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情报突进,意外得知密计划-《丫鬟带飞!主母和离嫁皇叔》

  风刚吹过粮房门口,门板晃了下。

  知意从廊柱后走出来,手里攥着一张纸条。

  她快步往药房走,路上碰见个小厮端着炭筐低头走。

  知意拦住他,“等等。”

  小厮抬头,认出是知意,脸一下白了。

  “你昨晚看见新管事和灰袍人说话了?”

  “我……我没听见啥。”小厮往后退半步。

  “你不说,待会巡防司来查同党,第一个抓你。”知意盯着他,“你说不说?”

  小厮手抖了,“我说……我就听见一句……说王妃去庙会那天,要放马惊轿,趁乱把人掳走。”

  “什么时候?”

  “三日后……朱雀街。”

  “谁给的信儿?”

  “新管事……跟灰袍人说的。还说事成赏三百两。”

  知意松了口气,“你现在去偏院柴房,就当什么都没干。我会让厨房给你加一份月例。”

  小厮点头,赶紧跑了。

  知意转身直奔药房。

  墨情正在分药材,书诗也在。

  知意进门就说:“出事了。”

  书诗抬头,“说。”

  “新管事要动手。三日后王妃去庙会,他们要在朱雀街放马惊轿,趁乱绑人。”

  墨情手一顿,“又是朱雀街?上回顾言洲也想在那儿闹事。”

  书诗冷笑,“这次更狠,直接冲人来。”

  知意点头,“小厮亲耳听见的。说幕后的人许了三百两。”

  书诗站起身,“不能等他们动手。”

  墨情停下手中的动作问:“要不要先换一套不用的餐具?”

  “对。”书诗立刻说,“从明天起,主子用的碗筷全换成新烧的,没开封的。食材你也盯紧,别让人提前下药。”

  墨情应了,“我这就去库房拿新瓷盒,先把点心茶水的容器全换了。”

  知意说:“我也得查查朱雀街那边。谁负责那条街的巡更?有没有被收买的可能?”

  书诗点头,“我去调角门守卫名单,把可疑的全换掉。老赵头还在岗,先不动他,但加两个人盯着。”

  知意想了想,“主子那边……要不要说?”

  书诗摇头,“不能让她慌。”

  墨情插话:“她不吃惊,也不怕。但得知道,好配合。”

  “那就只说一半。”书诗说,“就说有人想捣乱,我们已经防着了。别提绑架。”

  知意点头,“行。”

  午后,沈悦歪在榻上吃桂花蜜糕。

  外头日头正好,晒得窗纸发白。

  知意轻手轻脚进来,站在榻边。

  “主子。”

  沈悦咬了一口糕,“嗯?”

  “有件事跟您说一声。”

  “说。”她咽下糕,拿帕子擦手。

  “新管事那边,查出点动静。有人想在您出门时闹事,放马惊轿。”

  沈悦挑眉,“就这?”

  “是。”知意说,“还没动手,我们已经知道了。书诗在换守门人,墨情在换餐具,不会让您出事。”

  沈悦点点头,“哦。”

  她伸手拿碟子里最后一块蜜糕。

  “外面送来的点心还能吃吗?”

  “能。”知意说,“墨情验过了,没毒。”

  沈悦笑了,“那就行。”

  她慢悠悠吃完,又喝了口茶。

  “你们办事,我放心。”

  知意松了口气,“那我去了。”

  “去吧。”沈悦摆摆手,“晚上我想吃鸭血粉丝汤。”

  “热乎的,加辣油。”知意笑着接话。

  沈悦哼了一声,“你还记得。”

  知意退出去,顺手带上门。

  傍晚前,诗画来了。

  她进屋时沈悦正翻话本,腿翘着,脚尖轻轻晃。

  “主子。”诗画站定。

  “怎么了?”沈悦没抬头。

  “查账时发现个事。”

  “说。”

  “香满楼东家名下有个院子,在城南旧坊区。没人登记,契书写的是假名。”

  沈悦翻页,“然后?”

  “缴税记录连到二皇子党一个远亲头上。钱是从空壳字号转过去的,路线绕得很。”

  沈悦合上话本,“你觉得是他们的据点?”

  “八成是。”诗画说,“没人住,但每月有炭米油盐送进去,量不大,够几个人活。”

  沈悦嗯了声,“你看着办。”

  诗画点头,“我打算今晚派人去看看。”

  “小心点。”沈悦说,“别打草惊蛇。”

  “明白。”诗画应了,“要是真有问题,我再报您。”

  沈悦摆手,“去吧。”

  诗画转身要走。

  沈悦忽然叫住她。

  “诗画。”

  “主子?”

  “回来的时候,带包蜜饯。”

  “要哪种?”

  “桂花味的。”

  “好。”诗画笑了,“我给您捎两包。”

  她走出去,脚步轻快。

  西角门外,天快黑了。

  知意蹲在墙根,手里捏着张纸。

  她对面站着个小丫头,是厨房打杂的。

  “你确定?”知意问。

  “确定。”小丫头点头,“今早兵部马夫来取货,说朱雀街巡更班被临时调走了三天,说是王爷下令的。”

  知意眯眼,“真是王爷下的令?”

  “我不知道。”小丫头摇头,“但马夫说是上头传的话。”

  知意心里一沉。

  她站起来,往主院走。

  半路碰见书诗。

  “你来得正好。”知意说,“朱雀街巡更被调了,说是王爷下的令。”

  书诗皱眉,“不可能。秦淮大人最近根本没管京营的事。”

  “那就是有人冒充。”知意说,“他们在铺路。”

  书诗冷脸,“看来真要动手。”

  “主子那边呢?”

  “吃了蜜糕,看了话本,现在说想吃糖藕。”

  知意叹气,“她还是这么稳。”

  书诗摇头,“不是她稳,是她信我们。”

  知意点头,“那我们就不能出错。”

  书诗说:“我已经让两个可信的小厮混进巡更队,今晚就上岗。要是有人想动轿子,第一时间报我们。”

  “好。”知意说,“我也去盯朱雀街那边。看看有没有人提前埋伏。”

  两人分开。

  知意走到拐角,摸出一枚铜牌。

  这是前两天秦淮给的,说遇到紧急事,交给巡防司值夜官就行。

  她握紧铜牌,往城南走。

  主院里,沈悦还在榻上。

  她把话本盖脸上,眯着眼。

  丫鬟端来一盘蜜饯,摆在旁边。

  沈悦拿下话本,伸手抓了一颗。

  甜的。

  她嚼了两下,咽下去。

  外头传来脚步声,轻,稳。

  她知道是诗画回来了。

  诗画进门,手里拎着两包蜜饯。

  “主子,给您带的。”

  沈悦坐起来,“辛苦了。”

  “不辛苦。”诗画把蜜饯放下,“我刚从城南回来。”

  “院子看了?”

  “看了。”诗画压低声音,“门锁着,但从墙缝看,里头有床,有桌,还有火盆。地上有脚印,新鲜的。”

  沈悦点头,“人在里头?”

  “不一定。但肯定有人常来。”

  “东西呢?”

  “没看见大件,但墙角堆着麻袋,像是装粮食的。”

  沈悦嗯了声,“继续盯。”

  诗画应了,“我已经安排人在附近守着。要是有人进出,马上来报。”

  沈悦靠回去,“行。”

  她拿起一颗蜜饯,慢慢剥开纸。

  “诗画。”

  “主子?”

  “明天早上,我想吃蟹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