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阎埠贵的晚年算计-《四合院:新傻柱的外耗人生》

  许大茂锒铛入狱,刘海中凄惨入院,四合院里昔日能搅动风云的人物一个个倒下,让阎埠贵更加确信自己“明哲保身”策略的英明正确。

  如今,他已彻底步入晚年,头发花白,腰背微驼,但那双透过老旧眼镜片后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芒。只是,这算计的对象,从占别人便宜,彻底转向了如何守住自家那点坛坛罐罐,以及如何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晚年,最大限度地“保值”和“避险”。

  他的晚年算计,细致到了骨子里。

  第一算,健康账。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关注自己的身体。以前有点头疼脑热能扛则扛,现在稍微不舒服就紧张兮兮,算计着是去厂医务室开点便宜药,还是不得不去街道卫生院花那“冤枉钱”。

  他开始留意各种不要钱的养生偏方,每天雷打不动地喝自己晒的枸杞水(枸杞是托乡下亲戚捎来的,没花钱),算计着如何用最低的成本,延长这具还能领退休金的身体的使用寿命。

  第二算,经济账。 他的小本本记得更勤了。每天的开销,精确到分厘,月底必定复盘,绝不允许出现计划外支出。

  他对物价的波动异常敏感,哪怕青菜涨了一分钱,都能让他念叨半天。他开始琢磨如何让手里那点有限的退休金和积蓄“生出”更多的钱,但绝不敢触碰任何有风险的事情。

  听说有人偷偷倒腾粮票布票,他心动一瞬,随即就被“投机倒把”、“风险太大”的念头吓退,转而更加死死地攥紧手里的现金和票证,认为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最稳妥。

  第三算,儿女账。 他对阎解成、于莉他们,算计得更加直白。儿女偶尔来看他,带点东西,他表面推辞,心里却在迅速估算价值,思考着下次如何“等价”或者“低价”回馈,绝不肯吃一点亏。

  儿女若开口想让他帮忙看孩子或者要点补贴,他立刻就开始哭穷,诉说自己退休金微薄、药费高昂,将“儿孙自有儿孙福”挂在嘴边,实质是不愿再为下一代付出任何额外的成本。

  他把儿女视为潜在的“索取者”,而非依靠,早早地就开始划清界限。

  第四算,身后账。

  他甚至开始偷偷算计自己的身后事。棺材本早就偷偷备下了,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他琢磨着哪种丧事办起来最“经济实惠”又不至于太丢面子,盘算着单位能报销多少抚恤金,剩下的怎么分才能确保自己“不吃亏”。这种算计带着一种冰冷的现实,毫无温情可言。

  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他算计的参考素材。许大茂的下场让他更加警惕,绝不与任何“有问题”的人扯上关系。

  刘海中的结局让他唏嘘的同时,也更加庆幸自己儿女虽不贴心,至少没把自己赶出家门。

  他看着易中海日渐老迈,心里盘算着这老家伙以后怎么办,同时更加坚定地要依靠自己,绝不落到那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就连秦淮茹家的窘迫,在他眼里也成了“不会算计、不懂经营”的反面教材。

  他的世界,已经缩小到了他的家门之内。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风和日丽,对他而言,都不如家里煤炉上的水是否烧开了更重要。

  他的算计,精明到了极致,也卑微到了极致。他用尽全部的心力,试图在这变幻的时局中,为自己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绝对可控的微小堡垒。

  中院的何雨柱,偶尔看到阎埠贵戴着老花镜,坐在门口太阳底下,拿着小本本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这老梆子,算了一辈子,算来算去,也算不出个金山银山,反倒把自己算成了个孤家寡人。”何雨柱心里鄙夷,“守着那三瓜两枣,能有什么大出息?柱爷我随便指头缝里漏点,都比他算计一辈子强!”

  他丝毫不觉得阎埠贵的“精明”值得借鉴,反而认为这是一种极度短视和懦弱的表现。在何雨柱看来,真正的精明,是敢于在时代浪潮中抓住机遇,而不是像阎埠贵这样,因为害怕被打湿鞋,就永远缩在岸上。

  阎埠贵的晚年,就在这无穷无尽的、围绕着针头线脑的算计中,平稳而局促地向前推进着。

  他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算计掉的,是人生最后可能拥有的那点温情和更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