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过街老鼠-《美女村官醉酒试探,我将计就计》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江浩。

  则成功地借助吕佳辉这张牌,将公众的怒火和注意力。

  牢牢地锁定在了《古或仔2》及其背后的龙港升、魏同身上。

  民意,这把最锋利的武器,已经被他完全握在了手中。

  龙港升和魏同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商业竞争失败,而是汹涌澎湃的公众质疑和信任危机!

  舆论的浪潮一旦达到鼎盛,其力量足以掀翻任何看似坚固的船只。

  而此刻,张富贵和他名字后面紧跟着的“导演”二字,就正处于这滔天巨浪的最中心。

  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狼狈不堪!

  就在几天前,他还沉浸在“两周2000万票房”带来的虚假风光里。

  听着剧组人员违心的吹捧,幻想着自己即将取代江浩,成为港城影坛的新贵。

  导演的头衔,对他而言是荣誉,是地位的象征。

  然而,一夜之间,天地变色!

  当“危害社会”、“毒害青少年”、“教唆犯罪”这些沉重如山的标签。

  通过吕佳辉之口和无数媒体的渲染,死死地钉在《古或仔2》身上时。

  他张富贵的名字,就不再是荣誉的象征了。

  那“导演”的头衔,此刻仿佛变成了认罪书上的签名!

  变成了犯罪现场的责任认定!

  在公众愤怒的视野里,是他张富贵,亲手执导了那些被指责为“诱导暴力”的砍杀场面。

  是他,放大了那些被批判为“扭曲价值观”的江湖义气。

  是他,将这个“社会毒瘤”加工制作后,推向了市场,推给了无数青少年!

  “导演张富贵”……这五个字在报纸的批判文章里。

  在电台的声讨声中!

  在市民的唾骂里!

  反复出现。

  每一次出现,都像是在对他进行公开的审判。

  他不再是那个“成功的商业片导演”。

  在许多人眼中,他赫然变成了一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罔顾社会责任的“文化罪犯”!

  曾经巴结他的演员、投资人,现在避之唯恐不及。

  电话打过去要么无人接听,要么就是冰冷的敷衍。

  之前邀请他出席活动的场合,也纷纷发来取消通知。

  他仿佛成了一个行走的瘟神,所到之处,带来的只有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议论。

  更让他恐惧的是,已经有激进的市民团体和所谓的“受害者家属”。

  开始到电影公司门口抗议,甚至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严惩毒瘤导演张富贵!”

  他从一个名利场的追逐者,瞬间跌落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这种从云端狠狠砸进泥潭,并且还被无数只脚踩住的滋味,让他几乎崩溃。

  他躲在昏暗的房间里,拉紧窗帘,不敢看外面的报纸,不敢听收音机,更不敢出门。

  那“两周2000万”的票房数据,此刻回想起来,不再是功勋章。

  反而像是一张张记录着他“罪行”的铁证,每一张票根都仿佛沾着街头少年斗殴时的血迹。

  “我不是……我没有……”他抱着头,蜷缩在角落,神经质地喃喃自语,试图否认这一切。

  但舆论的洪流已经将他淹没,不会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然而,躲藏,在已经被点燃的公众怒火和无所不能的港城狗仔面前。

  是徒劳的。

  就在舆论发酵到顶点的第二天。

  张富贵藏身的那家不算起眼的酒店,地址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

  很快,这里便成了风暴眼。

  起初,只是零星的叫骂声从楼下传来。

  紧接着,酒店房间的门开始被不知名的人“砰砰”敲响。

  那声音粗暴而充满恶意,吓得张富贵魂飞魄散,只敢用身体死死抵住门板,连猫眼都不敢看。

  但这仅仅是开始。

  “张富贵!滚出来!”

  “毒害细路仔(小孩子)的败类!你不配拍电影!”

  “砸了他的窝!”

  混乱中,不知是谁捡起了路边的石块,猛地掷向张富贵房间的窗户!

  “哐啷!”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玻璃应声而破,碎渣溅了一地。

  夜晚的冷风夹杂着楼下更加清晰的谩骂声,一起灌进了房间。

  也彻底击碎了张富贵最后一点安全感。

  他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但那些恶毒的诅咒和愤怒的控诉,如同无孔不入的魔音,不断钻进他的脑海。

  他脸色惨白,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导演,更像是一只被围猎、吓得屁滚尿流的过街老鼠。

  房间不能再待了!

  这里已经暴露,如同一个透明的牢笼。

  在极度的恐惧驱使下,趁着深夜时分,楼下聚集的人群稍有松懈。

  张富贵做出了一个狼狈到极点的决定……

  跳窗逃走!

  他所在的楼层不算太高,但也不低。

  他顾不得收拾任何行李,也顾不得形象,手忙脚乱地从那扇被砸破的窗户爬了出去。

  沿着外墙粗糙的管道和水管,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地滑落到地面。

  衣服被刮破,手掌和膝盖都被磨破渗血,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逃离的念头。

  双脚一沾地,他甚至不敢回头。

  像一只受惊的野狗,一头扎进港城后巷的黑暗之中,拼命地奔跑,直到力竭。

  从此,曾经风光无限的“张导”,彻底沦落街头。

  他不敢去熟悉的场所,不敢联系任何人。

  只能像幽灵一样,在港城最阴暗、最肮脏的角落游荡。

  白天躲在桥洞或废弃的楼房里瑟瑟发抖,晚上才敢出来,在垃圾桶里翻找一点残羹冷炙充饥。

  昔日的西装革履变成了破布烂衫,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油腻脏乱,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他时常能听到街边报摊收音机里,传来关于批判他和《古或仔2》的新闻、

  每一次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缩紧身体,将头埋得更深。

  从云端到泥潭,再到这连乞丐都不如的街头沦落。

  张富贵用他的愚蠢和贪婪,亲身验证了什么叫作“社会性死亡”。

  也成为了江浩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第一个被彻底清除出局的、凄惨无比的牺牲品。

  ……

  蜷缩在冰冷潮湿的电话亭里,张富贵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腥气。

  港城的霓虹透过污秽的玻璃映在他脸上,斑斓却冰冷,提醒着他这里已无他立锥之地。

  他知道,港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他需要找人,帮他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