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钱不多的幕后黑手-《这个系统比我还不靠谱》

  县衙门口的闹剧草草收场,但李文渊知道,钱不多的反击绝不会就此停止。那老狐狸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果然,第二天一早,坏消息就接踵而至。

  先是孙小乙哭丧着脸回来汇报:“大人,不好了!我去买肉买面,那些铺子掌柜的说…说以后再也不卖东西给我们了!给再多钱也不卖!说是…说是周通判下了严令,任何商户不得与县衙有生意往来,违者重罚!”

  经济封锁升级了!从之前的抬价变成了彻底断绝供应!

  紧接着,赵虎也面色凝重地从外面回来:“大人,我打听到,周通判已经拟好了公文,罗列了您十大罪状,包括妖言惑众、私设作坊、偷税漏税、蓄养妖物、蛊惑民心、殴伤官差(指苟班头那次)等等,据说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州府!州府的巡查御史不日就将抵达青云县,专门来查办您!”

  官方层面的打压也来了!而且直接动用了州府的力量!

  形势急转直下!钱不多和周通判这是动了真格,要将他往死里整!

  孙小乙吓得面无人色:“大人…州…州府都要来人了?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赵虎虽然依旧坚定地站在李文渊身边,但紧握的拳头和紧蹙的眉头也显示了他内心的沉重。对抗本地豪强和通判已经艰难,如今州府介入,几乎是无解的死局!

  李文渊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色平静,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他料到对方会反击,却没想到来得如此迅猛和狠辣,直接动用官方力量,要将他彻底钉死!

  硬抗是绝对抗不过的。他现在一无官身,二无靠山,三无足够强大的武力,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那点“不靠谱”的手段和刚刚建立的微弱声望,不堪一击。

  唯一的生机,就在于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钱不多和周通判贪腐的铁证!

  必须在州府巡查御史到来之前,将这些证据送出去,并且要送到一个能压得住周通判,甚至不怕州府某些官员的人手中!

  可是,送给谁?怎么送?

  他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和近期了解到的情况。青云县隶属云州,云州刺史…似乎姓冯,风评如何?与原主的座师或者同窗有无关联?一无所知。

  直接去州府拦轿喊冤?风险太大,很可能人还没见到,就被周通判的人半路截杀了。

  必须找一个稳妥的渠道,或者…一个合适的契机。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之前赵虎打探到的另一个消息:据说,那位即将到来的巡查御史,与云州刺史并非一路人,甚至还有些政见不合?这或许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但如何接触到巡查御史,并将证据安全送达,又是一个难题。

  “赵虎。”李文渊抬起头,眼神恢复了锐利,“你之前说,那个秘密仓库里,除了账本书信,还有一些铅块?”

  “是的,大人,大概有十几锭,都用油布包着。”赵虎答道。

  铅块…铅块…李文渊总觉得这东西出现在秘密仓库里有些蹊跷。钱不多囤积铅块做什么?这玩意儿虽然有用,但价值远不如金银铜铁,值得他如此隐秘地存放吗?

  除非…这些铅块另有用途?比如…作为某种掩护?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他猛地站起身:“赵虎,带我去看看那些铅块!”

  两人来到藏匿证物的地方,李文渊拿起一锭铅块,仔细端详。入手沉重,表面粗糙,看起来并无特殊。但他总觉得不对劲,钱不多和周通判费尽心机贪墨了那么多钱财,为何要换成笨重且价值不高的铅块存放?

  他用手掂量着铅块的分量,又用手指敲击,听着那沉闷的声音。忽然,他注意到铅块底部似乎有一个极其细微的、不像自然形成的凹陷。

  他心中一动,对赵虎道:“去找把锉刀来!”

  赵虎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很快找来了锉刀。李文渊拿起锉刀,小心翼翼地在那锭铅块的边缘锉了起来。

  坚硬的铅屑纷纷落下,很快,被锉开的地方,露出了一抹截然不同的、耀眼的——银色!

  白银!这铅块里面,竟然包裹着白银!

  李文渊精神大振,加快动作,很快将表面一层薄薄的铅壳全部锉掉,一锭标准的、五十两重的官银,赫然出现在眼前!

  “是官银!”赵虎惊呼道,“他们竟然把贪墨的官银,用铅皮包裹伪装!”

  难怪要存放在秘密仓库!这些铅块,根本就是伪装后的赃银!那些被克扣的河工款项,很可能大部分就被换成了这种“铅块”藏匿起来!

  这个发现,让李文渊更加确定了手中证据的分量!这不仅仅是账本上的数字,更是实实在在的赃物!

  但紧接着,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如何将这些证据和赃银,安全地送出去?

  县衙肯定已经被钱不多的人严密监视了,任何大规模的异动都可能打草惊蛇。而且,通往州府的道路,恐怕也布满了眼线。

  他需要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系统面板。能量值:25\/100。

  或许…系统能有办法?

  “系统,有没有能够进行秘密运输,或者制造伪装、瞒天过海的道具?”

  【叮!检索宿主当前能量及权限…符合要求的道具如下:】

  【低级隐身粉(残次品):能量30。效果:撒在物体表面,可使其在光线不佳环境下获得轻微视觉扭曲效果,持续时间一炷香。注意:残次品效果不稳定,移动或强光下极易失效。】

  【障眼法·偷梁换柱(一次性):能量45。效果:制造一个持续五分钟的幻象,覆盖指定物品,使其看起来像是其他普通物品。注意:幻象粗糙,近距离仔细观察可能穿帮。】

  【空间口袋(微型):能量80。效果:开辟一个一立方米大小的临时异次元空间,可储存非生命物体,持续时间一个时辰。注意:微型空间不稳定,超时或超载可能导致空间崩溃,物品遗失。】

  看着这些选项,李文渊眉头紧锁。隐身粉太低级,障眼法时间太短,空间口袋能量不够且风险大。

  难道就没有更靠谱点的方法吗?

