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想当然的逃避-《七零养崽崽:哄知青少爷入赘了》

  他刚洗完澡,上身赤裸着。

  那一刻,曲晚霞握着马桶的手僵住了。

  傅以安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用开口,曲晚霞心头的火气就“噌噌”往上冒。

  可最扎眼的,是那道还挂在喉咙边的牙印。

  她那天是真的气狠了,一时失控,狠狠咬了下去。

  三天过去了,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愈发明显。

  曲晚霞皱了皱眉。

  “今天出门,把那根丝带再系上。”

  家里没人在意他,平日里也从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可曲晚霞知道,有些细节一旦被人看到,就很难解释得清楚。

  她怕万一被发现,问起来不好解释。

  傅以安懒懒地挑了下眉。

  “哟?这是想标个记号,宣布你专属?”

  曲晚霞:“……”

  她顿了顿,随即冷笑一声。

  这人躺在床上装死的时候还挺乖。

  可一能下地了,立刻原形毕露,嘴比谁都毒。

  “你是我家养的,不打上我的记号,还指望谁认你?”

  她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傅以安没生气,反倒低低笑了两声。

  他慢悠悠地转过身,径直朝屋里走去。

  曲晚霞快步跟在后头。

  “记住,出门前,把丝带系好。”

  她真怕这人存心跟她对着干,到时候闹出什么不该有的麻烦。

  傅以安懒洋洋地瘫在床上。

  “你见过哪条狗,能自己给自己系绳子的?”

  曲晚霞站在床边,气得牙根发痒。

  她早该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存心膈应她。

  “想让我帮你系是吧?”

  她冷冷开口。

  “好啊。”

  她扫了一眼,那根墨绿色的丝带果然就静静躺在床头,皱巴巴地卷着一角。

  伸手拿起,然后弯腰,靠近他。

  她俯身靠近,动作其实很普通。

  只是寻常的帮忙系带,没有任何逾矩的意味。

  可他的眼神太沉了,那一瞬间,她手抖了一下。

  “别动!”

  她猛地抬头。

  “我没动。”

  “是你自己心跳乱了。”

  他缓缓补充。

  曲晚霞心头一震。

  他在说,她是因为他才慌的?

  狗屁!

  自恋狂!

  “我动你大爷!”

  她怒吼出声,手一紧,利落干脆地打了个死结。

  “再不认清自己是谁养的,再敢胡言乱语,不听话,我就勒死你,信不信?”

  为了吓唬他,她还用力一收,丝带瞬间绷紧,勒得他颈间微微凹陷。

  傅以安纹丝不动。

  他长腿一屈,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来啊。”

  “勒啊。”

  她真舍得下手,他早八百年前就咽气了,哪还能在这儿喘气?

  曲晚霞气炸了,她抬手就是两巴掌。

  紧接着,一把掐住他脖子,拼命地晃着他。

  “你算哪根葱?”

  “我让你进来是伺候你当祖宗的?说勒你就乖乖等勒?你当自己是谁?”

  她穿着一件雪白的长睡裙,裙摆微微拂动。

  弯着腰掐他脖子,动作激烈,领口早就松了。

  傅以安的眼神瞬间盯了上去。

  他伸手一捞,修长的手指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

  下一秒,狠狠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你在外头绕了三圈。”

  “硬是把我骗进这门,你说,你心里真当我是啥?”

  “我告诉你。”

  “我是你男人。”

  “你这辈子,死了都得跟我埋一块儿的人,听懂没?”

  这话糙,可那眼神,却烫得她心口一缩。

  她想躲,可腰被他死死钳住。

  猛地,她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少演了。”

  她喘着气。

  “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还能不知道?”

  “丈夫?”

  她冷笑。

  “你给我提鞋我都嫌你手抖。”

  “我让你进门,就为了天天收拾你。”

  “你最好记清楚了,再敢自称我男人,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当太监?”

  “呸!”

  “烂狗!”

  她仰着头,大步走开。

  可她心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入赘!

  现在好了,养了头狼进家门,反咬一口,还不带喘气的!

  这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风就起浪。

  傅以安盯着她背影。

  他抬起手,指尖还在反复摩挲刚才碰过她腰的地方。

  欠她的,他认。

  这份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还完的。

  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扎在她心上,也扎在他自己的良心上。

  可既然命运让他重新回到她身边,他便不会再逃避。

  而她做的事,也别想溜。

  她并非全然无辜,那些冷嘲热讽、刻意刁难,也不是毫无缘由地发作。

  他记得她曾在众人面前羞辱他。

  记得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滚远点,别脏了我的地”。

  这些,他都记着。

  既然做了这个赘婿,那就干一辈子。

  当年他辜负她,是他的错。

  如今他回来了,就再不会走。

  曲晚霞刚回屋,她妈就在后院敲门,嗓门震天响。

  “姓傅的!姓傅的!别装死!起来干活了!病好了就躺屋里享福?当老娘是软柿子好捏是吧?快去!洗衣服、喂鸡、扫地、做饭!少干一样,我扒了你的皮!”

  门板被她拍得咚咚作响。

  她叉着腰,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意。

  说完,砰砰踹了两脚门,扭头就走。

  自从傅以安病倒,曲母就日日看着他在床上躺着,心里越看越不是滋味。

  别人家的男人,哪个不是顶梁柱?

  哪有躺着吃白饭的?

  她早看不惯这个没出息的女婿,如今他病好了,哪能还让他安安稳稳躺着?

  必须让他知道,这曲家,不是他享清福的地方!

  傅以安二话不说,立马穿衣出门。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愿起来,也不愿面对。

  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一天的劳作,也知道曲母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他不在乎。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曲晚霞坐在那里,正低头喝粥。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拿起水桶和肥皂,准备去井边洗衣服。

  洗完全家的衣服,回家又扫地擦桌。

  曲母想挑理都挑不出来,只能在吃的上卡他。

  傅以安别的都行,就是做饭,真是天生的灾难现场。

  他能背井离乡闯荡十年,可偏偏拿不起锅铲。

  不是不用心,而是天生对灶火和调味毫无天赋。

  曲晚霞捧着娘熬的香喷喷的糁子粥。

  再一看傅以安面前那坨乌漆嘛黑的“饭”。

  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不是真的恨他,而是想让他也尝尝,这些年她心里的滋味。

  可傅以安居然觉得,看着她笑,这黑糊糊的玩意儿,居然也能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