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大明:我和朱元璋一起打天下》

  寒芒闪烁间,沉重的铁甲在凌厉的刀锋下如薄纸般撕裂,鲜血飞溅,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铁甲兵接连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朱慕的悍勇令官军胆寒,这些来自北地的战士终于领教了南方魔王的恐怖!

  一名壮汉鼓起勇气挥刀迎战,却被朱慕随手一斩,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黑盔、黑甲、黑马,朱慕宛如一道嗜血的黑色飓风,席卷而过,所经之处尸横遍野。回首望去,除了满地残骸,再无活口。

  孛罗帖木儿浑身发冷,猛然发觉朱慕竟是冲他而来!

  马蹄声如雷,仿佛跳动的黑色火焰,又似地狱幽魂降临。

  朱慕纵马疾驰,魁梧的身躯挟着劈天裂地之势,手中偃月关刀高举,杀气冲天。虽只一人一骑,却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至。

  他胯下战马通体乌黑,毫无杂色,体型远超常马,嘶鸣如龙吟,疾驰时宛若黑龙腾空。

  生死关头,孛罗帖木儿心念急转——抵抗?逃命?

  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退!快退!你们挡住他!”他嘶吼着下令亲卫迎击,自己却调转马头向后逃去。

  朱慕猛然掀开面甲,露出一张俊美如玉的面庞,朝孛罗帖木儿厉喝:“休走!”

  这一声怒吼如雷霆炸响,震彻四野,更添几分凶悍。

  数名亲卫骑将挺矛杀来,正要刺出,忽被这霹雳般的吼声震得气血翻涌,动作稍滞。

  这瞬息之差,便是阴阳之隔。

  刀光如练,轻盈划过,几名骑将胸前同时迸裂,血雾喷涌,染红长空。

  血雾弥漫的战场上,朱慕横刀立马,冷峻的面容与猩红天地浑然一体。他周身萦绕着无形热流,将血雾隔绝在外。

  战场骤然陷入死寂,无数惊恐的目光聚焦在那道血色中的身影。他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既沉静如水又霸气如山,在这修罗场中显得格外超然。

  城头的李敏、李赛、妥欢帖睦尔和哈麻都屏住了呼吸,守城将士更是目瞪口呆。当血雾散尽,中箭的敌将如凋零花瓣纷纷坠马,露出 的朱慕。

  朱慕目光如电扫过战场,突然锁定一支正在撤退的旌旗。乌骓马感应到主人心意,如离弦之箭冲向敌阵。这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转变,令战场再次沸腾。

  阵外,常遇春懒洋洋打着哈欠:蓝玉,你说汉王真是凡人吗?

  你敢诽谤汉王!蓝玉顿时炸毛。

  放屁!我是说汉王像天神下凡!

  汉王本就是天神!蓝玉梗着脖子,你敢怀疑汉王,我这就...

  常遇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老子是太震惊了!再敢说要告状...

  我告诉姐姐去!蓝玉揉着脑袋咬牙切齿,暗自发誓定要让汉王收拾这个莽夫姐夫。

  休想逃!

  朱慕手中长刀寒光闪烁,乌骓马疾驰如风,每次刀锋掠过,必有人血溅当场。围攻的官兵越战越惧,只见朱慕人马合一,快若黑色闪电,刀光所至必有伤亡。官兵们的攻击大多落空,甚至误伤同袍,渐渐变得畏首畏尾。

  然而官兵人数众多,总有兵器能触及战马与骑手,却总被无形屏障所阻。这诡异情形令士兵们胆寒,这哪是人?分明是妖魔!

  朱慕并不恋战,刀锋随意挥洒,专注突破前方阻碍。短短片刻,关刀已杀出一条血路。血肉横飞间,他重复着夜战八方的招式,无人能挡。倒下的 越来越多,却有更多官兵涌来。

  后方士兵不明就里,只见那魁梧身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伴着同伴惨叫。虽知敌人凶悍,但军令如山,仍前赴后继地涌向朱慕。

  杀不完的敌人!

  永远杀不完的敌人!

  朱慕胸中杀气渐消,目标旗帜却近在咫尺。

  十步之遥!

  朱慕目光如电。人群中同样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他。

  十步!

  眼前豁然开朗,一杆孤零零的军旗插在空地,四周铁甲森然。

  原来是陷阱!

  朱慕面不改色,策马至旗前,挥刀斩断大旗。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吼,正是孛罗帖木儿的声音。

  朱慕目光一扫,只见遍地都是制式相同的铁甲。这人动作倒快,连铠甲都换上了!

  朱慕冷哼一声,又见远处重新立起孛罗帖木儿的将旗。他心知那旗下必是空无一人,不过是又一个诱敌的幌子。

  罢了!

  今日且饶你一命!

  朱慕猛地拨转马头,四周铁甲兵如潮水般涌来。他深吸一口气,骤然暴喝:“呔,不怕死的尽管上前!”

  吼声如雷,震彻四野。

  这一声,他将嗓音催发到极致,威力堪比传说中的佛门狮子吼,甚至更胜一筹。

  最近的铁甲兵应声倒地,面罩下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官军无不骇然!

