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志在必得-《三国:开局黄巾渠帅,掳夺二乔》

  ……

  烈日当空,天地间杀气沉沉。

  刘氏点齐六千兵卒。

  宗族部曲身披粗甲,手持长矛,整齐列阵,守护乌堡四周。

  五里外,一片开阔原野上,赤壁军暂作歇息。

  王炅轻抚马鬃,遥望远处连绵的堡垒。

  “主公。”

  甘宁上前请命,“末将身为前部先锋,岂能与主力同歇?愿即刻出击,破敌于阵前!”

  “不急。”

  王炅语气淡然,不动如山。

  “喏。”

  甘宁只得按捺战意,退下听令。

  一旁,廖化远眺敌营,眉头紧锁:“他们动了。”

  果然,远方尘土渐起。

  刘氏部伍已开始推进。

  脚步轰鸣,震得大地颤抖。

  行军所过之处,黄沙腾空,遮天蔽日,宛如风暴压境。

  “准备接战!”

  “全军备战!”

  甘宁与廖化脸色骤变,齐声怒吼。

  原本休整的将士纷纷起身,披甲执兵,迅速列阵。

  “王虎!”

  廖化翻身上马,厉声喝道:“你给我把大旗牢牢扛住!若是在阵中倒了旗,不只是你一人受罚,整曲都要连坐问罪!”

  “得令!”

  百夫长王虎高声回应,声若洪钟。

  那面赤壁军大纛,乃全军魂魄所系,与主帅等重。

  两军交锋之际,若大旗倾覆,士气必溃。

  “轰——”

  “轰——”

  敌军步步逼近,声势如雷。

  放眼望去,六千宗部士兵结阵而来。

  前列之中,宗帅刘应策马提刀,身旁竖立着刘家战旗,猎猎作响。

  “上马。”

  王炅一跃而起,抽出插地战戟,铁甲铿锵。

  两军对峙。

  三千赤壁精锐,面对双倍之敌,毫无惧色。

  杀机弥漫,直冲云霄,将这片荒原化作修罗战场。

  “王政南。”

  刘应目光讥诮。

  当年他在疆场纵横时,王炅尚在襁褓。

  如今,昔日天岳山上的草莽残兵,竟也敢称雄一方,占据海昏,自称赤壁军,实在可笑。

  “废话少说。”

  王炅战戟一扬,冷声道:“赤壁必胜。”

  道不同,势难共存。

  这一战,他志在必得。

  区区刘应,些许宗族私兵,怎挡得住他的铁蹄?

  “杀!”

  “赤壁必胜!”

  甘宁、廖化率军疾冲而出。

  无畏无惧,信念如钢。

  三千勇士,如怒潮般扑向敌阵。

  “杀!”

  刘应挥刀前指。

  六千宗伍亦如狂澜涌出,迎头撞上。

  战鼓未响,杀声已裂长空。

  热血沸腾,杀意滔天。

  铁靴踏地,卷起漫天烟尘,整片平原为之震动。

  三里……

  二里……

  五百步……

  三百步……

  喊杀渐止,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箭雨,如蝗群掠空。

  金戈交击,铁骑奔腾,战火的气息灼人肺腑。

  王炅一马当先,杀入前线。

  双目如焰,杀气凛冽。

  他穿越千年轮回,重生于此。

  这一生,绝不低头,不受羁绊,更不容他人阻挡他的征途。

  战马疾驰,劲风扑面,手中战戟如龙腾起,横扫千军。

  “嗤——”

  戟锋划破虚空。

  寒刃似月,银光暴涨,丈许之内,血雾迸溅。

  血雾弥漫在旷野之上,宗伍士卒的头颅滚落尘埃,断肢残躯混入黄沙,惨烈得令人胆寒。

  “杀!”

  王炅双目如炬,直插敌阵深处。

  战戟翻飞至极限,每一击都裹挟千钧之力。

  锋利的戟刃撕裂布甲如同割纸,毫无阻碍地斩断筋骨,将身躯一块块撕开,横陈于这片焦土。

  就在此刻。

  甘宁与廖化率军突入。

  三千赤壁精兵顺着王炅劈出的裂口,猛扑进六千宗伍的队列之中。

  那些豪族强占田产,士绅奴役乡民,逼得百姓走投无路,这才揭竿而起,汇聚天岳山。

  如今他们不再是草莽流寇,而是心怀血志、誓死不降的赤壁子弟。

  转瞬之间。

  哀鸣响彻原野。

  赤壁将士势如破竹,砍杀间毫不留情,整支宗伍阵型瞬间崩塌。

  数里平川,青草葱茏之地,此刻尽被鲜血浸透,内脏碎肉遍布四野。

  战场中央。

  王炅仍在冲锋。

  左手持刀,右手执戟。

  铁甲早已被血水浸透,贴在身上沉甸甸地滴着红,可他的目光始终锁死那面刘氏宗族的大旗。

  两军对垒,胜负常系于主帅一命。

  主将毙命,帅旗倒地,便是全军溃散之始。

  夺旗斩将,才是今日之战的真正目的。

  狂风怒号。

  哭嚎声传遍四方。

  六千宗伍人心动摇,恐惧如瘟疫蔓延,纷纷避让锋芒。

  赤壁军的凶悍远超预料——兵刃锐利,铠甲坚固,器械精良,哪是这些临时拼凑的乡勇能比?

