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愿意-《团宠小军医,我跟你的器官聊聊天》

  生活中的小细节?

  他活了十四年,怎么就没从拔眉毛的镊子上观察出改进手术持针器的灵感?他怎么就没从绣花针上看出神经外科手术针的发展方向?

  沈玄明看着自家姐姐喝完银耳汤,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默默地把心里的惊涛骇浪压了下去。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反正他只要记住一点:我姐是天才!我姐说的都对!

  “姐,你真厉害!”沈玄明最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发自肺腑的赞美。

  沈空青被他那双亮晶晶、写满崇拜的眼睛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嘴这么甜,还想喝银耳汤?”

  “想!”

  姐弟俩笑闹着,浑然不觉他们刚才那番对话,给旁边站着的周重楼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周重楼看着外孙和外孙女亲密无间的样子,再回想刚才沈空青用最天真的话语,解决了整个专家组都束手无策的难题,心中那份骄傲和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他走上前,慈爱地摸了摸沈空青的头,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空青,走,跟外公去见见病人。”

  ……

  军区总院的312病房里,一片死寂。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午后的阳光尽数挡在外面,让整个房间都显得阴沉压抑。

  白露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那双曾经在舞台上灵动得能勾魂摄魄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灰败的死气。

  她的右手被纱布厚厚地包裹着,无力地垂在身侧。

  对一个将舞蹈视为生命的舞者来说,一只废掉的手,就等于宣判了她艺术生涯的死刑。

  周重楼带着沈空青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白露的父母坐在一旁,满脸愁容,眼圈通红。

  “周老,您来了。”白露的父亲,一位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人,连忙站起身。

  “小露她……还是不肯说话,也不吃东西。”白露的母亲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周重楼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温声说道:“白露同志,我是周重楼,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手,或许还有希望。”

  病床上的白露,连眼珠都没动一下,仿佛没听见。

  周重楼知道,对于一个已经陷入绝望的人来说,空洞的安慰是没用的。

  沈空青集中精神。

  瞬间,一阵微弱又混乱的“声音”涌入了她的脑海。

  【好痛……好黑……为什么动不了了?】

  【那些线……断了……它们在哭……】

  【主人……主人不要我了吗?我好想……好想再跟着音乐跳起来……我想变成孔雀的头,骄傲地扬起来……】

  那是来自白露手部神经和肌肉的“哀鸣”。

  它们并没有完全“死去”,只是因为神经信号的中断,陷入了沉睡和恐慌,它们依然渴望着舞台,渴望着主人的召唤。

  他正想拿出更专业的态度来解释,身边的沈空青却忽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低头,看到外孙女正仰着脸看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请求。

  周重楼心领神会,默默地退后了半步。

  沈空青走到床沿,她抬起头,看着白露空洞的侧脸,用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白露姐姐,你的手在跟我说,它好疼。”

  病床上的人,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沈空青继续说道:“它说,它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冷的小盒子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它还说,它记得你的每一支舞,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