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行者钱途:武松的江湖搞钱录之景阳冈的第一桶金!-《搞钱传奇》

  武松攥着那封从柴进庄上带来的书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包袱里的十两雪花银硌着胯骨,那是宋江临别时塞给他的——这笔钱在柴进庄上够他喝半月烈酒,却买不来半分江湖体面。他懂,宋江这是“人脉投资”,就像庄上那些门客给柴进送礼,图的都是日后有个照应。

  晌午的日头把土路晒得冒青烟,武松拐进“三碗不过冈”酒馆时,店小二正趴在柜台上打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店小二腾地站起来,眼尖地瞥见他腰间鼓囊的褡裢,语气瞬间热络:“客官是外乡来的?这冈上近日出了猛虎,官府贴了告示,猎户们围了半月都没拿下,赏钱从五百贯涨到一千贯了!”

  “一千贯?”武松端酒的手顿了顿。这个数他在柴进庄上听庄客算过——一贯钱能买一石米,一千贯就是一千石,够寻常农户省吃俭用活十年。但他没接话,只把碗里的烈酒灌进喉咙,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嗓子窜到心口。他想起在柴进庄上被庄客排挤的日子,那些人捧着柴进的赏赐,背后却嘲笑他“空有蛮力,不懂世故”。此刻他心里清楚:江湖上的钱,从来不是光靠拳头就能拿的。

  等他提着梢棒晃上景阳冈,日头已偏西。林子里的风带着股腥气,他刚在一块青石上坐下,那猛虎就从灌木丛里扑了出来——浑身黄毛倒竖,爪子像铁钩,吼声震得树叶簌簌落。武松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怕,而是店小二的话、猎户们怨怼的眼神,还有柴进庄上那些门客的嘴脸。他攥紧梢棒,使出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练出的力气,迎着虎头砸下去。梢棒“咔嚓”断成两截的瞬间,他扑上去按住虎头,拳头像擂鼓似的砸在虎头上,每一拳都带着“要活出个人样”的狠劲。

  虎死了,武松也脱了力,瘫坐在虎尸旁喘粗气,指缝里渗着血。直到山下传来猎户的呼喊,他才撑着断棒站起来,腰杆挺得笔直——他要让这些人看看,他武松不是只会喝酒的莽夫。

  二十多个猎户提着刀枪围过来,见他孤身杀虎,眼神从警惕变成敬畏。为首的老猎户颤巍巍作揖:“好汉!您救了咱们阳谷县的命啊!这赏钱……”

  “赏钱?”武松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突然笑了,“我一个外乡人,哪能独吞这钱?你们围着老虎转了半月,风吹日晒的,这钱该分你们。”

  猎户们都愣了。老猎户忙摆手:“好汉说笑了!是您杀的虎,赏钱自然是您的!”

  “我武松说话算话。”武松把断棒往地上一戳,声音掷地有声,“钱我一分不要,但有件事相求——你们跟我去县衙,就说这虎是咱们一起杀的。”

  他心里打着算盘:一千贯现金分出去,换的是猎户们的死心塌地,还有县衙里的好名声。这名声,可比银子实在——柴进庄上那些门客,不就是靠“仗义”“豪爽”的名声混饭吃?再说,阳谷县令要是知道他不贪财,说不定还能给个差事,总比在江湖上漂泊强。

  到了县衙,阳谷县令果然大喜。他盯着武松看了半晌,又瞥了眼旁边点头哈腰的猎户,心里透亮:这汉子不仅有勇,还懂分寸——知道把功劳分出去,也知道给自己留退路。县令当即拍板:“武松!你杀虎有功,赏钱一千贯!本县令再保举你做阳谷县都头,管治安,领俸禄!”

  武松故意皱了皱眉,作揖道:“县令大人,赏钱还是给猎户们吧,我当都头,领俸禄就够了。”

  这话一出,县令更满意了——既仗义,又不贪财,是个可用的人。猎户们也感动得直抹眼泪,嘴里喊着“武都头大恩”。武松暗自点头:这波“声誉投资”稳赚不亏,用一千贯现金,换了铁饭碗和人脉,比揣着银子跑路强百倍。

  当晚,他搬进了都头的宅院。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正屋摆着一张八仙桌,里屋有张木床。收拾东西时,他从包袱里拿出宋江给的那十两银子,放进一个新打的柳藤箱里——这箱子是他特意让木匠做的,不大却结实,还上了锁。他摸着箱壁想:以后这箱子,就是我的“风险储备金”了——俸禄存里面,灰色收入也存里面,要是哪天差事丢了,也能有条后路。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柳藤箱上。武松端起桌上的酒碗,对着月亮喝了一口:“宋江哥哥,柴大官人,你们等着,我武松早晚闯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