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综武:我的弟子不知低调为何物》

  近来江湖传闻可曾听闻?

  林平之、任盈盈、小龙女,皆是一招制伏天人的高手。

  方才那位,莫非与他们同出一门?

  若真属同一门派,未免太过骇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栽培出这等绝世高手!

  原本在高楼观战的两名黑衣人——

  他们用布巾遮住面容,眼神冰冷地瞥向鲁淮的方向。

  师兄,方才那白衣人自称是秦国人?

  被称为师兄的男子目光如刀。

  他始终无法忘却白起投来的那道视线。

  仅仅一眼就令他至今仍感心悸。

  秦国人?

  何时秦国出了这等高手?

  若真有这般人物,以嬴政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岂不早该荡平六国?

  莫非嬴政在等待时机?

  沉吟片刻后。

  他不禁再次感叹。

  或许真与杨右、虚竹他们有关。

  身旁同伴点头称是。

  对这个推测深表认同。

  速回禀报大王!

  如今须提防秦国了!

  临行前,二人相视叹息。

  就不知赵国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地上躺着的是赵国人,下 ** 的却是秦国人。

  二字本就是赵国人心头阴影。

  如今这事更将恐惧连根拔起。

  所有人不得不重新面对对秦国的恐惧。

  李牧正在翻阅竹简。

  虽近来对鲁淮采取放任态度。

  毕竟他深知鲁淮秉性。

  如今整日借酒浇愁,四处游荡。

  听闻有秦国人出现,更是按捺不住要上前挥拳。

  起初李牧还派人看管。

  但鲁淮终究是他亲手栽培的将领。

  寻常人岂是鲁淮对手?

  他长叹一声。

  唯有待鲁淮真正放下对白起的心结,全心效忠赵国。

  那时鲁淮才算真正振作。

  他正沉思间。

  探子匆忙来报。

  “报——!”

  急促的喊声令李牧眉头微蹙。

  “何事如此慌张?”

  他放下手中书卷,目光沉静地望向探子。

  那人神色惊惶,举止失措,更添李牧心中不悦。

  但他素来沉稳,自不会轻易显露真实情绪。

  “缓些说。”

  探子大口喘息,待气息稍平,才勉强稳住声音。

  “禀大将军……鲁淮在酒楼前遭人一刀毙命!”

  李牧怔然,一时竟疑心听错。

  鲁淮乃他亲手栽培,虽仅天人六重之境,却能与九重高手抗衡,甚至不落下风。

  如此实力,怎会轻易殒命?

  究竟何人能杀鲁淮?

  探子见他目光犹疑,寒意逼人,不禁浑身一颤。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说罢侧身让路。

  原来他急于复命,同行之人正抬着鲁淮尸身缓步而来。

  直至亲眼所见,李牧方知此事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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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仿佛真实发生。

  他猛然起身,快步走到**面前。

  **手中仅握一柄长刀。

  此刀正是鲁淮的成名绝技。

  无人能从鲁淮刀下活着离开。

  他将手指探向鲁淮鼻息。

  确认鲁淮已无生机后,

  脑中轰鸣片刻,

  随即目光凶狠地扫向探子与众人。

  “谁干的?”

  “如何得手?”

  他眼神冰冷,令旁人不禁**。

  唯有探子强自镇定,清了清嗓子。

  “据传是与秦国一人决斗。”

  “属下详查,那秦人乃白起后人,名唤白己。”

  “如今仍在为秦国效力。”

  “鲁副将一见白起后人,怒而出手。”

  “待众人回神,只剩鲁淮的**!”

  李牧眯起双眼,

  紧盯着战战兢兢的探子。

  探子畏惧李牧威势,始终不敢抬头。

  “你所言属实?”

  李牧一字一顿地质问。

  这话不似从他口中说出,倒像刻在探子心上!

  探子冷汗涔涔,

  “句句实言,绝无半字虚假!”

  说罢直接跪伏在地。

  李牧气势慑人,

  连站立者亦双腿发颤,

  几欲屈膝。

  李牧俯身细察鲁淮伤口,

  眼中怒火取代了悲痛。

  白起的后人!

  好一个白起后人!

  又是白起!

  既然鲁淮未能如愿,

  便由我李牧亲手了结这位白氏后裔!

  让这个叫白己的人,去黄泉之下与先祖团聚吧!

  恨意在他眼中蔓延。

  与此同时——

  白起本想留给鲁淮一把长刀,

  但转念一想:

  日后终要与赵国人重逢,

  为他们,也为让自己少些梦魇,

  不如让他们死于同族之手。

  如此,心中尚能稍得宽慰。

  今日一事,却让白起彻底明了——

  早知赵人对他恨之入骨,

  幸遇鲁淮,方知这仇怨永生难消。

  不知这刀的主人可有师门亲族?

  若再相逢,想必也如这般杀意凛然。

  他长叹一声,将酒楼遭遇尽数说与盖聂。

  盖聂听罢,对白起的实力愈发钦佩——

  此人本就是他所敬仰之人,

  如今见其后裔亦如此强悍,

  唯有一念:

  真不愧为白起血脉,

  俱是一般悍勇无双。

  前辈,九洲道场中人皆如您这般强横么?

