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重压，像不断上涨的潮水，已经淹到了秦淮茹的脖颈，让她无法呼吸，必须做出抉择。
易中海隐晦的暗示，阎埠贵冷漠的旁观，厂里日益严格的要求，家里两张等着吃饭、等着未来的女儿的嘴，以及远方那个杳无音信、却可能随时回来成为新负担的儿子……所有这些，都像一根根稻草，压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脊梁上。
她不能再犹豫了，必须为自己，也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寻一条出路，哪怕这条出路，在她内心深处，带着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悲凉。
她的“最终选择”，无关爱情，甚至也谈不上感情，纯粹是生存压力下的无奈和妥协。
易中海再次找到了她，这一次，话说得比以前更明白些。没有提“养老”二字，只是说：“淮茹啊，你看，咱们两家都不容易。
我跟你一大妈年纪大了，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搭把手。你呢，带着两个孩子，日子也艰难。以后……要不就常过来走动走动，一起吃个饭，也算有个照应。”
秦淮茹低着头，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心里在天人交战。她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这近乎是一种“搭伙过日子”的邀请。
她需要易中海那点退休金和积蓄来贴补家用，需要借助他“老工人”的身份在院里多少保留一点体面，也需要一个男人作为名义上的依靠，来应对未来可能的风雨。
而易中海，需要她和孩子们（哪怕是名义上的）来驱散晚年的孤寂，需要有人端茶送水，料理生活，甚至……需要一点“家庭”的虚假温暖来麻痹自己。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用她残余的劳动力、陪伴和名义，去换取生存的资源。
她想起了何雨柱，那个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却已在天边的男人。如果当初……她猛地掐断了这个念头，心里一阵刺痛。
没有如果了，那条路早已被何雨柱亲手焊死，也被她自己的算计和犹豫彻底断送。
她又想起了棒梗，那个让她操碎了心、却很可能指望不上的儿子。
他要是回来，看到这个局面，会怎么想？会闹吗？可她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等着被厂里淘汰？等着小当和槐花嫁人后自己孤苦无依？等着易中海彻底老糊涂或者死去，然后失去这最后的微弱依靠？
不，她不能等下去了。
她抬起头，看着易中海那双浑浊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一大爷……您说得对，以后……我和小当槐花，多过来照应着您和一大妈。”
话一出口，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同时也有一股扭曲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做出了选择，一条看似能让她和孩子们暂时安稳下去的路。
这个消息，像一阵暗风，很快在院里传开了。阎埠贵听闻后，扶了扶眼镜，心里迅速盘算着利弊：“老易这下算是找到人伺候了，秦淮茹也算捞着点实惠。各取所需，倒是笔‘明白账’。不过……这名声，啧啧。”他摇了摇头，更加坚定了不掺和任何事的决心。
中院的何雨柱，从阎埠贵那里听到这消息时，正在擦拭他的新自行车。他动作顿都没顿一下，嗤笑一声：“一个图有人端屎端尿，一个图那点退休金和粮食，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挺好，锁死，别出来祸害别人就行。”
他语气里的鄙夷和不屑毫不掩饰。秦淮茹的“最终选择”，在他意料之中，也让他更加看不起这个女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两个穷途末路的人，进行的一场毫无美感、只剩现实的卑劣结合，连作为谈资的价值都没有。
秦淮茹知道院里人会怎么看她，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面子？那是有余力的人才能讲究的东西。她现在，只想活下去，只想让小当和槐花能稍微好过一点。她开始每天下班后，先去易中海家，帮忙做饭、收拾屋子，然后才回自己家。小当和槐花对此有些茫然和抵触，但在秦淮茹的劝说和现实的压力下，也只好默认。
她的“最终选择”，是向生活彻底低头，是用尊严换生存的无奈之举。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别扭、算计和旁人的冷眼，但至少，在眼下，它提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让她能在冰冷的现实中，暂时喘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能喘多久？当那个在乡下野了多年的儿子回来时，这脆弱的平衡，又将被如何打破？秦淮茹不敢深想。
