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故人传密讯,新程待启航-《洞天种丹,我成了修真界丹祖》

  阳光照在门槛上,我站在门边,手扶着木框。程雪衣站在我身后,风吹起她的裙角。她刚才说的话还在耳边。

  血手丹王出现在西境,留下一句话:“九转不过伪道,唯我真丹吞世”。

  我没动,也没回头。我能感觉到三百步内的动静。东南方三百步外有个穿灰袍的人正在写东西,笔尖划过玉符发出声音。我知道他在记什么:陈玄没走,他站在门口,像在等人出手。

  但现在我不想见人。

  我转身进屋,关上门。屋里变暗了。耳垂上的青铜环贴着皮肤,有点温热。我把一块新玉简放在桌上,手指按上去,输入一丝灵力。

  没有反弹,也不疼。玉简是干净的。

  我闭眼,神识进入玉简。

  一段话浮现出来:“血手丹王没死,他在东荒出现,杀了三个村子,把人炼成傀儡。他知道你一半的秘密。快躲,或者先动手。”

  字迹陌生,但手法我很熟。不是程家的密文,也不是鲁班常用的机关码。这是老方法——用双层灵印封住内容,只有特定频率的神识才能解开。以前有人这么给我传过消息,在南岭那次。

  我睁开眼,翻过玉简。背面有个很小的符号,像是一口裂开的钟。

  是那个帮过我的情报人。他还活着。

  我坐了一会,起身走到床边,从药囊里拿出一根银针。这不是普通针,是鲁班七世做的感应器,能测残留灵息。我把它轻轻插进玉简边缘。

  针尖晃了一下,泛出淡青光。

  不是陷阱。消息是真的。

  我收起玉简,走出房间。

  阿箬在药园里捣药,石臼里的草叶已经成了浆。我走近时,她抬头看我。

  “有事?”她问。

  我点头。“准备新的解毒丹。要用到凝血树最后的生机。”

  她手一顿,马上明白。“他又出现了?”

  “这次在东荒。”

  她放下杵,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几粒灰色药丸,表面有一层薄金。“我试过两版配方。加了清瘴散和断魂藤灰,再混了一点你给的生机碎片。吃下去能撑半个时辰不被邪气入侵。”

  “叫什么名字?”

  “破妄。”

  我拿了一粒放进嘴里。药丸化开,一股凉意顺着喉咙下去,流到四肢。我没有中毒,但能感觉它在经脉里形成一层保护。

  “有效。”我说。

  她松了口气,又抓一把叶子扔进臼里。“还要多少?”

  “先做二十粒。留十粒给你自己。”

  她没说话,低头继续干活。我知道她不会退。

  我离开药园,去了工坊。

  鲁班七世正在敲铁板,锤子落下时火星四溅。他听到脚步声没抬头。

  “来了?”他说。

  “阵改得怎么样了?”

  他停下,把身边的罗盘推过来。指针不再乱晃,稳稳指着我胸口。

  “我把陨铁炉芯接进你的洞天钟频率。现在空间折叠可以定点传送,误差不超过三尺。刚才试过,送一颗补气丹去隔壁屋子,完好无损。”

  “耗灵多吗?”

  “几乎不耗。靠的是钟鸣共振,我只是搭了个桥。”

  我伸手碰了碰罗盘中心的小齿轮。它转了一圈,发出轻响。

  “能带人吗?”

  “一次最多三个。再多就要加固连接轴。”

  “去做吧。”

  他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要这个。”

  我转身要走,他又说:“地图送来了,在桌上。”

  我走回去,拿起卷轴。打开一看,是东荒地形。山川河流重新画过,还有七个红点,用朱砂圈着。

  程雪衣来过。

  我在第三个红点停住。那里靠近古丹崖,曾是禁地。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钟鸣之地,三日回响”。

  我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

  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右手抬起,指尖碰到耳垂上的青铜环。

  体内立刻响起低沉的嗡鸣。

  洞天钟醒了。

  钟壁上的金色纹路开始流动,“空间折叠”四个字特别亮。药田很安静,但凝血树消失的地方,好像有种力量在拉扯。

  我闭眼,感知往外延伸。

  不只是千丈内。这一次,钟的感应更远。东方!

  有一丝极弱的波动,像是某种回应。不是灵气,也不是神识,更像是……结构本身的震动。

  就像两口钟,一个响了,另一个也跟着颤。

  我睁眼。

  窗外天色没变,街上声音照旧。可我知道,有些事不一样了。

  我不是要不要去东荒。

  我是必须去。

  我起身走到桌前,铺平地图,取出三张纸。

  第一张写给阿箬:

  “每天用药汁浇变异草株,保持生机流动。如果七天没消息,你就去备用藏身点。”

  第二张写给鲁班七世:

  “空间阵再加一道保险锁。传送时优先保护持炉的人。备用零件埋在北墙第三块砖下。”

  第三张写给程雪衣:

  “封锁我出行的消息。使者那边拖三天。如果有压力,就说我在闭关研究丹诀。”

  写完,我把纸折好,包进蜡丸封住。

  刚做完这些,门外传来脚步声。

  程雪衣来了。

  她手里提着布包,进门就放桌上。“这是我从珍宝阁调来的完整版东荒图。比外面的多了两条线——一条是古水脉,一条是地下火道。你可能会用上。”

  我点头。“谢谢。”

  她看着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鲁班把最后一批装备做好。”

  “一个人?”

  “不一定。”

  她沉默一会。“你要找他了,是不是?”

  我不答。

  她也不问了,只说:“东荒那边,最近死了很多人。不只是村子。两个小宗门也垮了,没人知道怎么垮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我抬手,再次摸向耳垂。

  青铜环很暖。

  体内的钟轻轻震动,像在催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