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

  其二,他们汉化不足,对汉民族毫无归属感。与其浪费时间用基地buff感化,不如直接杀了,换成系统中的汉军士兵。何况这些人里也无大才,不值得他费心。

  (朱慕隐约觉得,这或许才是系统的真正用途——杀异族,得汉兵。)

  尤其是那些死撑到最后一刻才投降的,全是顽固分子,感化所需的时间远比早降者长得多。

  不如杀光省事。

  目睹着眼前血腥的 ,朱慕内心毫无愧疚。种族间的生存资源争夺从来都是残酷的,若不先下手为强,敌人便会挥刀相向——正如当年漂亮国屠戮印第安人一般。

  那些刽子手可曾有过半分悔意?没有!

  否则他们怎会用印第安人的头皮制作马靴与马鞍,甚至将头骨加工成饰品?又怎会在影视作品里肆意丑化这个民族?

  而幸存下来的印第安人最终如何?不过是跪伏在盎格鲁萨克逊人脚下,沦为被圈养的玩物罢了。

  朱慕早已悟透:一个民族若想赢得尊严与资源,唯有紧握刀剑,拼死相争。

  温顺谦让固然是个人美德,但对整个民族而言,却是取死之道——羔羊般的软弱,终会招来屠刀。

  朱慕宁可做执刀的屠夫,也绝不做待宰的羔羊!

  夕阳仿佛不忍见证人间惨剧,匆匆沉入西山。

  杀戮持续至夜幕低垂。

  火光在战场上连成星河,汉军士兵沉默地搬运着尸骸。城头不断传来呕吐声,血腥味与酸腐气息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怪味,连系统召唤的汉军都不得不屏息而行。

  尸堆里偶有装死的元军伤兵,重伤者皆被补刀处决。至于那些诈死的士兵……朱慕摩挲着下巴——这些人的战意早已崩溃,曾经的凶狠化作如今的瑟缩,已不足为惧。

  听着,朱慕刻意放慢语速,身旁降卒实时翻译,我不杀你们。

  降卒译完这话,立刻收获同袍们艳羡的目光。

  我要放你们回草原。朱慕的声音在夜风中炸响,但你们必须把今日所见告诉每一个牧民、战士和贵族。五年之内,我朱慕必率大军北上,若有人负隅顽抗——他踢了踢脚边残肢,这便是榜样!

  转头对亲兵下令:派队人马护送,务必让他们活着回到草原。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流寇马匪横行,落单的溃兵正是最好的——北方大旱之年, 买卖可是紧俏生意。

  夏夜的天穹铺满星辰,浩瀚银河如悬瀑垂落,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下,将人间淹没。

  荒野上,杂草在风中起伏,灌木丛沙沙作响,似蛰伏的恶鬼终于撕下伪装,在夜色中露出獠牙。

  蛙声与夜枭的啼叫交织,在密林间回荡,令人脊背发凉。

  宁古塔攥紧缰绳,伏在马背上寸步难移。往日赶夜路总有同袍并肩,而今才发觉,这林间的声响竟如此骇人。虫鸣忽远忽近,更添诡谲,他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手中缰绳是唯一的生机。

  远处稍有动静,他便浑身紧绷。

  数百亲卫早已七零八落——多数战死,残存的也在逃亡时弃他而去。

  该死的伤马……

  他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又迅速黯淡。

  败局已定,多想无益。

  作为破头潘的副将,他亲眼目睹了全军溃败的全程。战前破头潘那虚浮的豪言犹在耳边,什么“五胜三败”,什么“必胜朱慕”……可汉军铁骑一出,全军顷刻土崩瓦解。

  还有那条横亘苍穹的龙——

  长生天啊!

  难道您已抛弃草原的子孙?

  神龙现世时的威压,至今让他战栗。这一败,或许葬送的不止是战场,更是整个大元的气运。

  杂乱的脚步声骤然逼近。

  宁古塔猛地俯身,右手按上刀柄。

  夜风裹着草木腥气灌进衣领,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大哥,今日捞得够本!这些溃兵身上竟藏着几百两金银!”粗犷的嗓音刺破夜色。

  夜色深沉,树林里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小声些!朱慕的追兵就在附近。沙哑刺耳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

  另一人满不在乎:都是 的兄弟,朱慕的人不会为难咱们吧?

  蠢货!你没听逃兵说吗?那朱慕下手多狠,几十万人说杀就杀,血都把地染红了...

  两人显然信了元军逃兵的夸大之词,鬼鬼祟祟摸进战场,盘算着捡些战利品——死马、散落的兵器,甚至... 。

  分头找,三人一组。随着窸窣声响,人影四散。

  灌木丛中的宁古塔屏住呼吸。脚步声正朝他逼近——是食人的流寇!他宁愿落在汉军手里也不愿被这群豺狼分食。

  握紧刀柄,他摸了摸渗血的绷带。能从汉军精锐手里逃脱,岂会栽在这帮宵小手中?

  忽然林外传来喝问:什么人?是汉军!宁古塔竟松了口气。

  厮杀声过后,四周重归寂静。直到灌木被猛地拨开——

  这儿有个活的!

  看清来人的装束,宁古塔松开了握刀的手。

  来者皆着黑甲,正是汉军!