易中海隐晦的暗示，阎埠贵冷漠的旁观，厂里日益严格的要求，家里两张等着吃饭、等着未来的女儿的嘴，以及远方那个杳无音信、却可能随时回来成为新负担的儿子……所有这些，都像一根根稻草，压在她早已不堪重负的脊梁上。
她不能再犹豫了，必须为自己，也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寻一条出路，哪怕这条出路，在她内心深处，带着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悲凉。
她的“最终选择”，无关爱情，甚至也谈不上感情，纯粹是生存压力下的无奈和妥协。
易中海再次找到了她，这一次，话说得比以前更明白些。没有提“养老”二字，只是说：“淮茹啊，你看，咱们两家都不容易。
我跟你一大妈年纪大了，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搭把手。你呢，带着两个孩子，日子也艰难。以后……要不就常过来走动走动，一起吃个饭，也算有个照应。”
秦淮茹低着头，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心里在天人交战。她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这近乎是一种“搭伙过日子”的邀请。
她需要易中海那点退休金和积蓄来贴补家用，需要借助他“老工人”的身份在院里多少保留一点体面，也需要一个男人作为名义上的依靠，来应对未来可能的风雨。
而易中海，需要她和孩子们（哪怕是名义上的）来驱散晚年的孤寂，需要有人端茶送水，料理生活，甚至……需要一点“家庭”的虚假温暖来麻痹自己。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用她残余的劳动力、陪伴和名义，去换取生存的资源。
她想起了何雨柱，那个曾经触手可及、如今却已在天边的男人。如果当初……她猛地掐断了这个念头，心里一阵刺痛。
没有如果了，那条路早已被何雨柱亲手焊死，也被她自己的算计和犹豫彻底断送。
她又想起了棒梗，那个让她操碎了心、却很可能指望不上的儿子。
他要是回来，看到这个局面，会怎么想？会闹吗？可她还能有更好的选择吗？等着被厂里淘汰？等着小当和槐花嫁人后自己孤苦无依？等着易中海彻底老糊涂或者死去，然后失去这最后的微弱依靠？
不，她不能等下去了。
她抬起头，看着易中海那双浑浊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一大爷……您说得对，以后……我和小当槐花，多过来照应着您和一大妈。”
话一出口，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同时也有一股扭曲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做出了选择，一条看似能让她和孩子们暂时安稳下去的路。
这个消息，像一阵暗风，很快在院里传开了。阎埠贵听闻后，扶了扶眼镜，心里迅速盘算着利弊：“老易这下算是找到人伺候了，秦淮茹也算捞着点实惠。各取所需，倒是笔‘明白账’。不过……这名声，啧啧。”他摇了摇头，更加坚定了不掺和任何事的决心。
中院的何雨柱，从阎埠贵那里听到这消息时，正在擦拭他的新自行车。他动作顿都没顿一下，嗤笑一声：“一个图有人端屎端尿，一个图那点退休金和粮食，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呗！挺好，锁死，别出来祸害别人就行。”
他语气里的鄙夷和不屑毫不掩饰。秦淮茹的“最终选择”，在他意料之中，也让他更加看不起这个女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两个穷途末路的人，进行的一场毫无美感、只剩现实的卑劣结合，连作为谈资的价值都没有。
秦淮茹知道院里人会怎么看她，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面子？那是有余力的人才能讲究的东西。她现在，只想活下去，只想让小当和槐花能稍微好过一点。她开始每天下班后，先去易中海家，帮忙做饭、收拾屋子，然后才回自己家。小当和槐花对此有些茫然和抵触，但在秦淮茹的劝说和现实的压力下，也只好默认。
她的“最终选择”，是向生活彻底低头，是用尊严换生存的无奈之举。这条路注定充满了别扭、算计和旁人的冷眼，但至少，在眼下，它提供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让她能在冰冷的现实中，暂时喘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能喘多久？当那个在乡下野了多年的儿子回来时，这脆弱的平衡，又将被如何打破？秦淮茹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