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隐藏极深的力量-《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

  可惜城池已失,曹操必会得知北方变局。

  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下邳。

  最迟四月初,徐州必将平定。”

  “确是如此。”

  张昭等人纷纷点头附和。

  “都说完了?”

  王炅坐在主位,神情淡然,略带无奈:“这些事,早在我预料之中。

  你们何必为扩建大蜻府这般劳师动众?”

  “主公。”

  顾雍起身拱手,恭敬道:“夷州已归治,交州指日可下。

  如今统辖三州之地,府衙规制却连淮南都督府都不如,实在不合体统。”

  “罢了。”

  王炅起身,望向徐州方向,沉声下令:“工部即刻封锁江乘渡口,两个月内禁止商旅通行,待徐州战事终结后再议开放。”

  “遵命!”

  工部官员领令退下。

  王炅手指轻轻叩击刀柄,忽而一笑:“既然大蜻府正在翻修,赵毅,随我去江乘渡钓鱼。

  文和,可愿同行?”

  “甚好。”

  贾诩微微欠身,唇角微扬。

  王炅活动了下筋骨,微微一笑:“子布,六部日常事务暂由你总揽;公达,军议司之事也先交予你。

  乌伤那边的工程进展,记得时常以文书传至江乘渡。”

  “谨遵命。”

  张昭、荀攸齐声应道。

  “那我走了。”

  王炅笑着挥了挥手,迈步离去,身影渐远。

  “真的要放‘鱼’?”

  “就在江乘渡。”

  荀攸凝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眸光幽深,轻声道:“主公治下,北地出身的将才寥寥无几。

  若将来与司空府正面交锋,兵力调度恐难周全。

  不知此番,能否引得徐州那边的人前来归附。”

  “谁又能说得准呢?”

  张昭、王朗等人皆是摇头轻叹。

  吕布乃一方诸侯,岂会轻易臣服于大蜻?

  更何况,吕布与陈宫等人是否能突围下邳,尚且存疑。

  “咳……”

  诸葛瑾轻咳两声,语气低缓:“诸位可曾想过,主公此行江乘渡,未必真是为了招揽徐州将领——或许,真正所图者,乃是吕奉先之女。”

  “吕绮玲?”

  “不至于吧。”

  “主公向来铁面无私,怎会因儿女情长动心?”

  张昭、王朗、顾雍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便是连一向沉稳如山的荀攸,也不禁破了心境,嘴角微扬,笑出一声。

  自豫章起势以来,王炅行事始终秉持内修仁德、外施威权之道,何曾为私情动摇过半分?此言实在荒诞。

  数日后。

  江乘渡悄然封闭。

  昔日商旅络绎的渡口,如今冷清寂寥,门庭萧瑟。

  数百赤壁卫扎营列阵,中军高竖王炅帅旗,猎猎迎风。

  一艘普通走舸停泊江心,船头之上,王炅盘膝而坐,手中钓竿轻垂,身旁大小乔煮水烹茶,烤鱼飘香,景象悠然自得。

  “主公。”

  赵毅登船禀报,躬身行礼:“消息已按令传出。”

  “嗯。”

  王炅神色淡然,不以为意。

  “主公。”

  贾诩手持钓竿,目光却未落于水面,低声道:“即便消息送至下邳,吕布未必肯来;即便来了,也未必真心归顺。

  丁原、董卓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呵呵。”

  王炅笑意温润,却带着几分傲气:“若连一个吕奉先都降不住,大蜻何谈逐鹿天下?须知一旦我军挺进中原,必建骑兵主力。

  单靠步卒,如何抵挡曹操麾下虎豹骑?吕布出自并州,久经北疆战事,若能得其统率铁骑,正是我军所缺。”

  “主公……”

  贾诩眼神微动,似有追忆:“吕布真会来吗?”

  铁骑,才是争霸北方的根本利器。

  若大蜻能得此人,何惧曹营精锐?

  “得之幸也,失之命也。”

  王炅啜了一口鱼汤,忽然皱眉:“大乔,这汤怎这般苦涩?”

  “公子。”

  大乔袅袅上前,柔声道:“乌伤开道,工部征调大量食盐,户部库存告急,只得改从沿海购入海盐应急。”

  王炅眉头骤紧:“赵毅!此事工部为何不上奏?”

  “主公明鉴。”

  赵毅苦笑:“江东临海,盐湖稀少,山盐亦罕,百姓历来靠晒海取盐度日,价廉易得。

  早年我们在天岳山时也食此盐。

  只是入主豫章后,为供主公膳食精细,才专从商贩处采买湖盐。”

  “不可久食!”

  “食多折寿!”

  王炅闻言,将整碗鱼汤倾入江流。

  他一时疏忽,竟忘了海水所晒之盐重金属过量之患。

  可转念一想,这又是沿海百姓赖以生存的活路……

  “海盐……折寿?”