  同行途中,盖聂忍不住探问。

  自然不是。

  白起忆及道场所遇:

  初至的黄蓉尚未展露身手,

  书院静读的邀月也未深交,

  但他分明感知到——

  那些人,要么更胜于他,

  要么与他旗鼓相当。

  “当然远胜于我!”

  “我有一位师姐,她勤奋好学,潜心钻研**。”

  “若说九洲书院藏书,我只读了六成便下山。”

  “而她早已阅尽所有典籍。”

  “甚至央求师尊另着两部新书相赠。”

  提及九洲道场往事,白起眼中掠过一抹柔和。

  二人交谈间,已至咸阳宫前。

  盖聂并非此刻才向嬴政禀告白起归来。

  自他与白起同返秦国,晚膳分别后,归家第一件事便是遣人将这喜讯提前告知嬴政。

  彼时嬴政正批阅奏章,闻盖聂遣人传信,当即搁下竹简急问:“速报何事?”

  素来沉稳的秦王此刻难掩迫切。

  侍从恭敬回禀:“盖聂先生命小人传话——大王期盼之人已然寻得。然途中偶生枝节,待其归来,即刻携人觐见。”

  “约莫再候一二时辰便可相见。”

  听闻盖聂传讯时,嬴政已心潮翻涌;得知佳音后更是坐立难安。

  “善!”

  “不愧是盖聂!”

  “知朕心切,先传喜讯以慰。”

  “可这滑头,既让朕知晓又不得即刻相见,反叫人更难耐!”

  他兀自笑叹,忽而拍案而起——

  这骤然举动惊得阶下侍从浑身一颤。

  “速召李卿觐见!”

  “遵命!”

  “宣李斯入殿!!!”

  传令声此起彼伏,顷刻间便传入李斯耳中。

  此刻尚未到早朝时分。

  然而秦王此时召见,必有要事相商!

  他方才搁下碗筷。

  情势紧迫,已不容他细想其中缘由。

  他疾步赶往咸阳宫。

  嬴政正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这般模样的嬴政,李斯倒是少见!

  唯有战报传来,或大捷或噩耗,方能令嬴政如此焦灼。

  望着嬴政的背影。

  李斯心中闪过诸多猜测。

  最终,他恍然大悟——

  定是盖聂那边传来了消息!

  他连忙整了整衣冠。

  向嬴政躬身行礼。

  “大王召臣前来,有何要事?”

  听闻李斯声音,嬴政猛然转身。

  “天大的喜讯!”

  “可喜可贺!”

  嬴政话音刚落,李斯立即拱手道贺。

  “恭贺大王,喜得佳音!”

  盖聂离宫已有段时日。

  这些日子,嬴政始终挂念着他的音讯。

  与此同时,李斯也未停止打探消息。

  虽对九洲道场之事毫无进展。

  但对盖聂的行踪,却略知一二。

  毕竟他与盖聂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只是盖聂行走江湖,消息时断时续罢了。

  消息时有时无。

  正因如此,李斯能探听到的内容实在有限。

  他之所以能推测出缘由,全因嬴政此刻的神情太过振奋——这位君王已许久未展露这般喜色。

  能让嬴政如此开怀的,唯有盖聂的动向。

  果然,见李斯行礼后,秦王朗声笑道:爱卿也瞧出来了!

  你说,待盖聂携那位豪杰入宫时,寡人该以何等礼数相迎?

  此言令李斯心头一震。

  他原以为仅是得了盖聂音讯,未料此人竟已快马加鞭将人带回。

  恕臣冒昧,不知盖聂与那位何时抵达?

  转眼便到!嬴政抚掌答道。

  李斯暗自咋舌。

  这盖聂行事当真雷厉风行,连提前通传都省却,倒叫人措手不及。

  他略整衣冠进言:臣以为,不妨先持重相待?

  大秦虽渴求英才,但若显得过分热切,反教对方轻视我邦底蕴,岂非弄巧成拙。

  嬴政听罢颔首:寡人亦有此虑。

  依卿之见,当如何拿捏分寸?

  李斯沉吟道:不如先示招揽之意,言明大秦求贤若渴,再观其自陈所求。

  若所求甚微,可额外赐予田宅以显国威;倘若条件恰当,当场应允亦无不可。

  “若所求过甚,不妨直言相告,大秦亦可另觅良才。”

  李斯之言,嬴政深以为然。

  前两策确属上佳。

  唯这第三条——

  他心中亦觉踌躇。

  若那人贪得无厌——

  终非益事。

  嬴政微微颔首。

  “爱卿所谏,甚善!”

  言罢,李斯默然退至一侧,静候盖聂与白起觐见。

  二人来得极快。

  按说白起转瞬便可至咸阳宫。

  然他久别归来——

  既返故土,自当细观周遭变迁。

  离时与归时相较,恍如隔世。

  “盖聂到——!”

  二人甫入宫门,侍从宦官便高声通传。

  咸阳宫上下顿时忙碌起来。

  直至白起与盖聂并肩立于殿前,方渐止息。

  “参见大王!”

  二人齐声见礼。

  嬴政凝视白起,心下愈喜。

  此人好生面善。

  虽素未谋面——

  然据前人所述,兼观各地雕像——

  竟似故人重逢。

  他暗自思忖:莫非天赐此人,助我大秦?

  “平身。”

  白起躬身作揖。

  “草民白己,乃武安君后裔。”

  “自幼于九洲道场修文习武,偶遇盖聂先生,遂同返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