  也罢!

  此刻他遍体鳞伤,战马力竭,腿亦负伤。

  若遇盗匪,或许还能拼死一搏,可面对汉军……死便死吧!

  宁古塔松开刀柄,漠然看着敌兵逼近,忽觉身子被人猛力一拽。

  天旋地转间,他重重摔落,头朝下栽倒,脸颊 生疼,满口血腥,视野混沌,脑中如灌铅般昏沉胀痛。

  “咦,瞧这甲胄,像是个大官?”

  “管他呢,杀不杀?”

  “留着吧,押去县城后再带回审问。”

  “先打晕,省得折腾。”

  宁古塔昏沉中一惊,刚要开口——

  嘭!

  后脑骤遭重击。

  声息渐远,光明褪尽……

  再醒时,浓烈的血腥味刺入鼻腔。他双臂反缚,腕骨生疼,动弹不得。

  不远处,黑甲士卒往来穿梭,战马低头啃食野草。兵士们正将一颗颗头颅垒上木架,染血的木梁已浸透暗红。

  京观!

  宁古塔浑身战栗,瑟缩后退。忽见一魁梧身影察觉他苏醒,大步逼近。

  昨日的濒死逃亡与盗匪之辱,早已碾碎他的胆魄。昔日的无畏勇士,此刻只剩恐惧!

  “别杀我!”他嘶声用汉话喊道,“我是大元上都副留守!上都副留守!”

  呼声引来众将士侧目。一黑脸汉子踱近,扯了扯他残破的披风,咧嘴笑道:“嗬,汉话挺溜?”

  转头对那魁梧身影禀道:“汉王,这料子金贵,怕真是个官儿?”

  汉王?!

  宁古塔偷瞥那巍峨身影,惊惧中竟渗出一丝敬畏。

  败者慕强,人之常情。何况他心智已溃,面对朱慕这般摧枯拉朽的强者,竟不由自主生出跪伏效忠之念!

  朱慕,真如神只临世!

  侍奉如此强者是何等荣耀之事!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过是慕强心理的另一种表现罢了。

  朱慕的目光恰好扫来,经过系统强化的身躯使他的眼神清澈如星辰。

  宁古塔立刻低下头,浑身颤抖,紧张地等待对方裁决自己的命运。

  你说你是大元上都的副留守?

  ......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语气温和,但那高大的身形和曾展现的神异力量,仍给宁古塔带来巨大压迫感。即便没有杀气,他也止不住心惊胆战。

  问你话呢,回答!见宁古塔只顾发抖,对方又催促道。

  宁古塔心跳如鼓,强作镇定地翻身跪伏,不敢抬头:回禀尊贵的汉王殿下,小人宁古塔,确是大元上都副留守。汉王若有差遣,小人万死不辞......

  极度的恐惧让他姿态卑微,俨然以臣属自居。

  常遇春在一旁面露鄙夷。这看似魁梧的汉子,竟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他向来敬重勇士,最瞧不起懦弱之人。

  朱慕却恰恰相反。他最喜欢敌人中的软骨头,这些人往往能带来意外收获。

  看着脚边瑟瑟发抖的宁古塔,朱慕露出了笑容。

  ......

  城墙上,哈麻与守军望着朱慕大军正在修筑的巨大京观。

  这是大都城下的第二座京观了。

  规模更甚从前。

  大都城头,守军战栗不已,惊恐万状。

  哈麻紧捂嘴巴,强忍呕吐的冲动。

  数十万颗首级垒成的京观是何等景象?那是一座由头颅堆砌的小山。

  浓重的血腥气与无数狰狞面孔正对城墙,带来排山倒海般的恐惧。

  呕——城上突然有人吐了出来。

  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守军接二连三开始呕吐,连将领们也未能幸免。

  哈麻胃部翻江倒海,急忙往城下跑,半途却再也忍不住,地喷溅而出。

  混账!谁敢如此大胆!

  城下骤然响起妥欢帖睦尔的怒吼。

  哈麻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探头往下看,却又迅速缩回脖子。他左右张望,见无人注意自己,连忙咽下涌到喉头的,抹了抹嘴角,快步走向城楼另一侧,假装镇定地对着城下指指点点。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满头 的妥欢帖睦尔冲上城墙。肥胖的身躯在怒火驱使下竟跑得飞快,连身后举着手帕追赶的太监都跟不上。

  “哈麻!”

  妥欢帖睦尔一声怒吼,声音震得城墙似乎都在颤抖。

  他怎能不怒?昨日再次目睹大军溃败,彻底丧失了对抗朱慕和汉军的勇气,索性躲进宫中放纵——或许是想借酒麻痹内心的恐惧。

  狂欢持续整夜,直到奇皇后怒气冲冲闯入,将他骂得狼狈出宫,被迫登城鼓舞士气。谁知刚走到城墙下,头顶便泼下一片 ,淋得他满身都是。宿醉未消的妥欢帖睦尔当场呕吐,却顾不上擦拭,一边喷吐一边冲上城墙,誓要揪出罪魁祸首。

  登上城头后,他勉强压下恶心,不再喷吐。可昨夜的美酒佳肴已白白浪费!放眼望去,城上士兵个个弯腰呕吐,此起彼伏的干呕声中,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害他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