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手术很成功-《豪门闪婚:夜少的神秘小娇妻》

  抬眸,长睫在灯下拉出锋利的影子,目光掠过墙上的电子钟,四小时零五分。

  居然过了这么久了,想起等在外面的陆亦曦,她让护士出去给家属报平安。

  解开无菌服,露出里面被汗水微微微微打湿的衬衫,走到洗手池清洗双手,清冷的水柱落在她瓷白的指背,汗意被水流卷走,指缝间只剩淡淡的消毒水味。

  抬眸看了看镜子,庆幸今天自己来了,不然陆老就危险了。

  长廊上,院长来回踱步,顶灯把他的影子钉在地上。

  “咔哒——”门锁轻响。

  院长整个人弹了过去,声音劈叉:“结束了?情况怎么样?”脑袋往前探,恨不得把脖子伸进门缝。

  “手术成功,很顺利,米晴教授医术高超,陆老很安全。”护士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但听在院长耳朵里犹如天籁,悬着的心终于落在肚子里。

  米晴恰好踏出门,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湿汗黏在颈侧,

  院长立刻迎上去,双手搓了搓,语气近乎卑躬:“米晴教授,您这回真是救了我这条命!要是陆老有一点差池,我……我下辈子都睡不踏实!您不光救了陆老,也救了我们医院!回头有什么需要我们的,您尽管提!”

  米晴神情淡淡,只轻轻“嗯”了一声,脑袋里想着那个护士往纱布上倒透明液体,随后杨医生昏迷倒下。

  眸色微敛,眼尾眯出一道锋利的弧。

  那个护士正跟着众人往外走。

  她难道是冷枫的人?米晴眼神闪了闪,不经意的说道:”今天参加手术的人反应及时,没有他们的配合,手术也不会这么顺利。

  院长立刻扬起下巴,眼角眉梢带着自家孩子被表扬的得意:“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非常专业,经验丰富,参与手术的清一色十年以上资历,技术考核都是第一的。”

  米晴目光跟着那个护士,看来得仔细查查这个护士。

  ”杨医生怎么样了?“她问。

  院长顿了顿,嘴角的弧度微收:“杨医生还在昏迷中,正在检查。”

  院长提到这个杨医生心里升起一股气,晕倒在手术中,还是这么重要的手术,若不是今天米晴在,那就麻烦了。

  米晴想了想,“带我去看看吧。”

  这时候院长对米晴无所不依,“好,这边请。”

  另一边,手术中”的红灯倏地熄灭,像有人一把掐断了绷紧的弦。

  大门滑开的瞬间,消毒水味裹着冷气扑面而来,众人潮水般涌到门口。

  陆铭羽一步抢到最前,西装褶皱都顾不上抻平,声音带着沙哑:“护士,我爸怎么样?”

  “陆总放心,手术非常成功,十分钟后陆老就推出来。”

  一群人终于放心下来。

  陆亦曦松了口气,只是米晴怎么一直没回消息?

  她抬眼望向走廊深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单薄而笔直,眉心那点褶皱,在喜讯里依旧没有松开。

  手术推床滚轮“嗒嗒”滑过走廊,陆老平躺在雪白床单上,氧气面罩覆住下半张脸,呼吸轻得像微风掠过湖面,花白眉梢舒展,仿佛只是午睡未醒。

  众人簇拥着一路回到顶级病房。

  陆亦曦站在床尾,背脊挺得笔直,唇线抿出一道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和她生活久了,即使她没有表现出来,夜笙庭也能看出她眼底的忧愁。

  “等麻药过去,爷爷就醒了。”他声音放得极轻,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用担忧,等了这么久,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陆亦曦坐在沙发上,目光仍然望向陆老的方向。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夜笙庭问。

  陆亦曦摇摇头,“不饿。”

  陆亦晨听到夜笙庭的话,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

  “我让满江苑送一桌过来,夜爷爷、睿凡都别走,一起吃。”

  夜老拄着拐杖,大马金刀坐在单人沙发里,闻言朗声笑:“成!今天我就赖在这儿,等陆老头醒来再跟他抢一块红烧肉。”

  正午的阳光像被筛过的金粉,一层层洒进长廊,连空气都带着暖洋洋的甜味。

  病房里,心电监护的滴答声被阳光烘得慵懒,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

  嗡——手机在陆亦曦掌心轻轻一震,屏幕亮起一行字:有情况。

  她睫毛猛地一抖,眸光像刀锋出鞘,一瞬又压进深潭。

  “我去下洗手间。”

  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走廊空无一人,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瘦长。

  拐过弯,她背贴墙壁,指尖迅速拨号。

  电话几乎秒接。

  “喂,奈。”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怎么回事?”陆亦曦声音清冷。

  米晴将刚刚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手术中一个护士去拿纱布,将一瓶透明的液体倒在纱布上,不知道是不是误打误撞,纱布被用来给杨医生擦汗,没一会儿,杨医生就倒下了,现在还在昏迷中,正在检查。“

  陆亦曦的指节无声收紧,指背泛出青白:“手术谁接的?”

  “我,陆老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需要静养。”

  紧绷的肩线这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半分,她眸底寒潮骤起,“是冷枫?”

  “还不清楚,我套过院长的话,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都是老资历的,应该不是被安排进来的。”

  陆亦曦默了默,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斜切进来,落在她半张侧脸,一半暖金,一半阴影。

  她抬眼,目光穿过长廊尽头,像一支无声离弦的箭。

  “我这边还走不开,你先查着。”

  “嗯。”

  ————

  一望无际的海上,一座孤零零的岛屿矗立在海面上,浪头一层层砸向岸边的乱石。

  一艘船停在岸边,船舷搭着跳板,搬运工们排成歪斜的纵队,把粗重的南洋铁杉一根根扛下甲板。

  穿褪成灰黄的粗布背心,肩胛处磨出破洞,露出被太阳烙成古铜的皮肤,油亮得像刷了一层桐油。有人用旧毛巾缠头,布角垂到颈后,像一块晒蔫的芭蕉叶;有人干脆光头,头皮晒得通红。

  穿着黑衣的男子走到一旁阴凉处,和其他黑衣人搭话。

  腰间的枪套因为汗水而发暗,金属扣反射出刺目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