水特有的腥甜气息。这与亚利桑那沙漠干燥冰冷夜晚的对比如此鲜明,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发现自己脸朝下趴在一片柔软而略微潮湿的草地上。身下是精心修剪的草坪,旁边是茂密的、散发着清香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橡树。远处,探照灯的巨大光柱划破夜空,照亮了一片气势恢宏、有着巨大圆形穹顶和新古典主义柱廊的白色建筑群——那是美国国会大厦!更远处,华盛顿纪念碑如同白色的利剑直刺星空。

  这里是……华盛顿特区?!但感觉……截然不同。汽车的鸣笛声更沉闷、更稀疏,像是老电影里的音效。空气中没有他熟悉的21世纪那种无处不在的、由无数无线信号构成的“电子背景噪音”,反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仿佛整个城市都屏住呼吸的焦虑感。这是一种属于过去的、质朴而沉重的氛围。

  他挣扎着撑起身体,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环顾四周,他似乎身处一个公园里,从方位看,很像是国家广场(National Mall)靠近华盛顿纪念碑的草坪区域。夜晚的公园里并非空无一人,远处有三三两两的身影,也都和他一样,仰着头,指着天空,发出压抑的惊呼。

  他踉跄着走到不远处一个公共长椅旁,椅子上扔着一份被主人遗忘的《华盛顿星报》(The Washington Star)。他一把抓起来,借着远处路灯和探照灯的光线,头版那巨大的、几乎占据半版的黑体标题,如同子弹般击中了他的眼球:

  “FLYING SAUCERS SWARM CAPITAL: JETS SCRAMBLED, RADAR CONFIRMED!”

  (“飞碟群蜂拥首都:战机紧急升空,雷达确认!”)

  日期栏里,清晰地印着:1952年7月20日,星期日。

  1952年?!华盛顿不明飞行物大规模入侵事件?!UFO研究史上最着名、证据最确凿、也是官方掩盖最用力的事件之一!他竟然被直接抛送到了这个传奇事件的中心!而且,是事件正在发生的、最高潮的当口!

  巨大的时空错位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夹杂着一种见证历史的、近乎窒息的激动。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那片被城市灯光映照成暗红色的、深邃的夏夜天空。

  然后,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景象。

  并非像在凤凰城那样只有一个庞大的、整体的V形物。而是多个——他快速数了一下,至少有七个以上——闪烁着耀眼白光和诡异橘红色光芒的物体,它们如同拥有生命的幽灵,在华盛顿上空,在美国权力核心的象征之上,肆意穿梭,跳着一支违背所有物理定律的死亡之舞!

  它们的飞行模式,是对人类航空知识的彻底颠覆:

  · 违反惯性定律的高速:它们时而如流星般疾驰,速度远超当时人类任何已知的飞行器——无论是刚刚投入使用的F-86佩刀,还是任何秘密实验机型。马克曾提及的雷达数据显示,它们能瞬间加速到每小时数千英里,这根本是当时技术无法想象的。

  · 违背能量守恒的悬停:能在令人瞠目结舌的高速运动中,瞬间完全静止,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空中,稳稳地悬浮在国会山、白宫、五角大楼等关键建筑上空,那沉默的姿态,更像是一种无声而傲慢的示威。

  · 挑战生物极限的机动:以完美的90度甚至更尖锐的角度瞬间改变方向,没有任何预兆,没有空气动力学上的偏转,仿佛它们移动的并非通过介质,而是在直接操控空间本身。

  · 令人不安的寂静:尽管一些近距离目击者(包括飞行员)描述它们体积巨大(如“模糊的星星”或“燃烧的冰淇淋蛋卷”),但如此高速和违反常理的飞行,却几乎没有产生与之相称的噪音。只有一种弥漫在空气中、深入骨髓的、低频的能量扰动的嗡鸣,让听到的人心慌意乱。

  汪新焱仰着头,和其他被惊动而跑到公园、街头的人们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现实的一幕。那些光点并非无序移动,它们似乎在执行某种精密的巡逻与探测任务,轨迹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甚至……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反复掠过那些象征着美国乃至西方世界权力巅峰的地点。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喷气式发动机的轰鸣声!两架 F-94 “星火”式截击机,机翼下挂着副油箱,拖着明亮的尾焰,如同被激怒的马蜂,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方向紧急升空,带着国家的尊严和军人的使命,义无反顾地扑向那些幽灵般的光点!

