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看着李向阳他们狂奔的背影，脑子里的那根弦，“啪”地断了。
她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见了。
身体一软，直挺挺向后倒去。
“169号！”
秦月荣发出一声尖叫。
郭院士就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张勤倒下，他眼前发黑，扶住墙才没滑倒。
“医疗中心！快！”
刺耳的警报响彻整个国防技术研究中心。
徐明一步抢上，横抱起失去意识的张勤，冲向早已待命的医疗电梯。
郭院士和秦月荣跟在后面，两人的腿都在发软。
特级医疗病房。
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首席保健医师摘下听诊器，脸色铁青。
“怎么样？”郭院士的声音都在抖。
“透支得太狠了。”医师看着报告单，“身体和大脑强制关机了，这是自我保护。之前那套作息已经把她的底子耗空，这次是最后一根稻草。”
医师指着心电图。
“再这么下去，会对大脑和主要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郭院士身体剧烈一晃，靠着墙壁才没倒。
秦月荣站在一旁，拳头捏得死紧。
就在这时，病房里那部红色加密电话，发出尖锐的啸叫。
郭院士一个激灵，走过去，颤抖着拿起听筒。
“我是郭开诚。”
“郭开诚！”电话那头，是首长冰冷的声音，“我把一个活人交给你，你给我送进了医疗中心？”
“首长，我……”
“我不想听解释。”首长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只问你，‘利剑’项目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
“她要是出任何差错，你们整个项目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回家养老！”
“国家不缺几个造飞机的专家，但一百年，未必能再出一个她！”
郭院士握着听筒，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从现在起！”首长下达命令，“‘利剑’项目，所有工作，无限期暂停！”
“你，和你的保障团队，唯一的任务，就是让她恢复健康。我要一份能让她长命百岁的保障方案，天黑之前，送到我桌上！”
“听明白没有！”
“是！首长！明白了！”
电话“啪”地挂断。
郭院士放下听筒，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秦月荣。
“你听见了。”
“听见了。”秦月荣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她要的机会，来了。
“郭老，给我半小时。”
她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半小时后，一份全新的《169号工程师长期健康保障及作息优化方案》，摆在了郭院士面前。
郭院士只扫了一眼，就愣住了。
【上午：9:00-12:30】
自然醒。舒缓运动。早餐及户外日光浴。自由活动（阅读非专业书籍、听音乐等）。
【下午：14:00-17:30】
创造性工作时间（每日上限三小时）。期间，每工作四十五分钟，强制休息十五分钟。下午茶。
【晚上：19:00-22:00】
娱乐时间（观看电视、电影等）。准备就寝。
“这……这是在度假？”郭院士拿着那份表，手都在抖。
“郭老，”秦月荣推了推眼镜，“我们不是在榨干她，是在修复她。大脑是土壤，不是机器。只有土壤肥沃，才能结出果实。”
郭院士沉默了。
他拿起笔，在那份作息表上，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按这个办！”他咬牙，“给她弄台电视机！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杂书、小说、杂志，全搬进去！”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另外，把她病倒的消息，透露给周、李两家那两个老头子。”
秦月荣一愣。
“就说，169号因公劳累过度，身体抱恙。组织认为，良好的个人情感状态，有助于身心恢复。”郭院士哼了一声，“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琢磨！”
“是！”
“还有，她父母那边，派人去慰问！带上最好的补品，告诉他们，国家在照顾他们的女儿，等小勤醒了，亲自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明白！”
秦月荣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京市。
周雄挂断电话，一巴掌拍在桌上，对着刚从深市赶回来的周新耀怒吼。
“人都累倒了！我们家怀瑾呢！他还在深市看工地！”
隔壁院子，李存续直接冲进李霄的房间，看着那个还在保养枪械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
“人都进医院了！你的‘终身护卫’呢？护到哪儿去了！”
特级医疗病房。
张勤的眼皮动了动。
她缓缓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169号，您醒了。”
秦月荣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张勤转过头，看见秦月荣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电视遥控器。
而在遥控器旁，还放着一本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张勤的大脑，一片空白。
“秦助理……”她开口，嗓子干得冒烟，“这是什么情况？”
秦月荣站起身，将那份崭新的作息时间表，递到她面前。
“169号，”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欢迎来到您的，全新工作模式。”
