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老子没师父,规矩就是我自己摔出来的包-《噬天冥戒:万道主宰》

  这段波形,就像是用大地作为琴弦,弹奏出的一首无人能够听懂,却又蕴含着某种特殊意义的曲调。

  这是陈七的尝试,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影响,去改变,甚至去拯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陈七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正在飞速地消耗着。

  这种远距离的信息传递,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南方的一处山谷之中。

  一口清澈见底的灵泉,静静地流淌着,泉水之中,蕴含着极其浓郁的灵气,滋养着周围的草木。

  在灵泉的底部,沉淀着无数块雷核晶,这些都是经过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雷霆精华,蕴含着极其恐怖的能量。

  突然,这些原本静静躺在泉底的雷核晶,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它们那光滑的表面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些细小的刻痕,这些刻痕的形状,与陈七所传递的波形,竟然完全一致!

  紧接着,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平静的泉水,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逆向的漩涡。

  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进去一般。

  那些原本在雷暴中心肆虐的雷蛇,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条接一条地被吸入了漩涡之中,然后被封印在了灵泉的最深处。

  小雷原本已经绝望了,它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翅膀也已经完全麻木,根本无法扇动。

  那些紫色的雷霆,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样,不断地啃噬着它的身体,让它痛不欲生。

  就在它即将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的雷霆之力,似乎正在快速减弱。

  它拼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振动翅膀,终于冲出了雷暴的包围圈,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无力地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砰!”

  小雷重重地摔在了灵泉岸边,羽毛焦黑,浑身无力,但是,它却活了下来。

  它茫然四顾,它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它只感觉到,刚才的那一阵地动,就像是幼年时,母亲为了保护自己,发出的低沉鸣叫。

  北境,道纹花旁。

  陈七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连续不断的远距离信息传递,已经耗尽了他体内大部分的灵力,甚至还伤及了他的根本。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他突然感觉到,周围原本温顺的地脉,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甚至隐隐地对他产生了一种排斥。

  “怎么回事?”陈七皱紧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数里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轰隆隆……”

  一座废弃已久的祭坛,突然崩塌了。

  从那废墟之中,涌出了一股股漆黑如墨的浊气。

  这些浊气,散发着一种极其古老,极其邪恶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悸。

  “这是……”陈七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镇道碑的残骸?!”

  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祭坛,这些镇道碑,都是一些古老的宗门埋藏在这里,用来镇压地脉,维持天地秩序的。

  它们自带禁制,专门克制那些“无师自通”的修行者。

  而现在,陈七的行为,已经触动了这些禁制。

  他扰乱了天地常序,改变了原本的规则,这些镇道碑的残骸,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自动激活了围剿机制!

  漆黑的浊气,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陈七所在的方向涌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死寂。

  陈七想要站起身来,迎战这些未知的危险,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受控制了。

  他体内的灵力已经耗尽,经脉也受到了损伤,根本无法支撑他站立起来。

  更糟糕的是,那些漆黑的浊气,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能量,正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压制着他的力量。

  陈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漆黑的浊气,一点一点地逼近,却无能为力。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膝盖一痛。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双腿,正在微微颤抖。

  不……

  不能倒下!

  陈七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

  但是,那些漆黑的浊气,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双腿,开始弯曲,一点一点地向着地面靠近。

  终于,他的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完全倒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让自己的上半身,依然保持着挺拔的姿势。

  他的嘴角,溢出了更多的鲜血,鲜血滴落在地面上,与那些漆黑的浊气融合在一起,发出“呲呲”的声响。

  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充满了不屈。

  他要用自己的鲜血,在天地之间,写下新的规则!

  “我……”陈七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雾,嘶哑着嗓子说道:“我还不能倒!”漆黑如墨的浊气,像开了狂暴加速的泥石流,眼瞅着就要糊陈七一脸。

  他想站,腿却不听使唤,硬生生被摁在了地上,来了个“痛”快淋漓的下跪。

  “难道要在这里提前体验盒饭的滋味?”陈七心里苦笑,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但他骨子里那股倔劲儿也上来了,硬撑着不让自己完全趴下。

  猛地,他咬破舌尖,“噗”的一声,一口老血不要钱似的喷在地上。

  紧接着,双手如同老树盘根,十指深深插入泥土之中,指尖就是笔尖,血脉就是墨水,要在这片土地上,写下点什么。

  他要画符,一道前所未有的符!

  这符不是古文,不是阵图,也不是任何他学过的东西。

  这是他独创的,用痛感、呼吸、心跳凝结而成的“活符”。

  每一笔都带着钻心的疼,每一划都仿佛在燃烧生命。