  地面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爆发出混杂着希望与担忧的呼喊。

  “看!是我们的飞机!空军的小伙子们!”

  “他们能拦住那些东西吗?上帝保佑他们!”

  “把它们打下来!让它们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汪新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仅仅是在旁观一场载入史册的UFO事件,他更是以一个来自未来、知晓部分真相(或者说更大阴谋)的“观测者”身份在亲历历史!他努力调动起那丝微弱的灵视能力,在这群UFO强大的、无处不在的能量场影响下,这能力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剧烈颠簸,却又异常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些超越常人感知的信息——

  那些飞行物周围,萦绕着一层非引力的推进场,它并非喷射物质产生推力,而是直接弯曲和扭曲着周围的空间结构,如同船只在密度不同的水层中航行。更让他心悸的是,它们散发出的意识波动(如果那可以称之为意识的话)——冰冷、纯粹、绝对理性,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科学家观察培养皿微生物般的观察者姿态。这与未来时代“窃居者”那种模仿、渗透的阴险不同,与凤凰城V形物的沉默压迫也不同,更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技术演示或能力宣告,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们能做到的。”

  公共频道里(一些拿着晶体管收音机,调到特定频率的市民能听到片段),断断续续传来飞行员紧张、困惑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报告,通过无线电波,零星地扩散到夜空下:

  “这里是‘红狗’领队……目标……它在我正前方!速度极快!无法锁定!”

  “它消失了!不……见鬼,它在我后面!上帝,它怎么做到的?!”

  “塔台,雷达锁定……丢失!重复,雷达锁定丢失!信号在跳跃!”

  “它悬停了!就在白宫正上方!我无法接近,有一种……无形的力场在排斥我的飞机!”

  拦截行动彻底失败。那些UFO如同经验丰富的舞者戏耍笨拙的初学者般,轻易地摆脱了人类最先进战斗机的追踪、瞄准和攻击姿态。它们在华盛顿上空又盘旋、闪烁、跳跃了将近一个小时,仿佛完成了既定的“巡视”任务,才逐一化作一道迅疾的光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去,消失在东南方的星空深处。

  整个华盛顿,从政府高官到普通市民,陷入了一片恐慌和兴奋交织的狂热。电话总机被潮水般的询问和报告打爆,报童在街头挥舞着号外奔跑叫卖,电台中断正常节目插播这惊人消息,街头巷尾,每个角落都在激烈地争论着“飞碟”。军方和政府承受着空前的、来自民众和媒体的巨大压力。

  汪新焱混在激动、茫然、恐惧的人群中,内心却冰冷如铁。他亲眼目睹了远超人类理解范畴的科技展示,也亲眼看到了人类在面对真正未知和绝对力量时的渺小与无力。这事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些UFO来自何方?它们的目的,真的仅仅是“观察”吗?还是某种形式的警告、测试,或是……更庞大计划的前奏?

  随后几天,如同历史记载的那样,不明飞行物在7月26日至27日的周末,再次大规模出现,情况甚至比第一次更加激烈和具有挑衅性。它们不仅出现在华盛顿上空,还在首都国际机场的雷达屏幕上造成了大规模的、持续性的混乱,严重威胁到民航安全,甚至一度导致空中交通近乎瘫痪。公众的恐慌情绪达到了顶点,要求真相的呼声震耳欲聋。

  终于,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美国空军于1952年7月29日,在五角大楼召开了一场二战以来规模最大、备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试图给这场席卷全国的“飞碟风暴”一个“官方”的交代。

  汪新焱利用自己对环境的本能洞察和一点点小“技巧”(比如趁工作人员不注意混入记者队伍),设法挤进了那间拥挤不堪、闷热难当、闪光灯如同雷暴般不停闪烁的新闻发布会现场。他看到了那个即将向全国、全世界给出“解释”的人——美国空军情报部门主管,约翰·萨姆福德少将(Major General John Saord)。

  萨姆福德将军站在一排麦克风前,表情严肃,身着笔挺的空军将军制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闪烁。他的措辞极其谨慎,甚至可以说是在字斟句酌。他承认了雷达接触和可信目击报告的真实性,没有简单地斥为幻觉或谎言。但是,他将这一切归咎于一种罕见的气象现象——“温度逆温层”(Teerature Inversion)。