  乌骓马骤然疾驰,刀光如瀑,十余人头滚落在地。

  铁甲军阵忽地分开,两骑飞驰而出,显然是敌军中的骁勇之将。

  为首者未戴面甲,面容冷峻,骑在马上只比朱慕矮一头,手中三尖两刃刀疾斩而来。

  朱慕却视若无睹,目光紧盯后方一人。

  那是个精瘦汉子,手中所持之物令朱慕心头一震——火铳!

  家中机密被盗了?

  朱慕先是一惊,随即察觉对方所用乃是旧式火铳,并非自家所制。

  “受死!”

  那冷峻大汉趁朱慕分神,三尖两刃刀直刺其躯。见刀锋及身,他狂喜之下全力前推。

  不料刀刃如触油膏,滑向一旁。

  朱慕回神,斜睨一眼,冷冷道:“你说谁受死?”

  话音未落,一股狂暴气势自他体内爆发。朱慕暴喝一声,关刀如电,直取敌将胸膛。

  刀光如雪,乌骓马怒跃而起。一道寒芒破空,似雷霆贯入敌将咽喉。

  噗嗤——!

  血如泉涌,头颅冲天而起,在众军惊骇注视中翻滚坠地。

  原本不至如此惨烈,只因那将方才狂喜过度,心跳如鼓,血液奔涌如泵,方有此骇人景象。

  城楼上的妥欢帖睦尔即便相隔百米,仍被浓重的血腥气熏得面色惨白。他颤声道:朕...朕先回宫了。话音未落便仓皇离去,全然忘了同行的两位女子。

  李赛与李敏相视无言。

  婉仪是乘御辇来的?李敏突然问道。李赛面上不显,心中早已翻江倒海——这位天子竟吓得将她们弃置城头?

  她从容颔首:无碍,陛下记起自会遣人来接。

  李敏梨涡浅现:不若与我同乘而归?

  李赛纤指掠鬓,眼波流转:我倒想再看会儿朱慕的下场。

  巧了,李敏抚掌轻笑,我也是呢!

  旁观的哈麻暗自咋舌:这两个女子胆色竟胜过天子。

  两名敌将纵马直取朱慕。

  寒芒闪过,当先将领首级飞起。另一将火铳轰鸣时,朱慕大笑侧身, 堪堪擦过臂膀,将后方甲士洞穿。

  太慢了!朱慕刀锋回旋,火铳将领顿时身首异处。

  结阵!逼他下马!孛罗帖木儿的吼声在军阵中回荡。铁甲洪流汹涌合围,朱慕关刀化作银轮,两丈内血肉横飞。

  惨嚎声中,那道夺命寒光稳步推进,所过之处残肢如雨。朱慕清越的笑声穿透战阵:这般厮杀,我能战到天明!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能杀一整日?!

  不仅孛罗帖木儿,四周听到朱慕话语的官兵也纷纷胆寒,这得屠戮多少人才能让他停下!

  不,定是虚张声势!

  藏身于铁甲兵中的孛罗帖木儿猛然摇头,驱散心中惧意。他不信有人能持续如此高强度的厮杀一整日。

  除非……非人哉!

  “姐姐,听闻你自襄阳而来,可曾见过朱慕?这位汉王当真如传言般是神仙转世?”

  城墙上,李敏忽然发问。

  李赛心头一紧,莫非这姑娘在试探自己与朱慕的关系?

  侧目望去,却见李敏眼神清澈,仅有几分好奇,显然只是随口一问。

  李赛松了口气,答道:“汉王何等尊贵,我一介风尘女子岂能得见?至于神仙之说,坊间众说纷纭,真假难辨……我也不知虚实。”

  心中却暗想:“若他真是神仙,阿离的前程便无忧了。”

  “无论是否为真,此人武勇确属当世罕见,纵使古之霸王,怕也难及。但他孤身冲阵,未免鲁莽。若战马被困,失去机动,再耗尽体力,孛罗帖木儿将军怕是要立下大功了!”

  一旁的哈麻捋须颔首,察罕之女确有见识,不可小觑。

  正因如此,更不可让她近侍陛下,否则父女内外联手,哪还有他哈麻的立足之地?

  唉,不知襄阳的芸娘近况如何,可曾接近汉王?这条后路务必留好,他哈麻的富贵荣华,全系于此。

  奇怪的是,即便朱慕深陷重围,哈麻仍不认为孛罗帖木儿能擒获他。

  自朱慕起兵以来,哈麻经手过所有关于他的情报,深知此人绝非狂妄蠢辈——否则江南怎会易主?脱脱、博罗何以殒命?察罕因何败北?

  蠢材岂能做到这些?

  铁甲兵试图合围逼停朱慕战马,却始终未能得逞。凡近身两米者,皆化作满地残躯,无一幸免。

  一层又一层!

  铁甲军的包围如剥洋葱般被层层撕开,却是从核心开始瓦解。

  自朱慕冲阵至今,已过半晌。时间虽短,他却未曾停歇,此刻仍神采奕奕,招式间不见半分疲态——

  更离谱的是,连战马也毫无倦意?!

  人群中的孛罗帖木儿陷入茫然:这 到底怎么回事?

  城头的李敏震惊无言,那人的体力竟如此惊人!

  朱慕并非虚言,体内热流涌动令他愈战愈勇,鏖战整日亦非难事。

  官兵却渐露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