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控诉-《主角团有挂还这么卷,不要命了?》

  “陛下,您不要听他们胡言,梨花殿一事只是巧合,娴妃骤然离世定会让二皇子悲痛十分,梨花纯洁高雅,有坚韧不屈的寓意,臣妾只是想要借用梨花来开解他心中仇怨与悲痛,乃是一片好心之为绝没有暗害之意。”

  “再者就连太医院的太医和陆掌院都不曾知晓亿梦花与邬草会生毒,臣妾一个不懂医术的深宫妇人又如何得知?”

  “至于谋害皇后之言更是荒唐之至,”陈贵妃眼眸一转,再抬眸时已经恢复以往的淡然,“陛下,此人是紫菱的侄儿而那紫菱又是娴妃的亲近宫人自然是不忘给自家主子洗白污名的,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人的一口之言,如何得信?”

  谢励璟心中愤然,刚要动作就被谢恒舟一把抓住,压低声音提醒道:“二哥冷静,不可中了那毒妇奸计。”

  谢励璟侧头对上那双冷静的眼眸,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一旁跪着的陈致听到陈贵妃抵死不认还反咬一口诬陷他们联合起来污蔑她时,心中的怒火一下冲到头顶,双目含恨地瞪向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妖妃!毒妇!你怎敢如此颠倒黑白,倒打一耙,难不成我们还会牺牲一家七口的性命来污蔑你?!”

  陈贵妃向来瞧不起平民百姓,哪里受得了被她眼中的贱民指着鼻子骂,怒道:“大胆刁民,你竟敢辱骂本宫,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莫说你们一家七口的了,便是再搭上你们的性命又何足惜?你们不过是一群贱民,本宫乃是金枝玉叶,用你们的贱命来攀咬本宫又有何怪的?”

  窦太后和启明帝脸色一沉,闪出寒意,周围的百官望着趾高气扬的陈贵妃眼中闪过厌恶。

  礼部尚书夏正淳出言规正道:“陈贵妃慎言。‘为官者,当以民为本,心系百姓,方能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我等受百姓供奉理应为百姓犬马为百姓谋太平,贵妃自持身份看轻平民百姓实乃不该。”

  陈致听到有明事理的官员站出来为他仗义执言胸膛的愠怒和委屈才消散了些,陈贵妃本也瞧不上夏正淳却注意到座上二人眼中的不悦,只能忍着怒气往肚子里面吞。

  步若筠见状又借机进言道:“既然贵妃说紫菱是娴妃的心腹宫人会偏帮娴妃,他们的话信不得,我这却还有人证,还望陛下将人传进殿中,想来贵妃和陈尚书便是心服口服了。”

  启明帝眼睛眯了眯,目光打量着游刃有余的步若筠,眼底满是欣赏,沉声道:“事情也该一并解决,有个定论。将人宣进殿。”

  “诺。”内监忙不迭将人宣进殿中。

  只见柳菡儒身披一袭白色斗篷缓步入殿,坦然接受来自众人眼神的袭来,朝座上尊者盈盈一拜。

  “臣女柳菡儒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

  启明帝与窦太后对看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衣着上眉头微蹙,并未立即出言让他起身。

  礼部尚书夏正淳见她身为女子无视女柜女戒步入属于男子的朝堂,面圣身着的衣服又不甚端庄典雅,沉声斥道:“柳太傅克己复礼,以身作则,何以柳家小姐却不守规训,逾举踏入启政殿之中,再者入宫面圣衣着随意有是庄重,柳家大小姐一向之理缘何今日犯如此大错?”

  柳菡儒面对他沉声训责只是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道:“夏大人,臣女今日前来是为陈尚书和陈贵妃一事,若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夏正淳身为礼部尚书最是重礼法,并不赞同:“你身为女子该知道女子不能入朝堂之理,你若是手中有证据直接修书一封托步少卿代为转达便可,礼法规制不可废!”

  立身一旁的柳太傅对于柳菡儒此番大胆的逾举行为并未有半点不满与偏私,淡淡出言道:“国无法不立,法在礼前,柳菡儒今日逾举进殿是为指证陈贵妃和陈德同一事,陛下和娘娘何妨先听她所言?至于她逾举进殿和着装仪态失仪一事不妨之后再罚,臣绝不偏私。”

  夏正淳眉头一皱还想出言却先一步被启明帝沉声打断:“柳菡儒,朕且问你,你可知晓近日你踏入启政殿有何后果?”

  柳菡儒颔首应道:“臣女知悉,臣女今日所为乃是臣女一人所为,臣女愿意承担一切责罚。”

  “哦?”启明帝语气不明道:“那你便说说你此行的目的。”

  启明帝并未让她起身,肃穆威严的目光夹着寒意落在她身上,众人皆知他不满柳菡儒的逾举在警告她。

  柳菡儒心思聪慧自然知道冒犯龙颜却并未退缩,语气不卑不亢道:“陛下,太后娘娘,诸位大人,臣女今日是为了一片忠心一份公道而来。”

  她看了一眼谢展元沉声道:“昔日陈贵妃以祈福的名头让家妹前往泾河庙中修行却与慎王暗中密谋故意引贼人前往泾河殿挟持家妹再扮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面上表达对臣女的欣赏实则是用家妹之命胁迫臣女以红颜知己之名拜入慎王府充当幕僚。”

  “前些日子,席凤阁失火和百花楼的人命案以及城门被炸之事皆是陈尚书和慎王想要将布防图交予南越和北芪间谍才生起的。”

  谢展元并不做辩护,陈贵妃却坐不住:“都言柳大小姐柳菡儒是个聪慧机敏之人,原本宫也是不信的,今日却不得不信服了。柳大小姐这认清局势的态度着实让人不得不感叹,你在慎王得势之事选择攀附,如今见他失势就反咬一口,做出一副被迫无奈的姿态,着实高明!”

  柳菡儒只觉得眼前这个通身华贵的女人却是十分可悲,并不去辩驳她的话而是将身上系着的披风解了下来露出一身血污的外衣。

  “这、这是......血污?!”

  殿中众人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