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手术前夜,她崩溃痛哭,他为她驱散恐惧!-《三爷独宠,夫人是他的光!》

  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

  这短短的三天,对于林溪和顾衍来说,却像是被无限拉长的煎熬。

  淼淼住进了无菌隔离病房,进行术前最后的准备。

  厚重的玻璃隔绝了他们夫妻,他们每天只有短暂的时间,能隔着那片屏障,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小小的女孩独自躺在宽大的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细密的管线,监护仪上的数字和波形,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玻璃外父母的心。

  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神让人心碎。偶尔,当她的目光捕捉到林溪和顾衍的身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会微微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是在对他们笑。

  每当这时,林溪的心就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再狠狠拧碎。

  她的女儿,是那么乖巧,那么懂事。

  她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却要独自承受这份与生俱来的、不公的苦难。

  林溪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外,仿佛这样就能离女儿近一些。

  顾衍便陪着她,沉默地站在她身后,如同一座沉默的山。

  在她快要被排山倒海的绝望淹没时,他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在她无声落泪时,他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冰凉。

  他用这种方式,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世界。

  手术前一天晚上,林溪紧绷了数日的情绪,在看到护士为沉睡的淼淼更换输液袋时,彻底崩溃了。

  她看着玻璃那头女儿苍白的小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怎么也止不住。

  “顾衍,我好怕。”她靠在顾衍怀里,身体因极致的恐惧,不住的颤抖,“我怕……我怕明天,她就……”

  那个最残忍的词,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会的。”顾衍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溪溪,你要相信施耐德医生,更要相信我们的女儿。”

  他感觉到怀里的她抖得更厉害了。

  “她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她一定会挺过来的。”

  “可是……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成功率啊……”那微弱的希望,此刻听起来更像是绝望的判词。

  “那也是希望。”顾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向自己,他的眼神认真,要将力量烙进她的灵魂深处。“溪溪,看着我。”

  林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对上他的眼眸。

  “在我们决定做这个手术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我们也要抱有最大的希望。明天,对淼淼来说是一场硬仗,我们作为她的父母,不能先乱了阵脚。我们要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你明白吗?”

  林溪看着他,看着他眼里映出的、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说得对。她不能再这么脆弱下去,为了淼淼,她必须坚强。

  她深吸一口气,混着泪水的咸涩,:“我明白。”

  那天晚上,顾衍和林溪没有回酒店。他让医院在淼淼病房旁,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临时的休息室。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紧邻着女儿,这里就是此刻世界上最安心的地方。

  夜深了。 林溪却毫无睡意。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是淼淼那张苍白的小脸,以及监护仪上那些随时可能变成一条直线的波形。

  就在她快要被自己的想象逼疯时,温暖的躯体从身后覆了上来。顾衍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睡不着?”他轻声问。

  “嗯。”

  他沉默了片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尔廓:“那我们聊聊天吧。”

  “聊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聊聊……你第一次和我“表白”的时候。”

  林溪愣了一下。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父亲的寿宴那天,怯生生地跟在林叔叔身后。”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里,像大提琴的旋律,缓缓抚平了她心头的褶皱。

  “你看到我后,问是否可以做我女朋友。然后害羞的跑到后花园,对着许愿池扔硬币。我当时正好路过,就问你在许什么愿。”

  “然后呢?”林溪下意识地追问。

  “然后,”顾衍的笑意更明显了,他故意顿了顿,才贴着她的耳朵,“你说,希望以后能有一个很帅的男朋友。说完,你就脸红的,小声对许愿池说,‘就是像他一样’。”

  林溪的脸“轰”的一下,瞬间红透。

  她完全忘了,自己年少时还做过这么大胆又羞人的事。

  她羞恼地将脸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抗议:“不许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顾衍轻笑着,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我可是记得。顾太太,你是不是该对我负点责?”

  他眼底促狭的笑意和那化不开的温柔,像一双温暖的手,驱散了她心底盘踞已久的紧张和恐惧。

  林溪看着他,心弦被轻轻拨动,那些名为爱恋的音符,压过了所有名为害怕的杂音。

  她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说:“好啊,我负。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他俯下身,滚烫的纯贴在她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个字。

  林溪的脸颊和耳根彻底熟透,她捶了他一下:“不正经。”

  “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顾衍低笑一声,不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覆上了她的纯。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海德堡这座古老的城市。

  房间里,蠢色无边。

  顾衍用炙热的哎,为林溪筑起了一座抵御风暴的港湾。

  他要熨平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他要用最元始的站有,向命运宣告他的不屈。

  他要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

  天快亮时,林溪才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顾衍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溪溪,别怕,一切有我。”

  早上八点整,淼淼被推进了手术室。

  走廊尽头,那盏代表着“手术中”的红色指示灯亮起,像冷酷的眼睛,审视着等待者的命运。

  林溪和顾衍并肩坐在长椅上。

  林溪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慌乱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她将头轻轻靠在顾衍的肩膀上,双手与他的手紧紧交握,十指紧扣,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的体温和力量。

  他们在等。

  等他们的女儿,打赢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