她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见了。
身体一软，直挺挺向后倒去。
“169号！”
秦月荣发出一声尖叫。
郭院士就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张勤倒下，他眼前发黑，扶住墙才没滑倒。
“医疗中心！快！”
刺耳的警报响彻整个国防技术研究中心。
徐明一步抢上，横抱起失去意识的张勤，冲向早已待命的医疗电梯。
郭院士和秦月荣跟在后面，两人的腿都在发软。
特级医疗病房。
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首席保健医师摘下听诊器，脸色铁青。
“怎么样？”郭院士的声音都在抖。
“透支得太狠了。”医师看着报告单，“身体和大脑强制关机了，这是自我保护。之前那套作息已经把她的底子耗空，这次是最后一根稻草。”
医师指着心电图。
“再这么下去，会对大脑和主要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郭院士身体剧烈一晃，靠着墙壁才没倒。
秦月荣站在一旁，拳头捏得死紧。
就在这时，病房里那部红色加密电话，发出尖锐的啸叫。
郭院士一个激灵，走过去，颤抖着拿起听筒。
“我是郭开诚。”
“郭开诚！”电话那头，是首长冰冷的声音，“我把一个活人交给你，你给我送进了医疗中心？”
“首长，我……”
“我不想听解释。”首长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只问你，‘利剑’项目重要，还是她的命重要？”
“她要是出任何差错，你们整个项目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回家养老！”
“国家不缺几个造飞机的专家，但一百年，未必能再出一个她！”
郭院士握着听筒，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从现在起！”首长下达命令，“‘利剑’项目，所有工作，无限期暂停！”
“你，和你的保障团队，唯一的任务，就是让她恢复健康。我要一份能让她长命百岁的保障方案，天黑之前，送到我桌上！”
“听明白没有！”
“是！首长！明白了！”
电话“啪”地挂断。
郭院士放下听筒，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转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秦月荣。
“你听见了。”
“听见了。”秦月荣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狠劲。
她要的机会，来了。
“郭老，给我半小时。”
她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半小时后，一份全新的《169号工程师长期健康保障及作息优化方案》，摆在了郭院士面前。
郭院士只扫了一眼，就愣住了。
【上午：9:00-12:30】
自然醒。舒缓运动。早餐及户外日光浴。自由活动（阅读非专业书籍、听音乐等）。
【下午：14:00-17:30】
创造性工作时间（每日上限三小时）。期间，每工作四十五分钟，强制休息十五分钟。下午茶。
【晚上：19:00-22:00】
娱乐时间（观看电视、电影等）。准备就寝。
“这……这是在度假？”郭院士拿着那份表，手都在抖。
“郭老，”秦月荣推了推眼镜，“我们不是在榨干她，是在修复她。大脑是土壤，不是机器。只有土壤肥沃，才能结出果实。”
郭院士沉默了。
他拿起笔，在那份作息表上，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按这个办！”他咬牙，“给她弄台电视机！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杂书、小说、杂志，全搬进去！”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另外，把她病倒的消息，透露给周、李两家那两个老头子。”
秦月荣一愣。
“就说，169号因公劳累过度，身体抱恙。组织认为，良好的个人情感状态，有助于身心恢复。”郭院士哼了一声，“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琢磨！”
“是！”
“还有，她父母那边，派人去慰问！带上最好的补品，告诉他们，国家在照顾他们的女儿，等小勤醒了，亲自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明白！”
秦月荣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京市。
周雄挂断电话，一巴掌拍在桌上，对着刚从深市赶回来的周新耀怒吼。
“人都累倒了！我们家怀瑾呢！他还在深市看工地！”
隔壁院子，李存续直接冲进李霄的房间，看着那个还在保养枪械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
“人都进医院了！你的‘终身护卫’呢？护到哪儿去了！”
特级医疗病房。
张勤的眼皮动了动。
她缓缓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她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169号，您醒了。”
秦月荣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张勤转过头，看见秦月荣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电视遥控器。
而在遥控器旁，还放着一本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张勤的大脑，一片空白。
“秦助理……”她开口，嗓子干得冒烟，“这是什么情况？”
秦月荣站起身，将那份崭新的作息时间表，递到她面前。
“169号，”她的声音平静无波，“欢迎来到您的，全新工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