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来自伊森的碎碎念-《听万物吐槽做FBI最好分析师》

  我,伊森·米勒,前世的记忆还残留着九九六福报的酸爽味儿

  好不容易熬到投胎转世,进了FbI这种听起来牛逼哄哄的单位

  我的最高人生理想就是——当一条安静的咸鱼

  准时下班,领取养老金,然后死在沙滩椅上,最好手里还拿着一杯冰可乐。

  可惜天不遂人愿。大概是我上辈子加班猝死怨气太深,老天爷给我塞了个奇葩能力:

  盯着任何东西超过五秒,就能听到那玩意儿“说话”。

  不是人类的语言,更像是一堆破碎的意识流、抱怨、以及它们见证过的片段

  比如一支笔会抱怨“主人总咬我屁股”,一个杯子会哭诉“昨天装的咖啡像刷锅水”

  而一个凶器…则会喋喋不休地重复它造成的创伤细节。

  这能力破案效率奇高,但也极其耗费精神,并且让我看起来像个对着证物发呆的神经病。

  这次这个“夜莺”计划和“信天翁”平台的大案子

  就是靠我这倒霉能力从那个该死的登喜路打火机嘴里撬开的缝。

  老天,那打火机的话痨程度堪比前世小区门口下棋的大爷。

  嘚啵嘚啵抱怨了一堆“被粗暴改造”、“原来的漂亮编号被盖住了”、“有个家伙老用奇怪工具捅我屁股”…

  再加上它零星记忆里那个俄国佬奥尔洛夫对它的紧张劲儿

  我才拼凑出那些推理。天知道为了把这些碎片信息包装成合乎逻辑的专业分析

  我死了多少脑细胞!还得时刻提防别说漏嘴

  比如差点把打火机吐槽塞拉斯“旁边那大个子眼神凶得像要拆了我”的话也秃噜出来。

  塞拉斯…唉,塞拉斯。

  这位前bAU行动队的精英队长,现任反间谍刑侦行动队队长兼组长,估计是我咸鱼生涯里最大的变数和…麻烦。

  他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坨糊在高级地毯上的口香糖。

  虽然后来因为我展现的“专业”能力有所改观,但我那破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把我的形象打回原形——

  比如分析他的锁骨和肌肉附着点!老天!我当时真想把自己舌头拔了!

  但奇怪的是,他虽然气得要原地爆炸,甚至好几次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掏枪清理门户了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他会黑着脸把我从尴尬的社交死亡现场拖走

  会一边骂我一边把我需要的资料放在我桌子上

  甚至…在我连续加班盯着屏幕看到眼冒金星时,会默不作声地放下一杯咖啡。

  我们小组,加上他们行动部的人,折腾得人仰马翻,好不容易顺着打火机提供的线索,摸到了“信天翁”平台的边缘

  甚至锁定了几条可能的幽灵补给线和几个潜在的内鬼联系人。

  证据链刚刚有点雏形,眼看就能收网捞大鱼了…

  然后,一纸来自顶头的命令,直接叫停了所有调查。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

  我们老大,反间谍刑侦部的头儿亚历克斯,脸色铁青地宣布了来自司法部高层的决定:

  “‘夜莺’计划调查无限期暂停,所有资料封存,涉案人员奥尔洛夫将被移交给其他部门。

  此事涉及高度敏感的国际关系和国家安全考量,白宫方面要求我们…放手。”

  “放手?”塞拉斯猛地站起来,拳头砸在桌子上,声音里全是不敢置信的愤怒

  “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死了两个线人!现在说放手?!那‘信天翁’是什么?

  那些潜在的内鬼呢?就因为他们可能牵扯到某些大人物该死的政治交易?”

  亚历克斯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警告:

  “塞拉斯,这是命令。不是请求。你的情绪我理解,但到此为止。”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所有人,“这件事从未发生过。管好你们的嘴,这是最高保密指令。”

  散会后,办公室里一片死寂。之前熬夜奋斗的激情和紧绷感瞬间被抽空,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荒谬和无力感。

  几个组员默默收拾着东西,脸上写满了挫败和茫然。

  我瘫在我的椅子里,看着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关闭的、关于“信天翁”平台结构的模拟图,感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得,白干了。加班又白加了。

  这种替人做嫁衣、关键时刻被一脚踢开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熟悉。

  简直和我上辈子一模一样!穿越了宇宙和时间,社畜的终极命运还是没能逃脱吗?

  塞拉斯还站在原地,背对着大家,肩膀绷得紧紧的。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不甘和愤怒,几乎像实质的热浪一样灼人。

  我的能力对活人效果很差,只能捕捉到极其模糊的情绪碎片,但塞拉斯现在的情绪强烈到我想忽略都难。

  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想安慰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说“嘿,想开点,哥们儿,在哪打工不是当奴才”?估计他会直接给我一拳。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塞拉斯忽然转过身,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我,里面的情绪复杂得让我一愣。

  有未消的怒火,有深切的挫败,但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说完,甚至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感觉,比被上司强行终止调查还要奇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