  “该死!”

  刘应眼见阵型大乱,怒不可遏。

  “刘应。”

  “你该下地狱了。”

  王炅单骑闯阵,直贯敌军核心。

  手中长戟染满猩红,残挂的碎肉随戟尖晃动,森然指向前方。

  “逆贼!”

  “岂敢伤我!”

  刘应拍马挺刀迎上,声色俱厉。

  “死。”

  王炅一声怒吼。

  战马似通其意,在滔天杀气催动下昂首疾驰。

  它驮着重甲猛将,如雷霆压境般冲杀向前。

  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霸烈之势,彻底击溃了残存敌军的心防。

  那一瞬。

  所有人僵立当场。

  只见战马腾空跃起,前蹄高扬。

  厚重战戟自天劈落,轰然砸断格挡的钢刀,直击刘应头顶——颅骨碎裂,脑浆迸溅,洒在四周亲兵脸上。

  ……

  刘应死了。

  当着数千部众的面,死得干脆利落。

  更是在层层护卫之中,被人一击毙命。

  刹那间。

  宗族大旗轰然倾覆。

  素白旗帜被乱足踩入泥尘。

  残余刘氏兵马四散奔逃,慌不择路地往乌堡方向溃退。

  开战之前,谁也没把这支从天岳山出来的队伍当回事,毕竟他们曾是黄巾余部,不过一群草寇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支赤壁军竟如此骁勇,连刘应都未能撑过几合。

  惊惶。

  失措。

  连溃不成军都不足以形容这等败象。

  刘家宗兵列阵而来,最终只在这片平原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

  “赢了!”

  “赤壁必胜!”

  “主公无敌!”

  赤壁将士站在尸山血海中振臂高呼,热血沸腾。

  甘宁双眼通红,望着前方那个身影,低声呢喃:“主公之勇,怕是当年天下第一的温侯,也不过如此吧?”

  “那是自然。”

  廖化亦满脸崇敬,语气炽热。

  “兴霸。”

  王炅未作停留,立刻下令:“你速点一千精兵,追击残敌,一举踏平乌堡,逼他们向南昌逃窜。”

  “得令!”

  甘宁领命而去,迅速集结人马,衔尾追杀。

  “元俭。”

  王炅转身吩咐:“立即派人前往海昏报捷,详述战况,并明告我军已攻占乌堡,即将展开下一步行动。”

  “遵命!”

  廖化抱拳躬身,即刻安排信使。

  追击战中,甘宁游刃有余。

  所谓乌堡,不过是占地宽广的世家庄园。

  如何经得起溃军冲撞?门户顷刻被破。

  藏身其中的刘氏族人根本没想到会战败,仓皇出逃,连值钱物件都来不及携带,只顾奔命。

  不到两个时辰。

  昔日称雄豫章、名震一方的上潦津乌堡,已成断壁残垣。

  夕阳西下。

  赤壁中军进驻乌堡。

  清点粮秣、金银、布帛,一丝不苟。

  无人私藏,无人劫掠。

  此乃军纪如铁。

  更是赤壁与昔日黄巾最根本的区别。

  “主公。”

  廖化捧着账册步入厅堂,躬身禀报:“末将已命人清点乌堡库藏,所得粮谷竟达七十万石,绢帛丝绸逾万匹,金银钱货超百万,另获战马百余匹,足见宗部之豪奢。”

  “嗯。”

  王炅接过账册翻阅片刻,面色凝重道:“即刻派遣信使持此册赴海昏报捷,令乔蕤依计大肆宣扬此战功绩。

  明日拂晓,全军开拔,直取南昌。”

  “遵命。”

  廖化抱拳领令。

  王炅略一沉吟,又道:“你营中有个叫王虎的百夫长,让他率部留守乌堡,待乔蕤派人接防。

  那些战马,尽数编入你营为骑军。”

  “末将领命!”

  廖化顿时喜上眉梢。

  南方素少良马,整个赤壁军也不过寥寥数骑。

  如今一营竟能得近百匹战马,战力陡增,几可抵千兵之威。

  “去吧。”

  王炅轻笑摇头。

  若在北方草原,他早已组建铁骑纵横沙场。

  可惜身处江南,只能倚仗步卒与水师为主力,骑兵终究难得。

  “是!”

  廖化拱手退出厅外。

  这一夜,漫长难捱。

  将近子时,急促的马蹄声划破海昏城的寂静。

  “大胜!”

  “上潦津告捷!”

  “主公攻克乌堡,宗部溃逃!”

  传令兵纵马疾驰,高声呼喝,声浪席卷全城,惊醒无数梦中百姓。

  刹那间,万家灯火次第亮起,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整座城池沸腾如潮。

  县丞府旁,乔蕤居所之内。

  周进与赵毅正谈笑风生,笑声不断。

  乔蕤披衣疾步而出,一把夺过捷报:“你们两个粗人,斗大的字认不得几个,也配看军情文书?”

  “老东西!”

  周进、赵毅脸色微变,悻悻嘀咕。

  “哎……”

  乔蕤展读捷报,倒吸一口冷气。

  周进挠头问道:“先生,主公有何指示?”

  “惊人!”乔蕤神情肃然,低声道,“一座乌堡残留的粮秣就逾六十万石,金银百万贯,布帛万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