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今晚谁能爬上我的床-《满级狐狸精在修罗场杀疯了》

  一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酒廊里激起千层浪。

  谢时泽桃花眼中的慵懒瞬间被锐利取代,他身体前倾的幅度更大,几乎要越过桌面,目光此刻如同锁定猎物的豹,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

  “哦?小祖宗想怎么玩?”

  池野揽在乔眠椅背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锐利的眼眸狠狠剐了谢时泽一眼,随即低头看向乔眠,眉头紧锁,声音带着不赞同的低吼:“乔眠!”

  他不喜欢她这种将自己置于赌注位置的行为,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沈景辞温和开口,声音依旧清润,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阻:

  “阿眠,游戏而已,不必太过认真。”

  陆行俞没有说话,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乔眠,里面有担忧,有不赞同,更有一丝被她这大胆提议所勾起的、隐秘的悸动。

  乔眠对身边男人们各异的反应恍若未觉。

  她微微歪头,避开池野带着警告的视线,目光重新落回谢时泽身上。

  “很简单呀,就赌……”

  她故意停顿,纤细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发出细微的声响,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神。

  她抬起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吐出的字眼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谁能爬上我的床。”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空气凝固,连舷窗外的海浪声都似乎被无形的手扼住。

  池野的呼吸骤然停滞,锐利的眼眸瞬间收缩,里面翻涌起难以置信的惊怒和一种被冒犯的暴戾。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骇人的低吼:“乔眠!你他妈疯了?!”

  沈景辞脸上那抹无懈可击的温和浅笑彻底消失,眼眸里面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一丝被触及底线的怒意。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声音却依旧维持着最后的平稳,只是带着彻骨的寒意:“阿眠,慎言。”

  陆行俞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眼底透出震惊和羞耻。

  他死死地盯着乔眠,喉结剧烈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坐在她对面的谢时泽,在最初的错愕之后,桃花眼中瞬间迸发出灼热的兴奋。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被这个疯狂至极的赌注彻底点燃了征服欲。

  他猛地向后靠回椅背,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狂放和势在必得。

  “有意思。”他目光灼灼地锁住乔眠,像是最顶级的掠食者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

  他身体前倾,隔着桌子,目光极具侵略性地在她身上流转,仿佛已经用眼神将她剥茧抽丝。

  “这个赌注,我接了。”

  他斩钉截铁,语气带着狷狂的自信。

  “今晚,你的床,归我。”

  “谢时泽!”池野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他的动作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周身煞气弥漫,眼神凶狠得像是要立刻将谢时泽撕碎。

  “你他妈找死!”

  沈景辞也缓缓站起身,再无半分温润,只剩下深沉的冷意:

  “谢少,请注意你的言辞和阿眠的名誉。”

  陆行俞虽然没有动,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压已经降至冰点,无声地施加着巨大的压力。

  乔眠却依旧慵懒地靠在椅背里,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面与她无关。

  她甚至端起面前那杯陆行俞推过来的干红,又轻轻抿了一口,任由那醇厚的酒液在舌尖回味。

  然后,她抬起眼眸,看向怒火中烧的池野,又扫过面色冰沉的沈景辞和陆行俞,最后,目光落在兴奋难耐的谢时泽身上。

  “急什么?”

  她轻轻晃动着酒杯,眼波流转,带着戏谑。

  “赌注是下了……”

  “可我没说……你们都能上赌桌。”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除了谢时泽之外的三个男人,毫不留情地隔绝在了这场她心血来潮的“游戏”之外。

  池野骤然一滞,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乔眠,锐利的眼眸中充满了被排除在外的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乔眠,你什么意思?!”

  沈景辞那抹惯有的温和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意。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乔眠,试图从她漫不经心的笑容里找出蛛丝马迹。

  陆行俞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眼底露出翻涌的失落和执拗。

  而被点名的“赌桌”参与者谢时泽,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慵懒而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姿态。

  乔眠对池野的质问和另外两人冰冷的视线恍若未觉。

  她轻轻放下酒杯,纤细的指尖抚过自己饱满莹润的酒红色唇瓣,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兴味,目光在脸色难看的池野、沈景辞和陆行俞身上缓缓扫过。

  乔眠的目光如同带着细刺的藤蔓,缓缓缠绕过三个男人紧绷的神经。

  她先是看向脸色铁青、煞气未消的池野,红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池爷嘛……太凶了。”

  她的指尖隔空点了点池野紧握的拳头和那双依旧喷薄着怒火的锐利眼眸。

  “看起来就不太会……怜香惜玉呢。”

  这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池野的痛处。

  他猛地噎住,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在对待她的事情上,确实总是控制不住脾气。

  一股混合着憋屈和懊恼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脸色更加难看,却哑口无言。

  乔眠的目光轻飘飘地移开,落在一旁面色冰沉的沈景辞身上。

  “沈少呢……太克制了。”

  她抬起眼眸,对上沈景辞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仿佛蕴藏着能将人吸进去的旋涡。

  “玩起来……可能没什么意思。”

  沈景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暗芒。

  他唇线抿紧,那抹惯有的温和浅笑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与不悦。

  她竟敢说他……没意思?

  最后,乔眠的视线转向了沉默伫立、周身散发着低压寒气的陆行俞。

  她的目光在他冷硬的面部线条和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浅灰色眼眸上停留了片刻。

  “而行俞哥哥……”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惋惜般的怜悯。

  她微微前倾,靠近他一些。

  “现在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轰——!”

  陆行俞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承认的勇气”……

  这五个字,狠狠刺穿了他所有强撑的冰冷外壳,露出了里面那个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恐惧被她厌弃而卑微怯懦的内核。

  他不敢承认他对她那扭曲的占有欲,不敢承认他内心深处那些疯狂而阴暗的念头,甚至不敢像谢时泽那样,坦然接下她抛出的、惊世骇俗的赌约。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浅灰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全然的失落和绝望。

  看着陆行俞那副被一句话彻底击垮、连站立都似乎变得艰难的模样,乔眠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她重新靠回椅背,姿态慵懒得像一只餍足的猫,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三个男人,最终落回到唯一被她“选中”的谢时泽身上。

  谢时泽唇角勾起一抹慵懒而势在必得的弧度,迎上乔眠的目光。

  乔眠红唇微勾,对他举了举手中空了的酒杯,算是无声的确认。

  然后,她轻轻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以呀。”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随意,仿佛刚才那番足以搅动人心、挑起无尽波澜的话语,只是随口闲聊。

  “今晚的赌局……就只有我和谢少了。”

  话音刚落,池野周身压抑的暴戾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

  他没有怒吼,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沙哑、冰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让人心悸。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乔眠完全笼罩。

  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不再看乔眠,而是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死死钉在对面依旧慵懒坐着、唇角带笑的谢时泽身上。

  “既然如此……”

  池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血腥气,他活动了一下脖颈,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紧身背心下贲张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那就只能让赌局上的人……”

  他迈步,沉重的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而富有压迫感的声响,一步步逼近谢时泽。

  “……下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