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你开心吗?-《惊!天幕显现,疯妃带崽考清华》

  什么叫一团乱象?稀里糊涂。

  等着吧,这好戏才刚开场,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一个人倒霉是倒霉,众人都倒霉就是乐子。

  哇哈哈呀哇哈哈!

  萧琳儿,你这小丫头片子,肯定也看见了吧?

  方才你那声音里都透着笑,脚步估计都轻快得要飞起来了!

  以前在御花园,你总扒着栏杆看我们玩投壶、踢毽子,眼睛都快黏在我们身上了,是不是馋坏了?

  如今倒好,在天上不仅能跟别的小孩玩,还当上姥姥了,气派得很嘛!

  他越想越得意,鼻尖都快翘起来:说起来,你这“领头的”性子,是不是跟你十八皇叔我学的?

  到哪儿都得当孩子王,这点咱俩倒像!

  不过你是女孩子,当姥姥、祖母正好;

  我是男子汉,将来那必定得是爷爷、姥爷的辈分。

  到时候也得领着一群小的,多威风!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你尽管学,你随便学。

  你十八皇叔我最是大度,才不怕人学。

  你学得越多越好。

  最好在天上跟天界的人也提一提,就说下界有个十八皇子萧祁乐,本事大得很。

  让他们都知道我的赫赫威名!

  太后娘娘惊呆了。

  只觉得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又瞬间沉下去,手脚顿时有些发虚。

  她手指着皇后说了,让她跪下。

  那被指着的皇后竟纹丝不动,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里,垂着眼帘,像是在审视自己的衣饰。

  又像是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眼里。

  太后正要扬声唤掌事嬷嬷来治这“皇后”的大罪。

  身侧却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另一位皇后竟直直跪了下去,月白裙摆扫过地面,带出细碎的声响。

  “哀家……这眼睛是出问题了?”

  太后喃喃自语,抬手按了按发沉的太阳穴。

  软榻的锦缎扶手被她攥得微微起皱。

  待目光再落回去时,便死死锁在了那立着的皇后身上。

  那人头戴束发金冠,冠上东珠流转着冷光。

  一身烟霞色织金褙子裹着身形,上面绣的折枝玉兰花栩栩如生。

  金线勾勒的花瓣似要滴出蜜来。

  领口与袖口皆滚着一圈精致蕾丝,蕾丝缝隙里嵌着的东珠颗颗圆润,衬得那衣料愈发华贵。

  腰间系着赤金镂空凤凰佩,佩下珍珠流苏长长垂落,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撞击出细碎的脆响。

  下身月白色马面裙上,海棠花纹绣得清丽,裙摆处银线绣就的缠枝藤蔓蜿蜒缠绕。

  层层叠叠的料子垂在地上,却因那人个子过于挺拔,竟稍稍短了些,堪堪露出一双玄色靴子——

  靴面绣着暗金龙纹,赫然是帝王专属的龙靴!

  再看那跪着的皇后,挽着饱满的垂云髻。

  正中央一支赤金点翠双凤衔珠簪耀眼夺目,点翠的羽毛色泽鲜亮,衔着的明珠莹润光洁。

  两侧羊脂玉簪衬得发间愈发莹白,玉上暗刻的缠枝纹细腻精巧。

  她身着月白柔光云锦常服,浅紫丁香纹里掺着银线。

  光线一照便泛着淡淡的光泽,袖口祥云纹以金线勾边。

  内搭的淡青织金缠枝莲衬裙若隐若现。

  腰间明黄色宫绦系着鎏金扣,除了玉双鱼佩。

  还坠着一枚小巧的金镶玉纹牌,牌面光华内敛。

  看清那纹牌的瞬间,太后的心狠狠一缩——那是皇后宝印的信物,上面定然刻着“皇后之宝”四个字!

  再看那跪着的人,双手小心翼翼将纹牌托在身前。

  像是怕地砖磕伤了这贵重物件,那局促又珍视的模样,分明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性子。

  是那个令人糟心的皇后没跑了。

  太后猛地回过神,可转瞬又陷入更深的糊涂与伤心。

  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身旁的掌事嬷嬷连忙上前替她顺气,轻声劝着“太后息怒,保重凤体”,却被她眼神一厉扫了回去。

  “老天啊……哀家这是看见了什么?”

  太后的声音带着哭腔,目光死死黏在那立着的“皇后”身上——

  那身形,那眉眼间的轮廓,纵使穿着女子的褙子与马面裙,也藏不住几分熟悉的英气。

  是她的儿子!是堂堂大燕的天子!

  太后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尖锐的痛感却没让她清醒半分。

  自己刚才没有看脸,只看衣裳和首饰了吗?

  不对吧?

  “定是哀家还没醒……定是夜里做了噩梦……”

  她喃喃着,语气里满是自欺欺人,锦被下的手不自觉蜷起,

  “你是天子,是天皇贵胄,又不是街头顽童,怎么会……怎么会又穿女子的衣裳?”

  立着的“皇后”终于缓缓抬了抬头,金冠下的眉眼更加清晰——

  分明就是大燕皇帝。

  他脸上半分局促羞赧也无,反倒透着几分坦荡,甚至抬手轻轻扯了扯身上烟霞色的织金褙子。

  料子上的玉兰花金线在宫灯下发亮,语气却平淡得像在说寻常琐事。

  “母后!”

  “今天过节了,朕穿这个,你觉得好看吗?”

  “你开心吗?”

  身着皇后华服的皇帝,说出这话时,眼底竟褪去了平日的朝堂冷意,浮起几分孩童般的孺慕,神色格外赤忱。

  太后斜倚在软榻上,锦被下的手猛地攥紧。

  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如同遭了重击。

  自己大抵是疯了,才会看见这样的景象!

  这儿子竟当着殿内伺候的宫人,还有这么些公主皇子,露出这般痴傻模样,到底是做给谁看?

  是故意的!定然是故意的!

  太后心头火气直冒,胸腔里像是揣了团烈火。

  故意气她这个病中之人来了?

  想气死她得了。

  还说过节?

  她这做娘的病得腿都动不了,困在这软榻上度日如年。

  他倒好,穿成这般不伦不类的样子来添堵!

  来叫好,来过节?

  难道她病重难行,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

  值得普天同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