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们这是想合伙把我灌醉吗-《满级狐狸精在修罗场杀疯了》

  他鹰隼般的眼眸死死锁住乔眠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语气带着点凶巴巴的哄问:

  “跟爷去喝一杯?”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筹码,又补充道:

  “我带了瓶好东西,绝对够劲。”

  乔眠感受着肩头传来的、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力道,和他那副明明想哄人却依旧改不了凶狠语气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沈景辞却温和地开口了。

  他仿佛没有看到池野那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声音清润如玉,语气自然从容:

  “阿眠若是想品尝美酒,我知道甲板下层有一处不错的酒廊,环境清静,景致也好,可以看到舷窗外的海豚。”

  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至极。

  “不如由我带路?”

  他这话,既接上了池野的邀请,又巧妙地将主导权揽到了自己手中,用一种更体面、更符合这场合的方式,介入其中。

  池野的眉头瞬间拧紧,揽着乔眠肩头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眼神凶狠地瞪向沈景辞这个总是坏他好事的“伪君子”。

  乔眠轻轻拍了拍池野揽在她肩头的手背,那微凉的指尖如同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池野眼底翻涌的戾气,让他紧绷的手臂肌肉松弛了些许,虽然依旧没有松开,但力道明显放轻了。

  她转而看向沈景辞,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带上几分狡黠,露出一抹娇软明媚的笑意。

  “听起来不错,那就……一起去?”

  这个一起,显然包括了此刻正揽着她肩头、一脸不爽的池野,也包括了耳根还泛着薄红的陆行俞。

  甚至,她眼波流转间,还扫向了依旧慵懒靠在吧台边、仿佛置身事外却又时刻关注着这边的谢时泽。

  她像是一位从容的女王,轻描淡写地便将这暗流汹涌的争夺,变成了一场她主导的、多人同行的品酒会。

  沈景辞微微颔首,语气从容:

  “当然,阿眠喜欢就好。”

  他率先转身,步履从容地为众人引路。

  池野冷哼一声,虽然不满于沈景辞这副主人做派,但揽着乔眠肩头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拥着她跟上。

  陆行俞沉默地迈步,跟在乔眠另一侧。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始终落在乔眠身上,如同最忠诚的影卫,确保她始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他周身散发的冷意,无形中驱散了其他想要靠近的无关人等。

  而原本靠在吧台边的谢时泽,见状挑了挑眉,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然后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迈着慵懒而闲适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队伍的最后。

  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细胞都在观察着前方的猎物和潜在的竞争者,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身侧面色依旧有些不爽的池野,低语道:“池爷,放松点,你勒得我有点疼了。”

  池野闻言,手臂肌肉瞬间绷紧,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些许力道,但大手依旧虚虚地搭在她肩头,不肯完全离开。

  他喉结滚动,别开脸,低声道:“……谁让你穿这么少。”

  语气依旧硬邦邦,却少了之前的火药味,多了点别扭的关心。

  乔眠被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逗笑,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走在稍前方的沈景辞,将身后细微的动静听在耳中,搭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陆行俞则将乔眠对池野那带着纵容的“抱怨”和池野的反应尽收眼底,但他依旧沉默,如同最坚固的堡垒。

  谢时泽跟在最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角那抹慵懒的弧度加深,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和隐隐的兴奋。

  沈景辞引领众人来到的这处酒廊,果然如他所说,环境清幽雅致。

  酒柜里陈列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佳酿,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与淡淡的雪茄气息。

  侍者恭敬地为几人拉开座椅。

  乔眠自然地被让到了视野最佳的中心位置,她优雅落座,蛇纹长裙的裙摆如同花瓣般铺散开来,勾勒出慵懒魅惑的弧度。

  池野直接拉开乔眠左手边的椅子坐下,手臂依旧占有性地搭在她椅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他锐利的眼眸扫过酒单,直接对侍者道:“开那瓶罗曼尼康帝。”

  语气干脆,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横。

  沈景辞则从容地在乔眠右手边坐下,他并未急着点酒,而是先细致地询问了乔眠的口味偏好,声音清润温和。

  当乔眠随口说了句“有点想喝带果香的”时,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对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很快,一杯色泽瑰丽、点缀着新鲜浆果的定制特调便送到了乔眠面前。