  他解释说,特定的天气条件下,靠近地面的冷空气被上层的暖空气覆盖,会导致雷达波发生异常折射,将地面上的灯光、星星,甚至是高层大气中的异常现象(如冰晶反射),误判为空中存在的固体物体。同时,他暗示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也可能在这种复杂的“雷达幻象”影响下,产生对应的“视觉错觉”,将他们从雷达上看到的东西“脑补”成实际存在的飞行器。

  这个解释在汪新焱听来,苍白无力,漏洞百出。它根本无法解释飞行员近距离、肉眼清晰目视到的具体形状和细节,无法解释物体违反惯性的瞬间机动,无法解释多个地面雷达、机载雷达以及不同地点的目击者同时、独立地观察到同一现象的事实。现场的记者们显然也不买账,质疑声、追问声此起彼伏,会场充满了不满和怀疑的气氛。

  汪新焱站在人群的后方,透过攒动的人头,看着台上那位努力维持着权威和镇定形象的将军。他能看到萨姆福德将军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被迫和无奈。这位将军,很可能知晓的远比他能说出来的要多得多,但他必须服从某种来自更高层面的、不容置疑的指令——维持社会“稳定”,掩盖令人不安的“真相”,无论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场混乱、令人失望的新闻发布会接近尾声,人群开始骚动准备离场时,汪新焱猛地感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窥探感,突然从会场侧后方锁定了他!

  不是来自台上正在收拾文件的萨姆福德将军,也不是来自周围义愤填膺或垂头丧气的记者。而是来自……会场一个昏暗的角落,一个独自站立、穿着不合时宜的深色西装、身形瘦削、面无表情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色过于苍白,眼神空洞得不像活人,与他之前在1995年遭遇的“清理者”以及未来时代那些完美的“窃居者”有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神似,但似乎……更粗糙,更僵硬,像是早期的不成熟型号!

  伪人?!在1952年?!它们的存在历史,竟然可以追溯到如此之久远的年代?!这个发现让汪新焱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那个“早期伪人”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汪新焱这个“异常个体”的存在——他身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或许还有那微弱的灵视波动,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般显眼。它那非人的“注意力”如同冰冷的探针,跨越嘈杂的人群,精准地刺向汪新焱。

  汪新焱心中警铃疯狂炸响!他立刻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利用身前高大记者的身体作为掩护,像一尾受惊的鱼,拼命向会场出口挤去。他必须立刻离开!在这个完全陌生的1952年,他孤立无援,没有任何盟友,一旦被这种早期的、功能未知的“清理者”盯上,后果不堪设想!他可能会被“消失”,就像那些档案中记载的、无数不明原因失踪的人员一样!

  他几乎是撞开了新闻发布会大厅厚重的木门,冲入了1952年华盛顿依旧闷热、但已充满夜晚凉意的空气中。身后,那种被追踪的、如芒在背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他穿越了时间,从伪人网络成熟渗透、如同无形天罗地网的现代,到其初露狰狞、线索指向肮脏合作的1995年,再到这个它们似乎已然存在、并与震惊世界的UFO事件并行发生的1952年!历史的迷雾一层层被拨开,露出的真相却愈发令人窒息——这场跨越数十年的、人类与“他者”的接触史,远比公众想象的更漫长、更深入、也更黑暗。

  这些UFO事件,与伪人网络的建立和发展,究竟有何内在关联?是同一股非人势力在不同历史阶段、针对人类社会采取的不同策略?是技术展示、威慑、渗透、合作等多条线索交织的复杂图景?还是多方外星势力在地球这个舞台上博弈的体现?

  华盛顿1952年的夜空依旧深邃,繁星点点,但那之后隐藏的,已不仅仅是人类天文学所能理解的星辰。汪新焱,这个来自未来的、孤独的观测者与流亡者,如今被困在了过去巨大阴谋的核心漩涡。他不仅要躲避跨越时间的追捕,更要在这段被刻意掩盖和扭曲的历史长河中,寻找连接所有线索、揭示最终真相的关键节点,找到那或许能扭转未来命运、渺茫如风中残烛的契机。

  他的1952年求生记,在飞碟的诡异光影和政府精心编织的谎言阴影下,正式拉开血腥而危险的序幕。而这一次,他的敌人,可能来自深邃的星空,也可能来自他试图守护的人类内部,那早已被未知力量渗透、操控的、幽深的权力走廊。奔跑在1952年陌生而充满敌意的街道上,汪新焱知道,他踏上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通往真相核心的荆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