  此言一出,满船皆惊。

  大小乔、贾诩、赵毅、王虎这几日可没少吃用海盐烹制的饭菜。

  “主公……”

  王虎脸色发白,颤声道:“您可别吓末将啊。”

  “非是吓你。”

  王炅捻起一把粗盐,面色凝重:“海水中杂质繁多,长期食用,积毒于体,终致暴毙。”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提纯之法……”

  王炅低声自语,在脑海中翻寻对策。

  海水晒盐本无错,后世亦广泛应用。

  差的,不过是提纯工艺罢了。

  若能实现大规模净化,盐便不再是奢品,百姓寿命亦可延长。

  况且,山盐、湖盐之中,重金属同样超限。

  “主公。”

  贾诩蹙眉进言:“今后海盐,恐不宜再市售民间。”

  “正是。”

  王炅点头,目光深远:“但不可断民生之路,须另谋良策。”

  王炅微微颔首,语气凝重:“稍后我将亲笔写下制盐之法,司天监即刻送往工部,命其速建盐坊,招募沿海百姓煮盐。

  此后,户部与商贾所贩海盐一律禁绝!”

  “遵命。”

  赵毅低头领令。

  “食盐一事……”

  “关乎黎民性命。”

  王炅收起钓竿,缓步走向船舱。

  大蜻学府的稷下藏书阁中,堆满了他以功勋换来的典籍。

  其中或多或少皆有提及熬盐之术,却始终无人留意,未曾成事。

  如今,唯有他自己动手,方能扭转局面。

  日影西斜之际,司天卫已将制盐章程快马加鞭送至大蜻城工部。

  数日匆匆而过。

  徐州战局早已陷入僵持,硝烟不散。

  下邳城墙巍峨,外有泗水环绕如带,化作天然屏障,曹操久攻不下,只得围而不破。

  当夜。

  城中宵禁森严。

  冷寂与颓败的气息弥漫街巷,仿佛连风都带着铁锈味。

  “嗒……”

  “嗒……”

  脚步声在一座深宅大院中回荡。

  “锵!”

  陈宫猛然从榻上惊坐而起,一把抽出枕边佩剑,目光如刃,直指房门。

  “砰!”

  房门被猛然推开。

  寒风灌入屋内,吹得几盏油灯摇曳不定,火光乱舞,恍若翩跹飞仙。

  “前彭城相——薛礼?”

  “你不是早年随笮融去了江东吗?”

  陈宫借着微弱月光与烛影打量来人,瞳孔骤缩,满心骇然。

  眼前之人身着青袍,腰悬利刃,衣领以红线绣着日月星辰图案,在明暗交错间透出一股阴冷肃杀之气。

  “大蜻治下。”

  薛礼神色平静,低声说道:“司天监派驻徐州司辰,卯兔使。”

  “卯兔使……”

  陈宫只觉脊背发凉,冷汗浸透里衣。

  司天监之名他早有耳闻,却不曾想,昔日陶谦手下的彭城相薛礼,竟成了大蜻司天监之人,还担任镇守一方的司辰!

  “公台。”

  薛礼步入房中,声音低沉:“下邳,守不住了。”

  陈宫缓缓归剑入鞘,眼中尽是黯然:“自魏续降曹那日起,这座城的命运便已注定。

  只是没想到,像你这般人物,竟屈身为司辰,而非入六部执掌一郡政务!”

  “你想差了。”

  薛礼轻抚刀柄,叹道:“大蜻之广远超你所知。

  我这所谓的卯兔使,天下共有十三人。

  司天监直属相刑使,统辖扬州诸情。

  十三司辰之权,未必逊于一郡太守。”

  “或许如此。”

  陈宫低语,若有所思。

  “罢了。”

  薛礼淡然一笑:“今夜前来,并非叙旧。

  吾主已在江乘渡口垂钓,若你与奉先将军愿投大蜻,他将在彼处亲迎;若执意不从,待城破人亡之时,我可为你焚一纸冥钱,也算代吾主致祭。”

  “薛礼……”

  陈宫张口欲言,终又沉默。

  薛礼摆了摆手,沉声道:“其余之事不必多问,我也无法透露。

  你们能否活着抵达江乘尚且难料。

  既然吾主已至江乘,便意味着他断定——四月之前,下邳必破。

  去留取舍,全凭你们自己。”

  “多谢告知。”

  陈宫下榻整衣,郑重行礼。

  “公台。”

  薛礼转身向门外黑暗走去,留下最后一句叮嘱:“吕奉先生性桀骜,却无霸主之谋。

  割据一州称雄,不过是昙花一现。

  若能在大蜻为将,未必是折节辱志。

  如今看来,大蜻才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愿他日,还能在那边再见你一面。”

  “我会尽力劝说奉先。”

  陈宫对着幽暗长廊深深一拜。

  司天监十三司辰,确是大蜻隐藏极深的力量。

  眼下下邳危如累卵,此人亲来传信,已是王炅给予的极大诚意。

  倘若再不知进退,恐怕真要血染城垣,尸骨无存。

  这一夜,漫长得如同没有尽头。

  天色微明时,城头已然站满士卒。

  陈宫与高顺等人踏入州牧府,迎面扑来一阵浓烈酒气,充斥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