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神不知鬼不觉-《六零悍女:末世大佬的逆袭之路》

  大院里的清晨宁静被彻底打破。

  “哎呦!沈家这是怎么了?哭天抢地的?”

  “听着像遭贼了?不能吧?这可是军区大院!”

  “快去看看!动静太大了!”

  好奇的邻居们纷纷围拢到沈家别墅外面。

  当他们透过那空荡荡的巨大窗框,看到里面如同被龙卷风扫荡过、

  只剩四壁和水泥地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我的老天爷!这…这是遭了土匪了?”

  “搬得也太干净了吧!连根毛都没剩下?”

  “看!连窗帘都没了!窗户都光秃秃的!”

  “啧啧啧,这贼也太狠了!这是有多大仇啊?”

  “哎,你们看沈家人的样子…跟死了爹妈似的…”

  邻居们议论纷纷,震惊、好奇、同情、甚至隐隐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沈家平日里仗着占了烈士的别墅,沈富贵又有点小权,沈玉珍眼高于顶,

  沈大宝更是个小霸王,在邻里间人缘着实不怎么样。

  很快,消息传到了大院保卫处和附近的派出所。

  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挎斗摩托车和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沈家别墅门口。

  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保卫处的干事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姓周。

  他看着眼前这如同被“空间吞噬”般的诡异现场,眉头拧成了疙瘩。

  从业几十年,入室盗窃见过无数,但偷得如此彻底、如此干净、如此不留痕迹的,闻所未闻!

  “谁报的案?具体什么情况?”

  周警官沉声问道,示意身后的警员开始拍照、初步勘察现场。

  沈富贵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那股翻涌的血气,作为一家之主,上前一步,脸色苍白,声音嘶哑:

  “警察同志!是我家!我家被偷了!被搬空了!什么都没剩下啊!”

  他指着空荡荡的客厅,手指都在颤抖,

  “家具!衣服!被子!锅碗瓢盆!粮食!钱!票!连…连房本都没了!”

  “房本?”

  周警官眼神一凝,这可不是普通财物了。

  “是…是的!我…我放在卧室床头柜暗格里锁着的!都没了!”

  沈富贵痛心疾首,差点又要背过气去。

  张翠花扑了过来,哭嚎道:

  “警察同志!还有我的钱!我藏在枕头里的几十块钱和票啊!全没了!那是我攒了半辈子的血汗钱啊!还有我陪嫁的大衣柜…呜呜呜…”

  沈玉珍也红着眼睛尖叫:

  “我的新衣服!我的梳妆台!全都没了!肯定是有人报复!一定是沈棠那个扫把星!克死了爹妈又来克我们家!她昨天刚走,晚上我们家就被偷空了!不是她干的还能有谁?!”

  “沈棠?”

  周警官迅速捕捉到这个关键名字。

  周围的邻居们也竖起了耳朵,眼神交流着,显然这个名字在大院也颇有“名气”。

  “对!就是那个小贱人!白眼狼!”

  王春花也加入了指控,咬牙切齿,

  “她恨我们!肯定是她找人干的!警察同志,你们快去把她抓起来!她昨天下午才坐火车下乡!肯定没走远!”

  “下乡?”

  周警官眉头皱得更紧,迅速记录,

  “去哪里下乡?具体时间?”

  “黑省!哈市平县!红旗生产大队!”

  沈玉珍抢着回答,眼中充满了怨毒,

  “昨天下午三点的火车!警察同志,快派人去抓她啊!把她抓回来枪毙!”

  周警官没有理会沈玉珍的歇斯底里,转向沈富贵:

  “沈棠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她昨天离开的具体情况?”

  沈富贵强忍着混乱和愤怒,简单解释了一下沈棠是牺牲的弟弟沈卫国的女儿,之前一直由他们照顾,昨天刚被安排下乡插队,去了黑省。

  “警察同志!这绝不是巧合!”

  沈富贵强调道,试图引导调查方向,

  “她昨天走,晚上我们家就遭此大祸!除了她,谁会这么恨我们沈家?谁会知道我们家东西都放在哪?连暗格都知道!还有那阁楼的老鼠都没了!这得多大仇啊!”

  说到老鼠都没了,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又恐怖。

  周围的邻居们窃窃私语:

  “沈棠?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她有这本事?”

  “就是,昨天走的时候,就拎了个小包袱,风都能吹倒似的…”

  “啧,沈家这说的…也太邪乎了。阁楼老鼠都没了?这贼偷老鼠干嘛?”

  “我看呐,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沈卫国两口子的事…啧啧…”

  “嘘!小声点!别惹祸上身!”

  周警官听着沈家人的控诉和邻居的议论,心中疑窦丛生。

  他经验老道,不会被一面之词牵着鼻子走。

  一个昨天下午刚坐火车去几千里外插队的瘦弱小姑娘,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搬空一栋别墅?

  还神不知鬼不觉?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他示意警员仔细勘察现场。

  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让他心头更沉。

  现场痕迹: 门窗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撬压破坏痕迹。

  室内地面只有沈家人自己凌乱的脚印,找不到任何清晰的外来足迹。

  灰尘分布自然,没有大规模拖拽搬运重物的痕迹。

  作案手法, 闻所未闻。

  如此彻底的搬空,需要大量人力和运输工具,而且必然留下巨大动静和痕迹。

  但根据沈家人和邻居反映,昨夜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声响。

  警员到处仔细检查了,果然,别说老鼠,连根老鼠毛都没找到,只有一些陈旧的粪便痕迹和一些被啃噬过的垃圾残留。

  这…太诡异了!

  “周队,这…这案子邪门啊!”

  一个年轻警员凑过来,压低声音,脸上带着难以置信,

  “一点线索都没有!像是…像是东西自己飞走了!”

  周警官瞪了他一眼,但心里同样翻江倒海。

  他看着哭天抢地、一口咬定是沈棠的沈家人,又看了看这干净得诡异的现场,沉声道:“沈富贵同志,张翠花同志,你们的心情我们理解。

  但办案要讲证据。

  你们指控沈棠,有直接证据吗?

  比如有人看到她昨晚回来过?

  或者有同伙的线索?”

  “证据?”

  沈富贵一窒,随即梗着脖子,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除了她,还能有谁?!时间这么巧!她恨我们!警察同志,你们去查啊!去黑省抓她回来审问啊!”

  “对!把她抓回来!严刑拷打!肯定能问出来!” 沈玉珍尖声附和。

  周警官脸色严肃起来:

  “注意你的措辞!我们是依法办案!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不可能跨省抓人!更何况,据你们所说,

  沈棠昨天下午三点已经上了去黑省的火车。

  我们初步调查过,那趟车准点发出,没有异常。

  她此刻人已经在千里之外的黑省了!怎么可能分身回来作案?”

  他环视了一下这如同鬼屋般空荡的现场,以及精神状态明显濒临崩溃、满身红痕还在抓挠的沈大宝,补充道:

  “目前来看,这起案件非常离奇。我们会立案,进行深入调查,走访邻居,排查近期出入大院的可疑人员。你们也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至于沈棠那边…”

  他顿了一下,

  “我们会按照程序,联系黑省那边的公安部门,进行协查,了解她昨天离开帝都后的具体行踪,核实她的不在场证明。但在确凿证据出现之前,请不要妄加指控,干扰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