  他有些不甘心地继续检索,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个之前忽略的、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的道具上——【薛定谔的伪装】。

  【薛定谔的伪装(一次性)】:SR级物品。效果:对指定物品使用后,该物品将处于“已被伪装”和“未被伪装”的叠加状态,只有当特定观察者(由宿主指定)进行观察时,才会坍缩为“已被伪装”的状态(伪装成宿主设定的普通物品)。对其他人而言,该物品保持原样。注意:伪装效果不可逆,且设定观察者需为宿主认知中明确存在的目标。

  这个道具的描述十分拗口和量子力学,但李文渊仔细理解后,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这个道具的妙处在于,它并非普通的视觉伪装,而是一种基于“观察”的因果律层面的伪装!只有特定的“观察者”会看到伪装后的样子,而对于其他人,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

  这意味着,他可以将证据和赃银伪装成普通货物,然后大摇大摆地运出去!只要将钱不多和周通判派来的监视者设定为“特定观察者”,那么在这些监视者眼里,他运的就是一堆破烂,自然不会阻拦。而对于沿途其他无关的人,或者最终接收证据的人,他们看到的将是真实的账本和银锭!

  完美!简直是量身定做的运输神器!

  虽然能量需要50点,他现在只有25点,还差一半。

  但事到如今,必须想办法凑够能量!

  他看了一眼系统任务列表,那个长期任务【青云第一商】显然短期内无法完成。日常任务也没有刷新。

  他的目光,落在了牢房里关押着的刘管家和周扒皮身上。

  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再榨取一点“价值”?

  他带着赵虎再次来到牢房。

  刘管家和周扒皮经过连番打击,已经憔悴不堪,看到李文渊如同见到鬼魅。

  李文渊没有废话,直接对刘管家使用了之前得到的【认知错乱泡泡糖】,咀嚼后对着他吹了一个泡泡。

  “啪!”泡泡破裂的轻微声响中,刘管家眼神瞬间变得迷茫。

  李文渊趁机厉声问道:“刘能!钱不多除了隆昌货栈,还有没有其他藏匿赃款赃物的地方?快说!”

  在认知错乱的短暂效果下,刘管家迷迷糊糊地答道:“…还…还有一个地窖…在…在钱府后花园的假山下面…里面…里面都是金银…和周大人分的…”

  又一个秘密藏匿点!李文渊心中暗喜。

  【叮!通过非常规手段获取重要情报,奖励系统能量 5!】

  能量涨到30点!还差20点!

  他又如法炮制,对周扒皮使用了泡泡糖,喝问:“周扒皮!你帮钱不多做了那么多坏事,手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保命的证据?比如他让你经手的一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副本?”

  周扒皮眼神混乱,喃喃道:“…有…有一本…藏在…我家灶台下的砖缝里…记录了他…他让我帮忙洗钱的账…”

  【叮!通过非常规手段获取重要情报,奖励系统能量 5!】

  能量涨到35点!还差15点!

  李文渊心一横,将之前得到的【画饼充饥术(初级)】也用掉了,对着两人描绘了一番“坦白从宽、检举立功或许能减刑”的虚幻前景,虽然对两个阶下囚效果不大,但系统居然也判定为一次成功的“忽悠”。

  【叮!成功对目标使用画饼技巧,奖励系统能量 3!】

  能量达到38点!还差12点!

  眼看就差临门一脚,李文渊咬了咬牙,对赵虎道:“赵虎,把之前我们做失败的那些发面馒头和包子,拿去喂街角的流浪狗!” 他希望这种“处理废弃物”的行为能被系统判定为某种“完成度”。

  赵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叮!宿主处理研发废弃物,维护了(潜在的)环境卫生,奖励系统能量 2!】(系统似乎也开始瞎编理由了)

  能量:40\/100!还差10点!

  李文渊几乎要抓狂了!还差10点!

  他目光扫过整个县衙,忽然看到孙小乙正在扫地。他冲过去,抢过扫帚,亲自将前堂后院飞快地打扫了一遍!

  【叮!宿主亲自动手,打扫官衙,体现了(诡异的)敬业精神?奖励系统能量 1!】(系统的判定越来越离谱)

  能量:41\/100!

  …

  就在李文渊几乎要放弃,考虑是不是再去摆个摊触发个任务时,之前被他派去暗中盯梢钱府的一个“流浪狗眼线”(在【动物亲和】微弱效果下稍微听话点的野狗)跑了回来,对着他“汪汪”叫了几声,然后朝着城西方向跑去。

  李文渊福至心灵,立刻带着赵虎跟上。

  那野狗将他们带到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外,对着院门狂吠不止。

  李文渊心中一动,让赵虎上前查看。赵虎透过门缝,看到院内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搬运一些箱子,看打扮像是钱府的家丁,而那些箱子的样式…很像之前他们在秘密仓库里见到的那种!

  钱不多在转移赃物!

  【叮!宿主通过“动物眼线”发现敌对势力关键行动,奖励系统能量 10!】(系统终于大方了一回)

  能量值瞬间达到了51\/100!

  够了!

  李文渊心中狂喜,立刻在心中呐喊:“系统!兑换【薛定谔的伪装】!”

  【消耗能量50点,剩余能量1\/100。道具【薛定谔的伪装(一次性)】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一个仿佛由无数细小光粒构成的、不断在“存在”与“不存在”之间闪烁的奇异贴纸,李文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反击的武器,终于准备好了!

  他看了一眼那处正在转移赃物的宅院,又看了看手中的伪装贴纸,一个完整的计划在脑中迅速成型。

  钱不多,周通判,你们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