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

  血花在刀光中次第绽放,亡魂甚至来不及哀嚎。两米长的关刀横扫之处,生机尽灭。凌厉刀风所及,周遭敌军皆被无形气劲割得皮开肉绽。

  传说中的刀气确有其实。当刀刃破空速度突破极限,轨迹上形成的低压会引动两侧气流对冲。朱慕这等超凡之力催动的刀气,触之即死,沾之即伤。关刀所指,所向披靡!

  城头上下,无数观战者被眼前这前所未见的惨烈景象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军营高台上,孛罗帖木儿面色惨白,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涣散的目光显示出他内心受到的巨大冲击。朱慕...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喃喃自语道。

  周围将领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每个人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 。

  天神...这绝对是天神下凡!城头的哈麻心中暗想,内心的天平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妥欢帖木尔阴沉着脸,纷乱的思绪中突然闪过一个古怪念头:若这朱慕真是神仙,不知是否通晓长生之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被 尊严所取代——身为大元天子,黄 脉的骄傲不容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直面朱慕的士兵们感受最为真切。在他们眼中,战场上早已看不见人影,唯有漫天刀光交织成网。那刀势时而如苍穹般包容万物,时而似雷霆般刚猛无匹,时而化作狂风暴雨,时而如山崩地裂...

  历经无数战斗的磨砺,朱慕的武艺已臻化境,每一招都浑然天成,看似随意的出手却蕴含着最致命的杀机。这完全是不同层次的碾压——当其他人还在低武世界挣扎时,朱慕早已踏入了更高的武道境界。

  血雾弥漫中,常遇春和蓝玉率领的背嵬军紧随朱慕突进。他们只需应对两侧零星的敌人,因为朱慕所过之处,前方敌军尽数伏诛,偶尔漏网之鱼也被背嵬军轻松解决。那些侥幸躲过第一轮杀戮的元军早已魂飞魄散,仅凭本能冲锋的他们根本不是背嵬军的对手。

  宋哈隐匿于乱军之中,胸中沸腾的战意早已冷却。他终于明白昨日孛罗帖木儿为何惨败——这朱慕简直非人哉!

  城头之上,妥欢帖睦尔的身影已然消失,临走前将宋哈痛骂一通以宣泄心中恐惧。此刻他心中愤怒所剩无几,唯有恐惧如潮水般翻涌。

  守城将士连日目睹朱慕神威,士气已然跌至谷底。若此时朱慕率大军攻城,只怕城池顷刻可破。

  然而朱慕此刻对攻城兴致缺缺。

  他更想揪出那个与他玩捉迷藏的元军将领。

  宋哈在奔腾的铁骑中左冲右突,其骑术确实精湛,即便在疾驰的乱军中仍能灵巧穿梭,试图拉开与朱慕的距离。

  为掩人耳目,他早已遣散亲兵,丢弃将旗。连头上红缨与华丽披风也尽数舍弃,唯剩一副比寻常重骑略厚的铠甲。

  可万万没想到,即便做到这般地步,仍甩不开那个如影随形的恶魔。无论他如何转向,对方总能精准截击。

  他自然不知,朱慕还有只透明的高悬云端。

  这是朱慕新开发的热流妙用——充作无人机。

  岂有此理!宋哈咬牙再次变向。

  朱慕随之转向,漫天血雾亦划出诡异弧线。

  混账!

  宋哈终于放弃躲藏。

  抬眼望向大营,尚在远方。

  逃?

  根本来不及!

  方才已见识过对方战马之神速。

  唯有一战!

  心如死灰的宋哈胸中忽燃起微火,抓起胸前牛角号奋力吹响。

  呜咽号声中,探马 展现出惊人血性。即便被朱慕与背嵬军杀得溃不成军,仍如潮水般发起决死冲锋。

  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大营内,听闻号角的孛罗帖木儿黯然叹息。宋哈这是要玉石俱焚啊!

  救与不救?

  转瞬间他已下定决心:救!

  探马 乃精锐之师,今日之败非战之罪,实是遇上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物!

  营地大门洞开,一队队士兵在营外列阵,每个人脸上都毫无血色。

  孛罗帖木儿命令亲兵吹响牛角号。

  低沉的号角声回荡在战场上,如同悲泣。

  宋哈正策马冲锋,抱定必死决心要拉蓝玉垫背。就在他举刀逼近时,突然听见营中传来的号角声。

  宋哈怔住了。

  孛罗帖木儿竟然派兵来救他?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大营前严整的军阵正缓缓推进。

  求生的欲望瞬间压倒死志。

  能活着谁愿意送死!

  宋哈猛地调转马头。

  蓝玉早已锁定这个敌将,正准备迎击时,却发现对方突然转向逃跑。

  跑了?

  蓝玉面甲下的表情凝固了。

  朱慕同样愕然。他刚对这个视死如归的敌将生出敬意,转眼就看到对方仓皇逃窜。

  原来刚才的勇猛都是伪装!

  朱慕感到被愚弄的愤怒。

  更令他恼火的是,敌军仍在发起 式冲锋,死死拖住他的脚步。看着这些拼命的士兵,朱慕真想告诉他们主将已经临阵脱逃。

  你们主将已逃!降者不杀!朱慕放声大喊。

  背嵬军齐声呼应:主将已逃,降者不杀!

