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再次上岛-《豪门闪婚:夜少的神秘小娇妻》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拧开矿泉水,仰头灌下半瓶,喉结上下滚动,水线顺着下巴滴到锁骨。

  另一人叼着烟,打火机的“咔哒”声被浪声吞没。

  “还有多少趟?”

  ”还早着呢,今天估计要到傍晚才结束。”

  “都怪上次袭岛那帮孙子,人抢走了,还炸了半个码头。少主这趟回来,得把基地整个翻修一遍。”

  “翻修就翻修,晒晒太阳总比挨枪子儿强。”

  “那倒也是。”

  两人相视咧嘴,牙齿在黝黑的脸上白得晃眼。

  他们没注意到,两步之外的搬运工里,有两个人正弓着腰、肩扛原木,耳朵却竖得比桅杆还直。

  黑衣人聚在不远处,趁他们眼神移开的一秒,两道影子贴着地面滑了出去,一闪,隐藏进丛林中。

  连树叶连颤都没颤,只漏下几缕光束。

  其中一人半蹲,后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墨色的瞳孔边缘浮起一圈极淡的琥珀。

  “这堆材料还真是用来建岛的,看来上次奈老公对这儿摧毁挺大的。”

  伯恩打开手腕上隐藏在手表中的指南针,一边拨弄着表盘,一边继续说:“你说奈老公一个豪门继承者,商界的霸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伯恩一直想不明白夜笙庭这点。

  夜氏是b市第一豪门,旗下的产业都是正正经经的,就算商业版图大了,难免会有些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但那也不用他亲自出手啊。

  更何况,这是K组织的老巢,别说法律严明的A国,就是在国际上,这也完全是无恶不作地黑势力,众人都避之不及。

  夜笙庭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和他们扯上关系。

  “他又不是来和K组织合作的,明显是K组织的敌对方。”伊森操作着mini电脑,寻找冷枫的坐标。

  “可是他亲自带队行动,这点就更奇怪了,他这种身份的人哪里需要亲自上。”

  这点也是伊森想不通的地方,夜氏这种体量的集团,和K组织有交叉的地方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亲自行动。

  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坐标,“走,那边。”伊森拍拍伯恩的肩膀。

  两人像两道被风撕开的黑线,踩着湿泥、断枝、藤蔓,连呼吸都没乱——膝盖一弯一弹,人就掠出去三四米,快得连雨丝都追不上,只剩视网膜里两团模糊的残影。

  上次踩过点,这回熟门熟路。

  伊森在前,伯恩贴后,像两把开过刃的刀,一路劈开潮热的空气,眨眼就切到目标点。

  两人停下脚步,隐秘在丛林中,鞋底碾碎一片腐叶,声音闷在雨里。

  伊森抬腕,屏幕幽蓝的光映在雨珠上,两人的位置与坐标重合。

  环顾四周,眼前只有一堆塌得看不出原形的废墟,钢筋支棱,除此之外,连根多余的电线杆都没有。

  伯恩皱了下眉,把电脑从伊森手里抽过来,指尖在触控板上划了两下,放大,再放大。

  “没跑错?”

  伊森眯着眼,目光把周遭地势迅速在脑中变成一张 3d 地图,最后钉在那片废墟上。

  下颌很轻地一挑:“那儿。”

  伯恩顺着那条线看过去,立刻会意:“地下?”

  “入口应该就埋在废墟底下。”伊森说,脚尖刚要迈出去,耳廓忽然一动。

  草丛里一串极轻的“咔哒”,像谁踩断了枯枝的毛细血管。

  两人几乎同时侧身,影子贴着树干滑进去,呼吸瞬间屏住。

  下一秒,一个人拎着黑色铝合金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过来。

  他在废墟前停住,指尖在一块灰得发白的石头上敲了三下——节奏像某种暗号。

  一整块伪装石板无声滑开,那人低头钻进去,门又合拢,风一吹,连灰都不多一粒。

  伯恩从树影后走出来,低低嗤笑:“还真是只下水道耗子,到处打洞。”

  “过去看看。”

  伊森话音未落,人已经像一道压低的风掠到暗门前。

  伯恩紧随其后,影子贴着影子。

  指尖三下轻敲——门滑开,门里黑得纯粹,像有人把夜色拧成固体塞进门框,连尘埃都被吞掉。

  危险的味道从里头漫出来,冰凉,带刺。

  “走。”

  两人一前一后,没有丝毫犹豫,踏进那团黑。

  伊森走在前,伯恩贴着他脊背,警惕着周围。

  漆黑不见五指的通道,两人视线毫不受阻。

  忽然,伊森脚尖一点,停住。

  墙上,红点无声闪烁。他抬腕,电脑在掌心翻开,指尖跳舞似的敲了几下,红点熄了。

  “走吧。”

  一百米后,拐角处忽然刺出一束冷白光,刀片一样切在黑里。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靠近。

  或许是基地受到重创,门口没有看守的人。

  “少主,”来人压低嗓音,“货已抵A国,可接货的人刚落地——就被J方摁了。”

  冷枫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抬眼,猩红在瞳仁里炸开,像一簇被浇了汽油的暗火,戾气顺着血丝爬满眼眶。

  “蠢货。”

  这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冷得让空气结了冰碴。

  听到这边的动静,伊森伯恩两人小心翼翼靠近。

  “谁抓的?”冷枫偏头,声音被烟熏得沙哑,却带着金属刮擦般的锋利。

  “陆亦谦带队。”来人咽了口唾沫,“他逮了个贩卖者,撬开了嘴。”

  “陆——亦——谦。”冷枫慢慢咀嚼这三个字,舌尖卷过齿缝,像在品尝血腥味。

  他忽然笑了,眼尾弯出危险的弧度,那抹猩红里浮起一丝近乎温柔的兴味。

  “陆家人啊……”

  尾音拖得极长,像毒蛇吐信,在黑暗中发出嘶嘶的邀请。

  “他们陆家人还真是个个都厉害。”冷枫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灼热的哑,却渗出冰碴。

  他脑海里忽然浮出另一张脸。

  月色曾淌过她的睫毛,像薄霜覆在刀锋。

  她抬眼时,空气都结出一层无声的冰,可他知道,那冰壳里裹着一汪温水,只要轻轻一碰,就会从裂缝里溢出柔软的涟漪。

  在最脏的泥沼里,她偏要把背脊挺成一把不肯折的剑,人性的火苗在眼底蕴成倔强的光。

  那抹光刺得他眼睛发疼,却又让他甘愿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