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生怀疑我?-《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白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明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铺天盖地的委屈还是几乎要将白瓷灭顶。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巨大的绝望让白瓷感觉脱力,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先生怀疑我?”白瓷的眼睛里蕴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出,

  “先生怀疑什么?怀疑我害死了亚瑟?怀疑是我在御蛇?”他一字一顿,压抑的仿佛不能呼吸。

  霍骁没有说话,但那双充满质疑和杀意的眼睛,比任何烙铁都要灼人。

  白瓷肩膀颤抖着,眼泪终是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清晰的水痕。

  他闭上眼睛,带着一种自我毁灭的决绝出声。

  “我母亲来自苗疆十万大山的深处,”白瓷声音干涩,好像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泪,

  “一个早已在迁徙中消亡的小寨子。”

  他抬头看着霍骁,呼吸无声的轻颤着,“她教我认遍山中毒草,教我辨识各种毒虫······,”

  白瓷的声音里浸透这回忆的苦涩,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

  “也教我···如何在蛇群中捡回一条命。我失忆了,可是求生是我的本能。”

  “那些蛇群的画面,唤醒了我的记忆,也唤醒了我刻在骨头里的反应。”

  白瓷直视着霍骁,目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和一丝被逼到悬崖的破碎。

  “可是,那天的蛇太多了。”说着,他的眼泪又像珍珠般开始滑落,“我根本没办法全身而退。大门被锁住了,我出不去。”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也做好了一个人死在这里的准备。”

  白瓷像个被抛弃的幼兽,肩膀轻微的颤抖着,

  “可是先生回来了,就像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我面前。”

  卧室里压抑的只剩下白瓷小声的抽泣,还有霍骁微不可察的不知所措。

  白瓷攥着眼神陡然变冷,带着决绝的质问,

  “如果先生不信我,又为什么要救我?”

  “只要我死了,”

  “只要我死了——,先生就不会再怀疑我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

  霍骁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小人,脑海里无数次回响着那句“为什么不让我死!”

  他那双惯常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错愕,以及某种被猝然撕裂的复杂情绪。

  相比自己误会他,死竟然是种解脱吗?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白瓷绝望的抽泣声。

  霍骁刚想开口,就对上白瓷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带着温顺,讨好,如今却只剩一片冰冷绝望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深不见底的委屈,还有,

  一种让他心脏骤然失序的心疼。

  “起来!”霍骁终于说话了,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无奈。

  他下意识想上前一步,却又在脚步微动的时候强行克制住。

  “撒泼打滚的,像个什么样子!”

  白瓷看了一眼霍骁,确定他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疑义,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不!”他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使劲扭着脖子不看霍骁,

  “不起!”

  霍骁不解的蹙了蹙眉,突然觉得这个白瓷就是个难题。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别扭又生涩的开口解释,

  “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大反应?”

  “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怎么坚持了两个小时而已。”

  这句话像是彻底把白瓷的委屈激发出来了,眼泪从吧嗒吧嗒已经变成了稀里哗啦,

  “什么叫只是问一句,什么叫而已。先生分明就是怀疑我,你还不承认。”

  这下,白瓷是彻底变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声嘶力竭的指控着,

  “先生说我不怕死,还掐我脖子。先生才不是只问一句,你就怀疑我。”

  “你那么多手下都看到亚瑟欺负我,看着他把我锁起来,看着他放蛇咬我,”

  白瓷越说越委屈,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苦水一次倒出来。

  “最后先生还说,”

  “唔·····”不等白瓷反应,霍骁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拉起。

  滚烫的掌心瞬间压上他的后颈,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吻狠狠压上来。

  白瓷尝到了自己的眼泪,混合着齿尖清冽的薄荷味。他睫毛还挂着泪珠,颤颤巍巍像只受惊的蝶翼,被霍骁紧紧的按在怀里。

  霍骁的吻带着狠劲,像是要把他的那些委屈,抱怨,全都堵回喉咙里。

  指腹碾过他泛红的眼尾蹭掉他新滚出来的泪。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让他退无可退。

  白瓷起初还假意的挣扎了两下,后来连呼吸都被霍骁尽数夺走。

  慢慢的连喉咙里溢出来的呜咽也像是在撒娇。

  直到白瓷腿软的有些站不住,霍骁才稍稍退开半分。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霍骁带着几分捕获猎物的快意在他耳边低语,

  “能不能让先生说句话,你这撒泼耍赖的本事跟谁学的?”

  白瓷眨了眨眼睛,强撑着即将溢出来的笑意侧头,,

  “先生说啊,我倒要听听先生能说什么?”

  霍骁低头,带着些许宠溺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我又不是第一次说你不怕死,也不是第一次掐你脖子,干嘛委屈成这个样子?”

  “我····”白瓷反驳的话噎在了喉咙,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嗯?”霍骁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带着几分慵懒随意,勾的白瓷控制不住的犯花痴。

  白瓷微微低头,带着刚哭完的沙哑,脸颊红扑扑的反驳,

  “那不一样。以前先生都在床上掐的。”

  霍骁被这句话彻底噎住,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沉默片刻,喉结滚了滚。

  最终,只收着力道在那圆润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刚解完毒就开始浪了,”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让霍骁的尾音无端沙哑,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白瓷耳根滚烫的烧起来,红潮迅速蔓延到后颈。他将脸埋的更低,声音细若蚊蝇,

  “想的·········都是先生。”

  霍骁有点无语。

  这小孩——

  真跟其他自己买回来的人不一样。

  刚才只是试探一下,谁曾想小东西竟闹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