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联手反击,锁定方向-《契约成婚:陆少掌心娇甜又野》

  滨海市的夜像被霓虹熬成的糖浆,黏稠、滚烫,却甜得发苦。陆氏集团顶层,落地窗将整座城的灯火切割成锋利的菱形,一道道扎进书房,照得满桌星图与银行流水如同冷兵器。陆廷渊立在光刃中央,指间夹着的A4纸尚在发烫——那是打手“阿坤”的死亡报告,纸角被他捏出一道月牙形的裂口,像无声的狞笑。

  “五百万,境外空壳,瑞士清算,最终指向——”

  他抬手,电子屏亮起资金流向图,红线如血管,在地球仪上蜿蜒,最后“噗”一声扎进十年前的黑洞:

  “周明远。”

  名字出口,像给空气打了一枚钢印,冷而硬。

  苏念星窝在沙发里,膝盖上摊着母亲那本被翻得起了毛的日记。她指尖停在一句被水渍晕开的批注——

  “老顾说,启元是门,也是锁;钥匙在火里,火在人的喉咙里。”

  她抬眼,眸色被屏幕映得幽蓝:“我跑遍了父母所有学术交流名单,‘顾远山’三个字被连根拔掉,只剩一个窟窿。对方在十年前就动了刀,刀口整齐得像外科医生。”

  陆廷渊没接话,只把咖啡推到她手边,杯沿碰她指背,温度滚烫。那一瞬,两人都没再出声——沉默是此刻最锋利的合谋。

  直到他电脑跳出一条加密档案:

  【1999·陆氏-周明远·文化产业合资意向书】

  甲方:陆振海;乙方:周明远;项目代号:启元。

  文件末尾,祖父的钢笔签名力透纸背,却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被红笔打了个“?”——像是后来补上去的质疑,也像给自己埋的墓志铭。

  “原来‘启元’是祖父和周明远共同种下的种子。”

  陆廷渊声音低哑,像砂纸磨在铜器上,“可种子发了芽,却长成吃人的藤。”

  苏念星已联系上学姐,冒着违纪风险调出启元原始注册档案。扫描件发过来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脏“咚”地一声——

  法定代表人:周明远;

  股东栏:陆振海、顾远山。

  三个名字排成一列,像三颗连线的星,十年前就预示了一场血色天象。

  “祖父、顾远山、周明远,他们曾是铁三角。”

  苏念星把屏幕转向他,“现在一条边断了,剩下两条正在互相绞杀。”

  夜色更深,助理敲门,递来瑞士银行的回执——

  五百万的尾款,在周明远注销账户前,最后一站:

  【七星镇·钟楼·匿名信托】

  备注栏只有一句拉丁文:

  “Ars longa, vita brevis.”

  艺术长存,生命短暂。

  ——却像死刑宣告。

  “七星镇是终点,也是起点。”

  陆廷渊合上文件夹,抬眼看她,“我们得在周明远点燃下一根引线前,拆掉他的火药库。”

  可周明远已人间蒸发。移民记录是假,护照是假,连十年前离境的航班都被取消。助理翻遍全球数据库,只抓到一条模糊轨迹:

  三个月前,滨海市郊·私人码头·无申报游艇出海。

  目的地:公海。

  再往后,信号被卫星屏蔽罩吞没。

  “他根本没走远,就在我们脚底下。”

  陆廷渊调出卫星热成像,滨海市外海一座废弃钻井平台,凌晨三点曾出现短暂热源,时长十七分钟,形状像单人快艇。

  “猫在老鼠洞口,等老鼠自己出来。”

  苏念星却想起母亲另一句随笔:

  “当火想烧船,会先烧帆;想杀人,会先杀光。”

  她指尖发凉:“周明远下一步,是灭灯——让我们瞎。”

  话音未落,书房灯“滋啦”闪了三下,瞬间熄灭。

  整层办公室陷入漆黑,只剩紧急通道绿光幽幽。

  下一秒,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重新亮起——

  可电脑屏幕却集体蓝屏,一行白字滚动:

  “想要光?

  用玉璧来换。

  ——Z”

  Z,周明远。

  明目张胆的勒索。

  陆廷渊眼底掠过冰刃似的笑:“他要玉璧,说明他还没凑齐七星,也说明——”

  “他怕我们抢先。”苏念星接话,两人声音叠在一起,像两把刀同时出鞘。

  几乎同时,陆氏集团股价闪崩,三分钟跌幅7%,卖盘挂出天量空单,来源IP指向海外对冲基金——幕后受益人:

  【QM Holdings】

  法人:Z·M·Y。

  周明远。

  “声东击西,想逼我救火,没空追他。”

  陆廷渊扯松领带,指节咔啦作响,“那就反向操作——”

  他拿起座机,拨给交易室:

  “砸,把跌幅给我拉到跌停,再开闸扫货,让散户割肉,我们低位接。”

  一句话,二十亿资金入场,空头瞬间被反杀,QM Holdings反被套牢。

  “资本这场仗,我先收利息。”

  他放下电话,回头看她,“下一步,该收本金了。”

  苏念星已摊开七星玉璧的星位图,把缺失的三块标成血红:

  “玉璧我们缺三,他缺四;他想凑齐,就得现身。”

  她拿起记号笔,在“七星镇”画了一个燃烧的圈——

  “设饵,引他回巢。”

  陆廷渊挑眉:“饵?”

  苏念星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真空防爆箱,里头静静躺着一块仿制的“天权”玉璧——

  纹路、沁色、密度,与真品分毫不差,只在紫外灯下,会显出一行微雕:

  “Ars longa, vita brevis.”

  “以假乱真,让他以为我们愿意交易。”

  她合上箱子,目光灼灼,“但地点、时间、方式,由我们定。”

  陆廷渊凝视她,眼底有火光跃动——

  那是猎人看见猎物踏进陷阱的光。

  他伸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温度滚烫:

  “七星镇,钟楼,寅时。”

  “火将熄,星会落。”

  “这一次——”

  “我们让他有来无回。”

  窗外,霓虹忽然闪灭一整排,像被谁随手掐掉烟头的火星。

  城市暗下去三秒,再亮起时,陆氏集团大屏滚动一行新的广告——

  【七星镇文化旅游开发项目·全球招标】

  落款:陆氏集团&苏氏星图研究院。

  饵,已撒下。

  鱼线,已绷紧。

  而深海之下,周明远看着手机里那条招标新闻,舔了舔左手虎口的疤,笑得像嗅到血腥的鲨——

  “小家伙,长大了。”

  “可惜,网在我手里。”

  他按下发送键,一条加密指令飞向夜空:

  “收线前,先咬断她的饵。”

  风暴,正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