  陆行俞没有选择紧挨着乔眠的位置,而是在她斜对面坐下。

  这个角度既能清晰地看到她,又不会显得过于咄咄逼人。

  他甚至没有看酒单,只是对侍者略一颔首,用冷冽平稳的声音报出了一个极其罕见的酒庄和年份。

  片刻后,一杯色泽深沉、香气内敛的干红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而他则将其轻轻推到了乔眠的手边。

  谢时泽是最后一个坐下的,他选择了乔眠正对面的位置,这个距离既能纵览全局,又能将她所有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三杯已经摆在乔眠面前的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没有点酒,只是将自己面前那杯原本为所有人准备的欢迎香槟拿起,在指尖轻轻晃动着,目光却始终锁在乔眠身上。

  乔眠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三杯酒,她红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伸出纤纤玉指,先是端起了沈景辞那杯特调,轻轻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小口。

  “嗯,酸甜适中,不错。”

  她对着沈景辞笑了笑。

  沈景辞唇边的温和浅笑加深了些许,极黑的眼眸中透露出满意。

  接着,她又拿起陆行俞推过来的那杯干红,在指尖轻轻摇晃,观察着酒液挂壁的痕迹,然后凑近唇边,细细品味。

  “单宁细腻,回味悠长,行俞哥哥好眼光。”

  她抬起眼眸,看向陆行俞,眼中带着赞许。

  陆行俞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冷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深处,冰层似乎融化了一角。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池野点的那瓶刚刚开启、正需要醒酒的罗曼尼康帝上。

  池野立刻将自己面前醒酒器里的酒液倒入一个新的酒杯,递到她面前,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乔眠接过,却没有立刻喝。

  她只是端着酒杯,微微倾斜,看着那瑰丽的酒色在杯中荡漾,然后抬起眼,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意,扫过在场的四个男人。

  “你们这是……想合伙把我灌醉吗?”

  乔眠带着微哑酒意的嗓音,像羽毛尖儿搔过在场四个男人的心尖。

  “灌醉”两个字,从她红唇中吐出,带着一种天真又危险的诱惑。

  池野喉结猛地滚动,锐利的眼眸瞬间暗沉下去,里面翻涌起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他几乎是立刻接口,声音沙哑带着狠劲儿:“灌醉了正好,省得你到处招蜂引蝶。”

  话虽凶狠,揽在她椅背上的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真的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幽光,他唇角温和的弧度不变,声音依旧清润,却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牵引:

  “阿眠说笑了,美酒需细品,微醺即可,醉后失态反倒不美。”

  陆行俞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乔眠面前那杯她只尝了一口的、他推荐的干红,又往她手边推了近半寸。

  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专注地凝望着她,里面的意思清晰无比——无论醉还是不醉,他都在。

  而坐在她对面的谢时泽,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放下一直晃动的香槟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隔着不远的距离,牢牢锁住乔眠,里面带着疏离又极具侵略性的审视。

  “灌醉?那多没意思。”

  他微微歪头,目光如同实质,在她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那双愈发水光潋滟的狐狸眼上流连。

  “哥哥更喜欢你清醒着……”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意味,一字一句道。

  “然后亲口承认你输给我了。”

  这话狂妄至极,瞬间点燃了另外三人的不悦。

  池野冷哼一声,眼神如刀般刮向谢时泽。

  沈景辞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

  陆行俞周身的气压更低。

  乔眠却像是被谢时泽这番话取悦了,她轻轻晃动着手中池野递过来的那杯罗曼尼康帝,瑰丽的酒液在晶莹的杯壁上留下诱人的痕迹。

  她抬起眼眸,迎上谢时泽挑衅的目光,像是最顶级的猎手遇到了值得一战的对手。

  “输?谢少想赌什么?”

  她微微前倾,带着清冷玫瑰香气的气息仿佛能跨越距离,拂动空气中紧绷的弦。

  “赌注太小我可没兴趣。”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却带着一股不羁的野性。然后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叩”声。

  “要玩,就玩点大的。”

  她微微后靠,重新陷进柔软的椅背,蛇纹长裙包裹下的身躯曲线曼妙,眼神却如同女王般睥睨。

  “就是不知道……谢少敢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