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操练起来-《亮剑:老子丁伟觉醒每日情报系统》

  怒吼声排山倒海。

  刘文英上前一步,沉声道:

  “同志们,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三营遗志,继续前进!”

  丁伟最后看了一眼黑石岭的方向。

  他猛地一挥手说道:

  “全军!继续前进!”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杀气腾腾,意志如钢。

  张大彪和赵磊红着眼睛,大步回到各自的队伍前,无声地督促着战士们加快步伐。

  和尚紧紧跟在丁伟身后,手始终按在刀柄上。

  就在新一团背负着三营全员殉国的巨大悲痛,在山区艰难转移时,总部的电令到了。

  通讯员快步跑到丁伟面前,敬了个礼,声音还有些急促:“团长,总部急电!”

  丁伟接过电文纸,目光迅速扫过。

  一旁的刘文英见状,低声问道:

  “老丁,总部怎么说?”

  丁伟将电文递给刘文英,喉结滚动了一下:

  “总部欣闻我团成功克复县城,缴获颇丰,”

  “但也惊悉三营在黑石岭为阻击高桥旅团,全营力战殉国。”

  “总部考虑到我们损失惨重,命令我团即日起脱离当前序列,换防至太行山深处的黄崖洞兵工厂防区内,进行驻防休整。”

  “执行命令吧。”

  “通知部队,转向,目标太行山黄崖洞。”

  新一团残部背负着三营全员殉国的巨大悲痛,在夜色中沉默地抵达了太行山深处的黄崖洞。

  险峻的群峰环抱,提供了天然的庇护,但战士们脸上没有丝毫安然的喜悦,只有压抑的怒火在无声燃烧。

  丁伟站在高处,望着山下正在扎营的六千多名弟兄,以及堆积如山的缴获武器弹药,这些,是三营用命换来的。

  巨大的天然岩洞内,油灯摇曳。

  全团连级以上干部肃立,气氛凝重。

  丁伟将那份染血的电文副本重重拍在木桌上,沉闷的响声在洞内回荡。

  “都看看!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上面每一个字,都是三营弟兄的血。

  是王怀保和一千四百二十六位战士的命。”

  电文在干部手中默默传递。

  一营营长张大彪,那个攻城前吼着“猪肉炖粉条管够”的猛汉,读到“王怀保……壮烈殉国”时,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血红。

  二营长赵磊死死盯着“伤亡殆尽”四个字,身体微微颤抖。

  “都看完了?”

  丁伟目光如剃刀般扫过每一张悲愤的脸,

  “三营打光了。

  但他们崩掉了高桥旅团满嘴牙,毙伤鬼子逾千。

  他们用命,给咱们,给主力撕开了一条生路。

  这笔血债,咱们活着的人,得扛起来。

  从今天起,黄崖洞就是老子的炼钢炉。

  我要的不是兵,是一群狼,一群虎,是一听到‘新一团’三个字就让鬼子尿裤子的索命阎罗。

  全体都有,即日起,为期三个月,往死里练。”

  翌日拂晓,天色未明。

  营地入口处,新立起的青石纪念碑前,全团官兵肃立。

  石碑上,“三营一千四百二十七英烈永垂不朽”的字迹冰冷而肃穆。

  旁边,王怀营长名字的石碑显得格外刺眼。

  “敬礼——”

  丁伟的声音划破寂静。

  整齐划一的军礼。

  空气凝固。

  一分钟的静默,沉重得让人窒息。

  新兵蛋子李铁柱,刚分到一连,看着石碑,忍不住抽了下鼻子。

  旁边的老兵,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班长陈大山低吼道:

  “憋回去,爷们流血不流泪。

  记在心里,撒在鬼子身上!”

  新兵李铁柱被班长陈大山一吼,浑身一颤,硬生生把眼眶里的酸涩憋了回去。

  用力抿紧了嘴唇,只余下粗重的呼吸声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化成白雾。

  李铁柱声音还有些哽咽:

  “班长,三营的弟兄们……他们……疼不疼?”

  陈大山脸上的疤痕在熹微的晨光中更显狰狞,他没有看李铁柱,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块石碑,仿佛要把它刻进眼里。

  “疼?”

  他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石头,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疼?

  王营长和鬼子拼命的时候,想的绝不是疼不疼!”

  “铁柱,那是一千多条好兄弟的命啊!

  换一千多个畜生,咱们新一团可好久没吃这么大的亏了。

  这账,咱们得十倍、百倍地跟狗日的小鬼子算回来!”

  陈大山终于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李铁柱:

  “听见了?哭?哭顶个屁用。

  团长说了,往后,咱们就是狼,是虎。

  新一团马上就要开始大练兵了。

  铁柱,你想给三营的弟兄们报仇吗?

  要是你想给三营的弟兄报仇,想让他们在下面闭眼,就给我把你这猫尿擦干,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练。

  团长要把咱们炼成钢,你小子要是块废铁,趁早滚蛋,别拖累大家。”

  李铁柱被骂得脸上通红,胸膛却剧烈起伏起来,他猛地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背,嘶声道吼:

  “班长!我不是孬种!我练!往死里练!我要杀鬼子!”

  “对!往死里练!”

  陈大山把纽扣狠狠攥进手心,

  “等练好了,跟着团长,跟着丁团长,咱们杀出去。

  让鬼子听见咱新一团的名号就尿裤子!”

  “到时候,老子要用这把刀,亲手剁几个鬼子军官的脑袋,祭奠王营长和兄弟们!”

  “记住你们今天的话。

  从今往后,咱们一连,不,咱们整个新一团,活着就为一件事,报仇。”

  “报仇!”

  “报仇!”

  低沉的、如同誓言般的声音在队伍中悄然传递,虽不响亮,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融入太行山凛冽的晨风之中。

  “礼毕!”

  手臂落下,带起一片风声。

  六千多人的队伍鸦雀无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寒风中凝成白雾。

  丁伟转身,面向全团,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悲愤、或稚嫩、或沧桑的脸。

  丁伟指向旁边堆积如山的武器弹药。

  “弟兄们!”

  “三营的弟兄,在黑石岭躺下了。

  他们用血,给我们换来了这条命,换来了这些家伙!”

  “总部让我们来休整,是心疼我们。

  但我们自己,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了需要搂在怀里哄的娃娃!”

  “从今天起,这里没有休整,只有操练!

  往死里练!

  练不死,就给老子往强里练!

  我们要用我们手里的刺刀,告诉小鬼子们,新一团的血,不会白流。

  血债,必须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