  朱慕真心想收编这支勇猛的部队——这样的精锐不该白白牺牲在内战里,而应该为汉家江山开疆拓土。

  探马 依旧悍不畏死地冲击着背嵬军的骑兵阵列。

  从探马 展开决死冲锋至今,背嵬军的伤亡确实不小。

  朱慕并未用热流庇护所有士卒。在他眼中,热流的价值远高于这些可消耗的兵卒,况且后续还有更重要的用途,不能浪费在此处。先前对摩诃罗嵯军的大范围施展,一是为了试验,二是为了震慑城头守军。

  身居高位多年,朱慕的心早已冷硬如铁。只要对大局有利,麾下将士的生死几乎无法动摇他的决断。

  背嵬军虽为精锐,但在人数占优且同样悍不畏死的探马 疯狂攻势下,终究难以避免伤亡。

  探马 起初因背嵬军的喊话动摇了一瞬,但很快发现主将旗帜仍在飘扬,便认定敌军的喊话只是谎言。

  朱慕立刻察觉症结所在——那面敌将大旗高悬空中,旗下三千重甲骑兵正疯狂冲来。

  他暗自冷笑:这敌将当真狠辣,为求活命竟连如此精锐的亲卫都舍得抛弃。

  此前交手时,朱慕曾独力斩杀上百铁甲骑兵,但也能感受到这支军队的战力——堪称精锐中的精锐,与背嵬军相差无几。若非他亲自冲锋,背嵬军要突破这三千铁骑,必会付出惨重代价。

  因此朱慕刻意避开铁甲军,专挑半甲骑兵冲杀——毕竟软柿子更好捏。

  但此刻,他改变了主意。

  既然你们信那面将旗,我便斩了它!

  终于冲出重围的宋哈回首望去,只见麾下骑兵仍在拼死冲锋,愧疚之情涌上心头,握缰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又狠狠抖开。

  先与孛罗帖木儿会合,再率大军来援——他如此说服自己,心里稍觉宽慰。

  然而宋哈脱离战场的行踪,终究无法瞒过所有将士。外围的探马 骑兵陆续发现了主将的逃离。

  宋将军竟真逃了?那将旗是幌子?

  信念崩塌的骑兵们顿时陷入混乱。有人追随宋哈奔向大营,有人则犹豫是否该告知同袍。

  同一时刻,朱慕已率背嵬军直扑那三千铁甲骑兵。

  他未曾察觉,敌军外围的 动正以惊人速度蔓延。

  那些犹豫的骑兵最终选择将 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探马 的攻势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

  当全军意志统一时,其势可怖——正如方才舍生忘死的探马 。但此刻,这份力量正在溃散。

  军心一旦涣散,战力便如沙崩瓦解。此刻战场上的探马们各行其是——有人仍在拼死冲锋,有人已暗自脱逃,更多人则陷入进退两难的彷徨。

  朱慕在疾驰中察觉到敌军异样,虽不明缘由,但四周压力骤减。他无暇深究,目光锁定那面猎猎作响的将旗。

  三千铁骑的洪流本应所向披靡,除非遭遇同等规模的重甲骑兵。此刻汉军虽以寡敌众,却有朱慕这般鬼神之将,更有常遇春这等骁勇助阵。然而当朱慕化作人形战车碾入敌阵时,所谓势均力敌瞬间沦为单方面屠戮。

  铁骑们再度回忆起被魔神支配的恐惧。

  这次冲锋与先前迥异。朱慕如陨石般砸进敌阵,关刀所过之处人马俱碎,仿佛血肉铸就的绞肉机。当武力突破凡俗界限,一人便足以扭转战局。若在仙侠世界,这般人物早该破碎虚空而去。

  但此刻的朱慕只想演绎何为碾压。乌骓马上的身影化作黑色闪电,百斤关刀竟越挥越轻,刀锋过处铁甲如纸。当他突穿敌阵时,宋哈的将旗已近在咫尺。

  斩旗夺纛的刹那,朱慕忽然瞥见溃逃的敌将。他反手挂刀,乌骓马会意疾驰,将刚刚冲出重围的常遇春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汉王意欲何为?

  两人心中皆感困惑。

  朱慕究竟有何打算?

  他不过是对那 士兵冲锋陷阵,自己却临阵脱逃的敌将心生厌恶罢了。

  既然不悦,自然要宣泄心中郁结。当乌骓马疾驰至最快时,朱慕突然将身躯向后大幅度仰倒,握旗之手猛然回拉,又随着前倾之势奋力一掷,旗杆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

  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响起,旗面在疾风中碎裂成蝶,四散飘舞。

  周遭众人皆被这快若闪电的旗杆吸引,连厮杀都忘了,无论是探马军还是背嵬军。

  旗杆飞射的目标很快显现。

  噗!

  光秃的旗杆顶端在巨力加持下犹如锋利长矛,径直贯穿宋哈厚重的铠甲。

  宋哈难以置信地望着胸前透出的染血旗杆,怎...怎么可能?

  他身形一晃,座下战马不安地躁动,宋哈顿时跌 背。

  孛罗帖木儿瞠目结舌。

  宋哈就倒毙在距他不足八十步处,他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凝固的惊愕——片刻前那还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命运总爱在巅峰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孛罗帖木儿猛然惊醒:宋哈在那么远都被击杀,那朱慕——

  他慌忙环顾四周,只见大批骑兵纷纷下马投降,却寻不见朱慕踪影。

  莫非正暗中逼近?

  想到此处,孛罗帖木儿脊背发寒,急忙调转马头逃回本阵,他可不愿步宋哈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