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全完了-《重生我被断袖王爷使劲追》

  瑾王府·花厅

  夜枳刚迈步而入,白丞相慌得从凳子上弹跳而起,冲过来,“殿下,出事了。”

  夜枳黑沉着脸,心中暗忖。

  能出什么事?

  难不成他去看父皇,父皇当真病重,命不久矣了!

  他心中一凛:“舅舅请讲。”

  “‘影阁’……”白丞相吐出两个字,看着夜枳骤然收缩的瞳孔,丧气道:“……没了。”

  夜枳闻言,猛得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什么叫没了?”

  “就在昨夜和今晨。”

  白丞相语气惶恐,字字如刀,“京师内外,所有‘影阁’的据点,被大理寺、刑部、还有祈王府的亲卫,联合行动,犁庭扫穴。包括您知道的,还有几个极其隐秘的巢穴,所有在册杀手、管事、联络人,无一漏网,尽数伏诛或下狱。”

  轰!

  夜枳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甜涌上喉头,被他强行咽下。

  白丞相麾下的“影阁”,实则是他的刀。

  他暗中经营多年,耗费无数心血和金钱打造的、最锋利也最隐秘的刀!

  就这么……没了?

  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白丞相仿佛没看到他的失态,继续道:“还有殿下之前通过黑市,秘密购入并安置在城外‘慈幼庄’的那批‘童子’。本想培养成死士,也没了。”

  夜枳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向白丞相。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之一!

  连钟山都只知道个大概地点!

  “也……也没了?”他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嗯。”

  白丞相彻底慌神了,“昨夜子时,一群蒙面高手突袭了那个庄子。庄内守卫和负责训练的‘教习’全被清理干净。至于那几十个孩子……”

  他摇头道:“被祈王殿下的亲卫接走了。听说,祈王殿下承诺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读书习武,将来报效朝廷。”

  “噗——!”

  夜枳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红了身前的地毯。

  他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殿下!”白丞相和管家惊呼着扑上去。

  瑾王府的天,彻底塌了。

  ……

  大理寺·暗狱深处

  夜墨站在一间阴冷的刑房外,隔着铁栅栏,看着里面血肉模糊、气息奄奄的寇云鹏。

  追风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沾着血迹、被烧得焦黑变形的小铁盒,递过来:“殿下,撬开了。里面只有这个。”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奇特令牌。

  令牌通体呈暗沉的古铜色,边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正面刻着一个极其繁复古老的“机”字,背面则是一幅微缩的星图。

  令牌入手沉重冰凉,材质不明。

  “这就是第二把钥匙?”夜墨追问。

  “是!”追风低声道:“寇云鹏受刑不过,怕连累府中老小,便如实交代了。不过他强调,钥匙本身是信物的一部分……”

  夜墨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紧盯着令牌背面的星图。

  那些微小的星辰排列,看似杂乱,却隐隐透着一股玄奥。

  “钥匙本身是信物的一部分……”夜墨瞬间明悟。

  天机阁果然谨慎,信物和钥匙线索合二为一,指向最终的守钥人。

  “他可有说守钥人是谁?在何处?”

  追风摇头:“没有。他说阁主之下,无人知晓守钥人真身,只凭此令和星图所指,自会有人现身。”

  夜墨将令牌紧攥掌心,冰冷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虽依旧迷雾重重,但最关键的第二把钥匙已经到手,通往守钥人的线索也握在了手中!

  “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夜墨沉声吩咐,转身大步离开阴森的牢狱。

  ……

  昨日,苏蔓蔓陪着夜墨在行宫批阅奏章,傍晚时分,两人才从正殿出来。

  他安顿好她休息之处,自称有要事处理,便先离开了。

  她独自一人睡在偏殿一处西厢房中,那些好打听事的官员们,派人来探她的口风,快要将她门槛挤破了。

  幸亏夜墨留下几名护卫,将人全部拦在外院了。

  晨起,她听到外面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忙打起精神,准备应酬人。

  谁知门一打开,她神色微诧。

  是邬孝文与萧熠。

  “你们怎么来了?”她诧异道:“城西那边的灾民都妥善安置好了?”

  邬孝文摇晃着玉柄扇子,眼神往她身上一扫,呵呵笑道:“那点事情,哪里比得过陛下病重要紧。”

  “你去看过陛下了?”

  “看过了。”邬孝文肃脸,“病情严重,需要静养。”

  苏蔓蔓瞅着一向玩世不恭的人,难得露出忧心的神色,心中不禁诧异:“你当真看到陛下了?”

  “那是自然!”他表情严肃,今晨门外的太医少数也有十人了,挨个过去诊脉,试图寻到良方。

  邬孝文眼珠子一转,望向苏蔓蔓,“要么你去为殿下诊一诊,说不定还有别的医治方法?”

  从邬孝文的语气中可推测出,他是被蒙在鼓里的。

  看来,大乾帝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太医院众人诊脉的结果都一样,判定他为病重之人。

  或许是服用某种可以改变脉象的药物吧。

  毕竟,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他定要将众人都轰上去,挨个表演一番了。

  苏蔓蔓摊一摊手,“我也无能无力。”

  眼神往萧熠身上一瞥,“萧先生可有良策?”

  萧熠看她的眼神复杂,“人生在世,生老病死,并非所有病痛,都可逆转。”

  这句话,虽有些无情,却是大实话。

  “肖统领来了吗?”苏蔓蔓自从知晓肖傲乃芸娘的儿子,便想找机会见肖傲一面,验证一下推测。

  “他乃巡防营统领,平日里不能随意擅离职守。”邬孝文一边回答,一边答道:“你寻他何事,我可以帮你传话。”

  “此事需我当面询问!”

  几人正说话间,夜墨推门而入,见另外两人也在,眸色一闪,当即道:“这么早,跑这里打扰她作甚?”

  “这还早吗?”邬孝文不怕死地说道:“日上三竿,早用过早膳了。”

  夜墨没理他,望向苏蔓蔓,“你用早膳了?”

  苏蔓蔓不好意思地笑了,“起得晚,没用!”

  邬孝文:“……”该死,他真想扇自己几巴掌啊。

  萧熠则撇过脸,面色尴尬。

  恋爱脑王爷,若非遇到一个明事理,能干事的王妃,他都不想扶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